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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依著錢氏的身份,以及他們這些男人之間約定俗成的習慣,這樣身份的女子若是懷了孕,為了血統的乾淨,多半是一劑打胎藥了事。錢氏這麼做,也是想要賭一把。
也不知道是錢氏走運還是倒黴,恰好她通知賈赦的時候,安卉出事了。賈赦當時就有換子的主意,把錢氏從同僚手裡討;來之後,在外面買了宅子將她養了起來。不曾想,這錢氏自己做事不小心,當初找的那姘頭是個無賴,見錢氏如今“飛黃騰達”了,就開始上門敲詐。
“換子”那麼私密的事兒,賈赦自然將錢氏看得緊,於是,奸~情曝光了。
賈赦哪裡受過這種氣?竟然讓一個女人給戴了鸀帽子?於是,他立時便要將錢氏給賣掉!
錢氏害怕極了,便哭著以美色~誘惑賈赦,賈赦當時氣糊塗了,抓著錢氏的前襟將她提起來,“你真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了?若不是你肚裡的孩子還有些用,我會留下你所生的賤種?!”
隨後,賈赦便把錢氏許給了他那個姘頭,只命他看好錢氏。如果他讓錢氏出去胡說八道,他就讓他們兩個都完蛋。
於是,錢氏便開始了多年生不如死的生涯,那個男人把錢氏當狗一樣栓在家裡,吃喝嫖賭全佔,還動不動對錢氏拳打腳踢。他們的孩子,自然也早早的因為家暴而流掉了。
對於這樣的事,賈赦自然是不會和安卉說的,於是,他便胡謅了幾句給帶了過去。就算是換了陌生人的孩子,賈赦也絕不會養錢氏生的孩子。
終於,錢氏找到機會跑了。那麼多年裡,她最恨的人當然是賈赦。對於賈赦當年的那句話也記得一清二楚,隱隱的有些懷疑。所以,她初來後立刻便去尋穩婆,一個個的找下來,她終於憑著自己可憐的模樣,以丟了孩子的可憐母親形象,自穩婆口中確認了真相。
知道這個真相之後,錢氏很激動,她知道若是利用好了,這一生,她便衣食無憂了。
一開始,她想要去威脅賈赦。她知道賈赦,縱然身份高貴,卻沒有隨便殺人的膽量。否則的話,當年她就死了。可是,對於賈赦整人的手段,她還是非常害怕,因為賈赦不會殺人,卻會讓人生不如死。
於是,她把目光對準了安安這個小娃娃。只要安安認準了她是他的母親,她的後半生也就算有了著落。就算賈赦以後知道,礙著安安的存在,再加上心虛的緣故,也只能對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她想著,賈赦總不可能會為了擺脫她,而說出安安的真實身份。反正,她求的也並不是很多,不過是求一場富貴罷了。賈家又不缺銀子,養著他也沒什麼。
可是,她沒想到事情發生了變化,老太太居然找上了她。而且,已經知道安安是她的兒子了。
被逼無奈,她只能按照老太太的要求來戳穿賈赦當年的騙局,想著老太太答應的豐厚報酬,錢氏覺得能報當年的仇也算不錯。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滴血認親會是那麼個結果。
然後,她悲催了。
所以,她把老太太讓她誣陷安卉的事兒都招了出來。
原來,老太太斷定賈赦不會任由安卉背下那莫須有的罪名,勢必會為了安卉說出自己才是主謀的“事實”。可是,先入為主之下,賈家眾人自然不會相信賈赦的話。然後,全天下都會看到賈赦是如何的色令智昏。賈家宗族這些長輩們看在眼裡,必定會大怒。到時候,賈赦不休妻,就只能滾出賈家了。安卉剛剛生了賈赦的兒子,賈赦會與妻子同甘共苦的機率高達九成。
然後,老太太就能把賈赦這個多年來一直看不順眼的兒子逐出門。以賈家的權勢,只要略施手段,她定能看到賈赦將來活得像“狗”一樣卑微。
此計,不可謂不毒!
“胡……”聽完了這些故事,賈珍覺得已經夠了,到底是賈家的自己事情,自己人知道也就好了,沒必要鬧得滿城風雨。於是,他想要訓斥錢氏“胡說八道”、“胡亂攀咬”,然後把她放在衙門大牢裡自生自滅。
可是,賈赦並不想是這麼個結果,他從自己被“戴鸀帽子”的情緒中恢復過來,悲憤的看著老太太,身體止不住的顫抖,“是!我不否認,我當年曾經想著,如果卉兒的孩子有什麼,就舀錢氏的孩子頂上!可是,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如果不是您,卉兒的身體會受到那麼重的損傷嗎?她會險些流產嗎?我費盡了心機才能……”
說到這裡,賈赦哽咽了,一個大男人,當著眾人的面紅了眼睛,“我知道,我是過繼了的兒子,您不喜歡我,沒關係,我一樣孝順您!您想要二房住在榮禧堂,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