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摟住我,低下頭來,嘴唇貼著我的頸窩:“想什麼,七月?”
“如果時間就這樣停了,那該多好。”
“為什麼要它停呢?我愛你還沒有愛夠,我要愛你這輩子,下輩子,還有下下輩子……,我知道你以前受過很多傷,我發誓,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讓你受一點點委屈,相信我,七月!”
我抬起手臂從後面攬住他的脖子:“相信!我相信!”
“我愛你!”
“我也愛你!”
“幸福嗎?七月?”
“幸福!”
他喃喃的說:“我會讓你永遠這樣幸福的,永遠!”
這個男人是上帝派來照顧我的,期限是一生。而我也一樣,從現在開始,我註定這一生只屬於他了,他是我的宿命,從我們第一次相遇就是的。
溫可原。我默默唸著這個名字,是該把你忘記的時候了,就讓一切隨風來,也隨風去吧。我的心忽然疼痛起來,原來記住一個人容易,要忘記一個人卻是如此的難。可是,我必須得揭掉這塊疤,流血也好。因為我終究要接受溫可原帶給我的,只是一場夢的事實。殘酷而熱烈。
3
突然接到繼父打來的電話是在二十多天後的一個下午。思緒如潮水般澎湃,塵封的記憶被殘酷的喚醒後在腦海中翻騰,這個可惡的男人帶給我的屈辱是這輩子也無法抹去的。他在電話那頭試著叫我的名字,聲音很膽怯:“七月……,是你嗎?”
我的腦袋“嗡”地一聲炸開了,短時間的失去意識,我聽得出他的聲音,這個拿刀曾經在我心臟上切割的男人,哪怕再過七十年,我也能聽得出來,他對我的傷害不單單是一個恨字能夠概括的。
可是現在老天把啟凡給了我,我不想我的生活再受到任何影響,何況再過兩個月要跟啟凡訂婚的事還是要跟他們商量一下的。我剋制住心裡的怨恨淡淡的說:“是我,信收到了是吧。”
“前兩天收到的,轉了好多地方才到我手裡。”我聽見他吞了一口唾液,問:“呃……,你好嗎?”
“我很好,你們是不是搬家了?”
“……嗯,搬了。”
“為什麼?我媽跟了你本來就在受苦,你從來就沒為她想過,只考慮你自己,你自己想一想,這麼多年你對得起她嗎?你對得起我嗎?”我的情緒開始激動起來。
“我知道,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們,你罵我吧,我不是人,我知道我很沒用……”他的聲音帶著哽咽,蒼涼得如同秋天裡枯萎的葉子。
我嘆了口氣,心裡軟了下來,命運總是如此喜歡捉弄人,我點了一根菸,問他:“我媽……她好嗎?”
“她生病了,病得很嚴重,咳血,我……”
“你幹嘛不幫她治?”我打斷他的話對他吼叫。
“治了,治不好,家裡欠了很多錢,我到處找人借,可是沒人肯借……”說著說著,他竟象個孩子一樣哭了起來。
“那你為什麼不早點給我打電話?”
“前兩天才收到你的信,我跑了30多里路,村裡沒電話,也沒車,有時候連電都沒有,你以前留的電話號碼搬家的時候弄丟了。”他擤了一把鼻涕。
我心裡一陣難過,我春節前才給他們寫的信啊!我只知道責怪繼父,我呢?為人子女,這麼多年了,我又為母親做過什麼?我過著豐衣足食的生活,母親卻在承受著病痛的煎熬。我問自己,何為孝?眼淚順著臉頰淌下來,我吸了吸鼻子:“把地址給我,我明天一早給你匯錢。”
“你回來看看你媽吧,她這幾天一直叫你的名字。”
我擦了擦眼淚,是啊,年過完我離開她就是七年了,我該回去看看她了,在母女之間,沒有什麼恨是不能磨滅的。我說:“好,你先把地址給我,我在車上帶錢不方便。”
他把地址告訴我,果真是在臥嶺村。然後,他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等下去查車票,如果明天有火車,我明天就回去。”
“要我去接你嗎?”
“不用,你照顧好我媽,告訴她……我要訂婚了。”
“就是你在信裡說起的那個醫生,是嗎?”他的聲音里居然帶著某種失落,讓我好生厭惡。
“是的。”
“那你們會一起回來嗎?”
我有些不耐煩的說:“不知道,再說吧,我掛了,一定要照顧好我媽,否則,我不會原諒你。”
掛完電話以後我開始查火車票,明天晚上十點四十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