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撥亂反正20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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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上人的目光,像是帶了一層阻隔視線的淡霧。
阮琨寧歪著頭看著他一路走到了皇帝面前,屈身施禮,又重新站起身來,眼睛緩緩的眨了眨,面上不自覺的露出了幾分溫柔的笑意。
皇帝掃他一眼,淡淡的道:“這麼晚了還進宮,是怎麼了?”
韋明玄毫不迴避的回視皇帝,沉聲道:“兒臣以為,父皇應該是知道的,又何必聽兒臣那些春秋筆法?”
大概是因為外面下雨,殿內窗戶盡數關閉的緣故,連帶著空氣都凝滯了起來,短短几句話出口,那種無形之中的壓抑反倒是更深一層。
皇帝搖搖頭,低聲感嘆了一句:“諸皇子之中,你同朕是最像的。”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太低,除去他自己之外,誰都沒有聽清楚,也沒有人給什麼反應。
皇帝又問他:“深夜冒雨趕來,你是不相信朕,還是不相信她?”
“都不是,”韋明玄真心實意的道:“只是她太重要,我不願冒險,所以,哪怕父皇會怪罪,我還是會過來。”
皇帝不知是信了沒有,微微一笑,靠回椅背上,不再去搭理韋明玄,而是轉向一側的阮琨寧,道:“你可有什麼想說的嗎?”
阮琨寧看看皇帝,又看看韋明玄,似乎是感覺到了那種凝滯的氣氛,又似乎是沒感到,停了一會兒,終於開口了。
她問他:“你怎麼來了?”
她一開口,韋明玄就知道自己勝了。
他眼底蕩起一彎甜蜜的波瀾,唇角也微微彎起來一點,帶著一種很溫柔的弧度。
單單只是論相貌,他其實同皇帝很相似,唯一的區別大概就是皇帝面上時常帶笑,而他要嚴肅些,板著臉的時候更多,這時候一笑,反倒是同皇帝更像了。
許是顧忌著皇帝還在這裡的緣故,韋明玄說的有些模糊:“——因為你在這裡。”
阮琨寧不知道有沒有體會到他掩藏在短短一句話底下的心思,她只是站起身從自己懷裡取出一塊帕子,走到他面前去,踮起腳,替他擦他去臉上未乾的水痕。
隆德總管站在皇帝身後,看見他身體有些僵,連握住杯盞的那隻手都在隱隱發抖,皇帝自己似乎也察覺到了這一點,輕輕將杯盞放下,雙手攏回了衣袖中。
隆德總管在心底一嘆,面上沒敢表露去什麼來,只再度低下了頭。
阮琨寧擦到一半,就覺察到了一邊皇帝的目光,再看近在咫尺的韋明玄,以及他臉上的柔和笑意,忽的有些臉紅,將帕子塞到他手裡去,道:“又不是沒長手,你自己擦。”
韋明玄已經心滿意足,含笑應了一聲,便自她手裡接過了那塊帕子,卻不再有什麼動作,只靜靜的握著。
皇帝見她臉上緋紅的小女兒情態,只覺心口似乎也開了一個口子,灌進了窗外的瀟瀟冷雨,叫他幾乎難以有什麼動作。
隔著燈盞照耀出的光影,皇帝問她:“是因為——他更年少嗎?”
阮琨寧似乎明白了他在說什麼,又似乎是不明所以,仔細想了想,道:“跟年紀……”
她大概是在想應該怎麼開口,好一會兒才搖搖頭,繼續道:“沒什麼關係的。”
皇帝的笑容中帶了一點淺淡的苦意,他問她:“那麼,我比他又差著什麼?”
阮琨寧眼睛眨了眨,看一看身邊的韋明玄,道:“沒什麼差的,可是,”她有些糾結的頓了頓,道:“他只有我,我也只有他,我答應過他的,就不能改了。”
皇帝的眼底略過一絲傷感,他慢慢道:“這麼聽他的話?”
“倒也不是,”阮琨寧想了想,又微微笑道:“他也聽我的話呀。”
皇帝有些艱難的道:“我也能聽你的話。”
阮琨寧好像有些被為難住了,她微微皺起眉,為難的想了想,似乎覺得有些對不起皇帝,手指有點困難的攪了攪,卻還是堅持道:“對不起——你來的太晚了。”
皇帝終於不再說什麼了,只是靜靜的凝視著她,似乎要將她的面容,她的身影,她的一切一切都一併印到自己的心裡,最終一起帶進墳墓裡去。
阮琨寧見他一直不說話,臉上也生了幾分擔憂之意,兩手握在一起,喏喏的道:“——我說錯話了嗎?”
皇帝抬起眼看她,臉上居然浮現出一個笑容來,他柔聲:“沒有。你只是把自己的心裡話說出來罷了,何錯之有?”
阮琨寧更不明白了,糾結了一會兒,她問他,道:“那你怎麼不說話了”
皇帝慢慢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