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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可原問:“那間不是廁所吧?”
我想起了那天在鎮上看到的和尚,我喃喃自語:“好象是個和尚。”
“光頭也不一定就是和尚嘛。”
把水提上來的時候,溫可原小聲的說:“要不要進去看看?裡面肯定還有一個人。”
“不會吧?跟和尚偷情?”
“都說了不一定就是和尚,即使是,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算了,管別人那麼多幹嘛。”
我忍不住直往那間茅屋看,是誰會跟和尚偷情呢?這和尚是哪裡來的?是那天我見到的八個和尚其中的一個嗎?
洗完臉以後,我們就圍在火盆邊聊天,直到木炭快燒完了我跟溫可原才回隔壁的房間睡,我本來是想跟母親睡的,可想一想還是算了,總不能讓溫可原跟繼父兩個大男人擠在一張床上吧。
繼父已經幫我們鋪好了床,牆上一個很小的窗戶沒有玻璃,冷冷的風從外面吹進來直往衣服裡鑽,我跟溫可原躺下去後擺好姿勢就不敢再動了,因為稍稍的翻一個身,床就會發出“吱吱呀呀”的抗議。我把四肢全部擱在溫可原身上,感受著他溫暖的體溫,這麼冷的天,有個男人在身邊真好。
就在這時,好象有一種神奇的力量在牽引著我,我的目光不知不覺的移向窗戶,我差點整個人都跳了起來。沒有玻璃的木框裡赫然映著一雙眼睛。那眼睛裡帶著象刀子一樣寒冷的光!我驚呼一聲,那雙眼睛跟我四目相對,轉為驚慌,立刻消失不見!
溫可原問:“怎麼了?”
“有人在偷看我們!”我全身冰涼,直往溫可原懷裡鑽。
“哪裡?”他也嚇了一跳。
“在窗外邊。”
他爬起來去看了一下,說:“沒有啊,可能是看錯了,別嚇自己了,睡覺吧,乖。”
“沒看錯,是真的,我明明看見……”
溫可原吻住我的唇,直到我的身體慢慢放鬆下來,他說:“沒事的,我在這兒,別害怕,睡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覺得特別的冷,我很自然的伸手去摸溫可原,誰料卻摸了個空,我乍然驚醒,翻身坐了起來,四周的寂靜讓我產生懷疑。這麼晚了,他去了哪裡?我摸出手機看,十二點四十。
一會兒,我忍不住給他打過去,語音提示對方正在通話中,我側耳聽著,外面傳來斷斷續續很小聲的說話聲,溫可原果真是在外面打電話,我鬆了一口氣,重新躺了回去。也許是剛開始在窗戶上看到了一雙眼睛,這會兒再也不敢往那裡看了,似乎那裡正有一雙可怕的眼睛在等我一樣,縮在被子裡直髮抖。心想溫可原是在給誰打電話呢?還跑出去打,是怕我聽到嗎?想到這裡,我探出腦袋豎起了耳朵。
溫可原的聲音象是從廚房傳來的,他把嗓音壓得很低,聽起來象是在跟誰吵架,我屏住呼吸仔細的聽著,可任我怎麼努力也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過了很久他才躡手躡腳的進來,他關上門,我聽見手機關機的聲音。然後他小心的躺下來從後面輕摟住我,吻了一下我的脖子。
“給誰打電話?這麼晚?”
“嗯?你醒了?”
我沒理他。
他更緊了一點摟住我:“呃,我媽媽,她老不放心我在外面,老人家就是這樣,喜歡羅嗦,我剛跟她吵了兩句。”
“哦,父母都是這樣的。”我不再說話,心裡升起一團疑雲,我知道不可能是他母親,但我確信對方是個女人。不過想想,象溫可原這樣英俊而且又懂得體貼的男人,如果外面沒有女人,那才真的讓人懷疑。
4
上午九點多被繼父叫起來吃早飯,他說本來應該更早叫醒我們的,天太冷了,又怕我們在城裡不習慣那麼早起,就讓我們多睡一會兒。我爬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窗外,後面是一大片田地,還有一些房子,窗戶下面是一條骯髒的小水溝,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腥臭的味道,地面距離窗戶正好一個人高,如果有人要站在外面向裡面偷看,也是有可能的。可是,會是誰呢?三更半夜不睡覺來偷看我們,而且還是這麼冷的天。
“七月,出來洗臉吃飯。”繼父在外面叫我。
我應了一聲,納悶著走出去,怎麼也分不清昨晚窗戶上的眼睛是幻覺還是現實。
繼父早早的就燒好了一盆火,外面天氣很好,有陽光,但上午的空氣依然寒冷,繼父燒了水給我跟溫可原刷牙洗臉。也許是心情的緣故,母親的氣色看起來好了很多,儘管沒有下床,居然也吃了兩碗稀飯,正吃著,就看見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