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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下身子嗚咽的哭了起來。
這時,一輛拖拉機停在我的身邊,上面坐著一個年輕的男人,穿著破舊的棉襖,臉色黝黑,兩隻眼睛又黑又亮,他說:“我知道你媽在哪,我帶你去。”
於是我坐了上去,拖拉機的聲音很吵,我不得不大聲的問:“你怎麼知道我是來找我媽的?”
“猜的,你跟你媽長得很象。”
不知不覺我們開到了一片樹林裡,前面的路越來越窄,兩邊的樹枝伸出來很長,儘管我很小心的躲避著,但還是不小心的被劃破了臉,他突然大聲的罵著:“媽的,總有一天我要放把火把這全燒了。”
我開始害怕起來,問他怎麼還沒到,他說穿過這片樹林就到了。
我看見前面的路上躺著一個人,他的身子被摩托車壓住,當我看清他的臉時,我驚叫起來:“憶南——”
我跑下車,撲到他的身邊,他無助的看著我:“救我,救我。”
我看著奄奄一息的憶南,不知所措的哭了起來:“我要怎麼救你?你告訴我,要怎麼救?”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去抬那輛壓在他身上的摩托車,卻始終紋絲不動,我想叫開拖拉機的人來幫忙,不知何時他早已不見了。我讓憶南在這等著,我去找東西把摩托車撬開。
走啊走啊,我感覺到自己已經走了好遠,什麼也沒找到,我看見前面有一間屋子,我走了進去,裡面的情景把我驚呆了,我的母親,被人用鐵鏈吊在空中,在她的身下,燃著一堆火。我輕聲叫她:“媽……”
她看見我,馬上叫起來:“別過來,七月,你快走啊,快走,你不能過來的,七月!”
我為什麼不能過去?我要去救她,她是我母親。
“別過去。”冷漠命令的聲音。
我回過頭:“憶南?”屋外的光照著我的眼睛,有些暈眩。
他沒理我,徑直走過來,不由分說拉著我就走,我掙扎著,他一把將我抱了起來向門口走去,我看見母親的臉被火烤得通紅,有些扭曲。
憶南把我放下來,有涼涼的風吹進我的頸窩。我的眼前是一片山坡,上面站著一個女人,她背對著我,黑色的頭髮長到腰際,穿一襲白色的長裙,裙襬很長,拖到地面。她就那樣站著,宛如一尊塑像。
我想看清她的臉,我朝著她的方向跑過去,不料腳下一空,我從夢中醒了
第 五 章 撕碎的慾望
1
真的下雪了!
今年的第一場雪。想來應該是場大雪,因為睡到下午才起床來看,房頂和樹上依然覆蓋著一層厚厚的白色,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下的,這會兒對自己的貪睡徒生憎意,錯過了一場壯觀,讓人為之驚歎的雪景。
我靠著窗戶點燃一根菸,安靜的看著眼前白色的世界,心裡湧出一絲感動,也有一絲心疼,地面上的雪已經被車流人群踐踏得所剩無幾,讓人看了心裡難過。然而,在喧囂的都市街頭,又怎能留得住它的完美。
記得在一個論壇上看到這樣一段話——雪是清冷孤傲的精靈,凡人的世界不允許它駐留太久。於是,它躲進季節寂寞的角落裡,一次次冷冷卻卻戀戀不捨地降臨人間。它不象是為了掩飾什麼,倒象是要宣告什麼,用美的花瓣,用純潔的顏色。雪來,飄舞成漫天遍地的詩句,雪去,融化成晶瑩剔透的淚滴。它柔軟短暫的生命裡,永遠拒絕塵世的喧囂,卻又不遠不近地堅持著安慰那些渴望寧靜的眼睛,從來不曾放棄。
誰能抗拒這超凡脫俗的美?我一直記得這段話,因為同樣的喜歡,同樣的愛。
啟凡打來電話告訴我,今天是他母親的生日,他幫我買了件禮物送給了他母親,我感動的問他買的是什麼,他象孩子一樣笑起來,神秘的說是秘密。
我不禁想到了我的母親。六年了,那個美麗的女子,她還好嗎?
昨晚那個夢,她被人用鐵鏈吊在空中,是否有著一種不詳的預示?我從來沒有夢到過她,六年。
我拿起電話,鼓足了勇氣撥了那串熟悉的號碼,聽見脈管裡面血液流動的聲音,感覺到一種就在昨日的記憶,卻又模糊不清的痛楚,就在那頭電話鈴聲響起的時候,恍若隔世。
一個女人來接,問我找誰。
我把菸頭扔進菸灰缸內摁滅:“麻煩您幫我叫一下隔壁51號的劉春秀接下電話好嗎?我是她女兒。”
對方說了句“沒這個人”就撂了電話。
怎會沒這個人呢?我呆了一會兒,又打了過去,還是那個女人接的,我重複的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