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摺子如燙手山芋,被她拋了出去,書生連忙接住。“是聘書。”見她仍是一臉迷糊,於是又道:“納徵之聘書,至於禮書,在下已經交給陳家嫂子了。”
納徵……聘書……禮書……
“裝什麼糊塗啊死丫頭,夫子這是在過大禮呢。”
陳家嫂子擰了一下她的胳膊,終於把她擰醒了。這泥馬是傳說中的三書六禮啊!
範輕波一下子推開圍在身邊的人,直直走到書生面前站定,“你要娶我?”
觸到她惡狠狠的眼神,書生嘴唇一抖,還是堅定地說,“是,在下要娶範姑娘!”又弱弱地補了一句,“你、你眼神再兇也嚇不到在下的……”
“你——”說正事呢你賣什麼萌!感受到背後無數灼熱的視線,範輕波全身一僵,隨即咬牙拉起書生,“你跟我來!”
“嘖嘖,小別勝新婚吶!”
“年輕人體力就是好~!”
很快的,這些戲言就被他們遠遠地拋在了身後,她把他拉到一道死巷子裡才停下。
此刻範輕波算是明白了,雖然不知道原因,但這書生是真的對她毫無芥蒂。不過事情並沒有因此變得更好一些,下聘書,過大禮,這書生是要弄假成真,將她逼上梁山啊?
“範姑娘,我們這樣跑出來,會不會有些失禮?”
書生喏喏地問著,感覺被她握住的那隻手臂都要麻掉了。
“失禮個——”對著書生小白兔般無害的臉,她突然覺得那個屁字怎麼也吐不出來,憋悶地甩了甩頭,才繼續說,“你帶著一幫人私闖民宅就好有禮麼?”
“這……在下是來下聘書的,自然不同。”
範輕波哼了一聲鬆開他的手,整個人靠到牆上,腳點著地,由下往上望著他。直到他面紅耳赤又開始下意識眨眼睛才問道:“你這幾天去哪裡了?”
書生溫溫軟軟的聲音在巷子中響起。“在下回了一趟故鄉。”
等了半天沒等到下文,她踹了他一腳,不是很重。“不要抽一鞭子走一步,說清楚點。”
他隱隱覺得她對他態度好像變了些,心中有些忐忑,繼續說道:“在下先前同範姑娘說過的,需得回鄉下,尋到同宗長老作為書家長輩寫聘書禮書,還有載族譜一干雜事也需要一一辦理。”
“等等,你什麼時候同我說過這些?”
書生的臉紅了紅,低下頭,“就是在那晚……”
範輕波慢慢直起身子,圓目撐大,“你那晚說的就是這些?”她腦子打結沒聽到以為不重要的話就是這些?慢著——“你在看到我的手臂之後想的就是這些?!”
書生的臉更紅了,“在下看了姑娘的身子,自當……”
聲音很快被範輕波激動的言語蓋過,“這根本不是負責不負責的問題好不好?我是問你感覺!你看到我的手,我的手那個樣子,你,你就沒有其他想法?”
“其他想法?”書生不明白她為什麼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於是小心翼翼地回,“呃,膚如凝脂?”
五姐說女人都愛聽好話,莫非範姑娘在意的不是身子被看,而是被看完後他沒有誇獎?
範輕波一口血差點噴出來,“誰要聽這個啊!你難道不覺得我很白嗎?!”
不對,這話說出來怎麼也有些怪……
“是佷白。”書生愣了好久,潛心研究佷白和他說的膚如凝脂有什麼區別。
範輕波又開始磨牙了,正琢磨著尋他身上哪一塊肉下嘴時,聽到他一句疑惑的嘟囔:“白……難道不對嗎?書中寫女子如珠如玉,不正該是白皙通透的?”頓時怔住。
“你,你,你……”你了半天,卻啞然語塞。
書生見她似乎不生氣了,心中一喜,覺得時機到了。他從隨身布包中捧出一個盒子,珍而重之地遞給她,而後滿臉期待地望著她。
“這是什麼?”
“葉無心說你看到了必會同意嫁給在下。”
葉無心?所以這個盒子是他出現在玲瓏閣的原因?她滿腹疑團地開啟盒子,在他那樣期待的熱烈注視下,手竟有些發抖。盒子裡,用手絹包著的,是一隻連指的銀流蘇手鍊。她困惑地抬頭,只見書生神秘地一笑,低頭為她戴上手鍊與指環,然後退到她身側。
“手握拳,然後用力拉一下最長的那條流蘇。”
雖然完全摸不著頭腦,她還是依著他的話,抬起手,拉了一下最長的那條流蘇,沒反應。
“用力點。”
“哦,拉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