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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此起彼伏的忍笑嗆咳聲響起,範輕波聽到,眼裡冒著火,射向一旁。被燒到的豐言解東風連忙撇清,異口同聲道:“別看我,我口味不重。”
視線轉回金畫師身上,範輕波涼涼地笑。
“瞧,也不是所有男人都像金爺您這樣,偏好腥羶騷這一口的嘛。”
眼看著這兩人又要“聊”上了,解東風不幹了,“你們兩個都適可而止一點,別一對上就你死我活的。現在我只要辦法!能馬上讓我賺回銀子的辦法!”
豐言抿了一口茶,潤了潤唇,道:“依我看,那些客人只是貪一時新鮮,無需多久便會回流,這一點毋庸置疑。值得擔心的是,能有一個紅袖招必定還會再有兩個三個,趁眼下他們還不成氣候某人是不是該從長計議了?”
範輕波的想法與豐言不謀而合,她點頭道:“雖說歡喜天一直有在接民間的投稿,卻始終是零零散散,歸根結底是某人太小氣不捨得花錢籤人回來,某人是該從長計議了。”
金畫師也來摻一腳,“畫室隔音效果太差,每次辦事還要聽隔壁兩個為了寫段子不擇手段喪心病狂的人指手畫腳,說起來,某人的確是需要從長計議。”
三人口中的“某人”霎時拉長了臉,咬牙道:“從長計議就從長計議!豐先生,你擬一份計劃書我看看吧。至於畫室隔音的問題——”解東風轉向金畫師,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陰陰一笑,“我看閹了你會比較快一點。”
“這個,可以有。”範輕波與豐言一本正經地舉手附議。
“喂喂!現下是什麼狀況?三個相貌平平的男女因羨慕嫉妒恨我的風流美貌而挾怨報復嗎?”
“……你怎麼不去死一死?”
解東風罵著,順手一本書就砸了過去。金畫師是何許人?天下第一高手是也。這等暗器,還是明著來的,自然是不費吹灰之力地躲開了。解東風不爽,繼續砸,於是兩人跟小孩一樣鬧開了。
範輕波心中好笑,還說她與金畫師一對上就是你死我活,他自己也不遑多讓吧?
或許該說,金畫師實在是太欠抽了?
誰又能想到,武林第一高手跟春宮界第一神筆竟是同一人,而身負這兩個身份的人此刻卻跟當朝尚書在一個黃書店的後廂房裡玩你追我躲的幼稚遊戲。
這令她又想到另一個人,也是人不可貌相,總是做著與身份不符的事。
想來金畫師銀書生能夠齊名也不是沒有道理的,起碼他們一樣不靠譜。
一壺茶盡,豐言放下茶杯,看了看從人身攻擊回到言語攻擊的兩個男人,又看看對面陷入沉思似笑似嘆彷彿心事重重的女人。他提著空茶壺站了起來,如來時一般,搖著羽扇,慢悠悠地走了出去,嘴裡哼著不著調的曲子。
“兀那俏冤家,遠走在天涯……”
撞見一人,歌聲頓時歇住,“太傅大人?”
來人正是公冶白,他點頭致意,“豐先生。解大人可在?”
“在。”想了想,又補了一句,“金畫師也在。”
毫不意外看到公冶白皺起眉,加快腳步往後廂房走,豐言笑了笑,繼續往外走。沒兩步又搖頭晃腦地接著哼起那荒腔走板的曲子。
“兀那小娘子,困坐南窗下。數對清風想啊唸啊他,莫不是,偏那裡綠楊堪繫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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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左擁右抱輕薄女 。。。
公冶白到廂房的時候,只見滿屋狼籍,並沒有看到金畫師。而解東風正坐在範輕波對面,聽到聲音後撐著腦袋望向門口,嘿嘿笑道:“金畫師跟見了鬼似的溜走,我就知道小白你要來。”
公冶白若有所思,“你別與他走得太近。”
解東風饒有興致地問:“為何?”
公冶白並未回答,徑自抬腳進屋。環視一週,最後目光定在異常安靜的範輕波身上。他抬手試探性地在她眼前晃了晃,她仍是毫無反應。
“她怎麼了?”
“不知道,開會時就一直心不在焉的,可能思春吧。”
公冶白了悟地點頭,在二人之間坐下。解東風不耐地敲了敲桌子,示意他回答他之前的問題,他才正色回道:“你也知道你自己學壞有多快,當年放你跟著先帝沒多久不就學得牙尖嘴利一肚子壞水了?”
“呸!”解東風毫無形象地啐了一口,施以白眼,“老子是天生的,從來不學人。”
公冶白皺了皺眉,“我回來那天就想說了,你這滿口老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