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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太子的性格,這樣一種效果不明的手段,他應該不會採用才是。
不過疑問歸疑問,裴行儉還是加快了行軍速度。接到命令時,他正好渡過黃河,抵達靈昌。於是連修整都顧不上了,便又急急朝洛陽開赴。
離洛陽五里,耶律豐便率人來迎。裴行儉和薛禮不同,由於遵從燕王的囑咐,致使他在契丹人中口碑極好。窟哥死後,大賀氏聯盟岌岌可危,也是裴行儉從中調停,最終至少在表面上彌合了部族之間的裂痕。因此,契丹人對薛禮是怕,對裴行儉是敬,憑這一硬一軟兩種手段,契丹才不會對幽州構成威脅。
不過,見到耶律豐的時候,裴行儉著實吃了一驚。倒不是別的,而是因為他身邊的一個人。
那人一身黑鐵戰甲,頭戴鐵盔,和一般軍人沒什麼兩樣。不過白皙的面板和俏麗的面龐暴露了主人的身份,儘管那一雙嫵媚的眼睛中不乏男子的英氣。
“怎麼,耶律公主?”裴行儉愣了一下,道:“你怎麼到了這裡?”
“笑話,我便不能來麼?”耶律明珠仍是一貫的冷傲,絲毫不給裴行儉面子。
裴行儉皺了皺眉,道:“戰陣之上,可非兒戲!”
耶律明珠一聽,秀眉倒豎,“鏘”的一聲撤刀在手,指著裴行儉道:“我是來給無憂妹子報仇的!誰要攔我,先吃我一刀!”
耶律豐哭笑不得,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對這個公主,他也頭痛萬分。幾日前,耶律明珠單騎來投,說是得了父汗的允許,可在他看來,怎麼都是偷跑來的。他一面安撫,一面密報了燕王。李沐風現在哪有心思管這些事情,只是令耶律豐保護耶律明珠安全,並無其他意見。耶律豐便知道,這塊燙手的山芋算是交到自己這裡了。
在他看來,如今耶律明珠和裴行儉一言不合,便要拔刀相向,或許只是個麻煩的開端。
裴行儉還沒說什麼,他的親兵早已按捺不住,紛紛上前一步,拔刀護在將軍身旁。裴行儉一擺手,讓他們退了下去,朝耶律明珠笑道:“我哪裡是攔呢?不過看公主來錯了地方,特別提醒一聲罷了。”
“怎麼?”耶律明珠睜大眼睛,等著他的下文。
裴行儉意味深長的一笑,道:“我是說,公主該是到潼關去才對。”
別人不明白裴行儉話裡的含意,耶律明珠卻被弄了個滿臉通紅。“你、你、你……”耶律明珠一時語塞,咬牙道:“你好……”終於,她一撥馬,先行朝來路去了,將眾人遠遠拋在了身後。
耶律豐趕忙派兩人跟了上去,心中不禁對裴行儉又佩服了幾分。耶律公主弄得他頭暈腦脹,卻被裴行儉一句話制住,看來真是一物降一物。
可看耶律明珠適才紅暈滿面的模樣,讓耶律豐心中砰然一動。他怔怔的看著她的背影,茫然若失。裴行儉冷眼旁觀,暗暗看在心裡。
見耶律明珠走遠了,耶律豐才和裴行儉寒喧了幾句,然後頭前引路,到了契丹軍的駐地。裴行儉吩咐手下原地紮營——自然,第一個搭起來的,就是他那華麗的金帳,然後便邀耶律豐在帳內商議軍情。
對這金帳一番讚歎後,耶律豐把關中援軍的動向詳細的朝裴行儉作了彙報,裴行儉眯著眼睛,靜靜的聆聽,不放過每一個細節。等到耶律豐全部講完,他才沉吟了一下,道:“耶律將軍,有一點我很奇怪,既然對方的底細並沒有摸清,又憑什麼斷定那是關中的援軍呢?”
耶律豐一愣。在他看來,既然不是自己方的軍隊,那接近洛陽的,除了關中援軍還能有誰?
裴行儉又道:“去前方打探的,可是契丹人?”
耶律豐點了點頭,他不太明白裴行儉為何有此一問。
裴行儉思考了片刻,道:“我總懷疑,這並非關中援軍。關中能有多少兵馬,我算得清清楚楚,卻不曉得這支人馬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耶律豐道:“大約明日,對方便會到達洛陽城下。要不要先行攔截?”
裴行儉點點頭。他突然話鋒一轉,道:“耶律將軍,對耶律公主,你怎麼看?”
耶律豐一怔,道:“我不明白裴將軍的意思。”
“我的意思麼?”裴行儉笑了笑,道:“我倒不怕唐突,先說了罷。若耶律將軍對公主有意,還請絕了這個念頭。”
“我並無此意!”耶律豐被一下說中心事,不禁又驚又愧,登時怒道:“再者,裴將軍既然知道唐突,還說什麼?此事又不關乎戰局,未免扯遠了吧?”
“耶律將軍息怒。”裴行儉不動聲色,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