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協議書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兒大約也就有個數十日便要出世,我不要有血光……元曦,饒了她,好不好?”
他古怪地看著我,“那,若是她害死了我們的孩兒,就算你還活著,你也會饒了她?”
不知怎的,我很想哭,“元曦,孩兒沒事啊,佛家說要以慈悲為懷,你就饒了她吧。”
我一提佛家,眼瞅著下面的人和他都有些變了臉色。
“佛家?”他冷笑,“朕最恨那些和尚蠱惑世人……打!”
我向她那裡撲過去,那幾個寺人見我過來,哪裡還敢再打,趕緊退到兩旁。
我站在她身前,流著淚對元曦道,“元曦,若是她真害死了我們孩兒,你便打死她,孩兒也活不回來了不是?能救一命是一命啊,元曦……不要打她了,你若因我和孩兒要了她的命,那便更是我們的罪過。”
元曦的神色更怪,“真的?若是朕害死了你的什麼人,你可會因為他反正活不回來了便不來向我報仇?”
這句話無端地讓我恐懼,我渾身發抖地望著他,額上的蓮花似是又要分一瓣般地頭痛欲裂。
我的什麼人?元曦會害死我的什麼人嗎?我為什麼要為了別的人去殺了我家孩兒的爹爹?
眼前所有的人和所有的東西都開始模糊起來,我只覺得眼前天旋地轉,身子便向下軟去。
醒來時,元曦正守著我的榻旁,破天荒地握著我的手,道道清流從他那裡流了過來,先是在我額間流轉,在緩緩地流遍全身,最後,不知消失在哪裡。
哦,原來先前也是元曦救了我。這是什麼?莫非便是江湖上盛傳的內力?
見我睜開眼,元曦便放開了我手,漠然道,“你既要朕饒了她,那就饒了罷。”說罷起身便要離開。
我伸手過去將他的手抓住,“元曦。”
“何事?”
“我……元曦,我做噩夢,你陪陪我好不好?”
他似乎很是有些驚訝,又坐了下來,“什麼噩夢?”
“我……”我遲疑著,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他剛才的那個夢,眉間那朵花開了,結了一隻果子,而果子卻變成了一個男子,淡然笑著看我。那是個我沒有見過的男子,卻熟悉得讓我心痛,我剛要撲入他的懷中時,他卻在我指尖消散,像是將我整顆心都帶走了般,空空的,風吹散雲煙後的虛無。
“煙樹?”
我怔怔地望了他,卻實在是下不了決心將這個夢告訴他,楚夫人已經夠讓他顏面掃地了,我又何苦用這個夢去煩他。
我笑了笑,“沒事的,算了,元曦,你忙去吧。”
元曦的眉頭反而皺了起來,他仔仔細細地打量了我兩眼,似乎略想了想,喚人去他的書房取來一應物事。
“也罷。煙樹,朕留下陪你。”
那一夜,只怕元曦一夜都不曾睡得安穩。
元曦不但合衣而臥,他的佩劍居然也便放在枕下,將我嚇了一跳。我不喜歡長劍,總覺得那上面殺伐之氣太盛,會傷了孩兒的元氣。元曦見我不安,最後倒也便將長劍收了起來,放在他那側的手旁。
我知道元曦是在馬上得的天下,而且跟江湖的那些劍客們所交非淺,所以,這,大約是為了防刺客?
我倒是睡得很好,雖不曾大被同眠,我依然伸出手去握了他的手,將前額觸在他肩頭,呼呼大睡。不知為何,我很想在他的胳臂上咬一口,就像我向來都會在他胳臂上咬幾口一般,但卻又隱隱約約地總覺得古怪,似乎我向來咬的是另外的一隻胳臂,靠的,也是另外的肩膀。
從那一夜後,元曦居然開始夜夜都回寢宮睡覺了。
他每日要見不少人,常常,回到寢宮時,我已然睡了。他倒也不叫醒我,忙完了便睡,睡醒了便走,有時候我睡的時候不見他,醒來時他卻已走了,真不知道他這兩個多時辰回來睡一回做什麼。不過,有他陪著,我的確噩夢做得少了,不再夢見那個好看的男子,倒是常常的,會夢見一隻極為可愛的小貓,一身青色的如水毛皮,眼睛又大又圓又亮,懶洋洋地伏在窗前,偶爾眼淚流轉時居然像美人般顧盼生輝。不止如此,我額上那朵如蓮的花也痛得不再那麼煎熬,夜裡稍稍一痛,元曦的手便會握住我的手送來幾道內力,然後額上便是一片清涼。
這些日子,孩兒似乎有些不安,常常地躁動,許是快臨盆了。
元曦的內力漸漸地開始壓不住我額上的痛楚,噩夢近些日子來開始多了起來。
我實在記不起來我可曾跟元曦**過,但在夢裡,卻吻過那另一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