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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生不知他暗地百般腹誹,仍是一派和善道:“守恆,別忙了,一起坐下來學習吧。”
範秉臉一紅,扔掉掃帚嚷道:“誰誰誰說我想跟你學了!小爺才不稀罕呢!小爺忙得很!”
書生了然一笑,安撫道:“大家都不是外人,守恆你別害臊了。”
“誰害臊了!還有誰他爹的叫守恆了!”
在範秉一聲抓狂的爆吼中,幾牆之隔得書房之內,範輕波也完成了手頭的稿子,關於公冶白的羅曼史的。前幾天收到豐言飛鴿傳書催稿,於是放下所有的事,拜託了金畫師看店,然後日夜馬不停蹄專心趕稿,總算在截止日期前完成任務。
幾天沒去店裡,希望歡喜天沒被金畫師變成淫、窟才好。
範輕波恍恍惚惚地想著,然後摸到書房角落一張小榻上休憩。以往她趕完稿後基本都能睡上個一天一夜,但今日不知為何,只躺了半個時辰左右就再也睡不著。睜著眼睛,右手下意識摸著左手上的手鍊,意識從剛寫的故事中抽離,不斷倒帶,漸漸與幾天前接軌。
那天她色、欲燻心,該說的話根本沒說清楚就拉著書生滾床單了,滾玩床單就是瘋狂趕稿,更加沒有時間與他交談。沒記錯的話他那天似乎在生氣?不對,好像現在還在生氣?說起來,這些天她都睡在書房,早中晚飯都是範秉送進來的,似乎一直沒見到書生……
於是她終於後知後覺地發現,書生好像在跟她冷戰,而她已經不知不覺與他分房了。
從踏上坐起來,盤腿托腮,範輕波陷入沉思。新婚燕爾鬧分房,這叫出師不利,但這並不能構成她失眠的理由。她一向認為,生活的質量是由吃與睡構成的,當然結婚後這睡又分裂成了靜態的睡與動態的睡,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說遠了,扯回來,她要表達的是,像她這樣就算前世將男友與閨蜜捉姦在床都不能阻擋她睡眠的人,連續工作幾天後居然補眠不到一個時辰居然自動醒了,這代表什麼?
什麼時候,書生居然能這樣影響她了?禍害,這傢伙絕對是禍害。果然會咬人的狗都不叫喚,能賣萌的男人絕不是善茬!她還什麼都沒做呢就給不動聲色地給和平演變了?她自認不是什麼遲鈍的人,活了幾十年也玩不來小女生那套“我在乎他?我不在乎他?哎呀討厭這都是錯覺啦人家才不在乎他呢”的遊戲,只是這到
底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莫非真如書上說的,女人因性而愛?
呸呸呸!驅逐掉腦中的糟糕物,範輕波睡意全無,精神大作。彷彿做了一個什麼決定,她跳下臥榻,嘴角帶著一抹自己都沒發現的甜膩笑意,徑直往外走。沒走幾步又匆匆折返,拿起書桌之上一疊手稿,放入一個木盒之中,然後抱起木盒重新向外走。
“龍師火帝,鳥官人皇,始制文字,乃服衣裳……”
範輕波一進院子看到的就是一群小孩搖頭晃腦跟著書生朗誦千字文,而令她側目的是混在孩子群中一個格外溫順的少年,溫順得一點都不像範秉。看著他那認真求學的模樣,她腦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各種希望小學的宣傳照……
眼眶有些泛溼,下一刻馬上又想到正事。
“噗絲噗絲,噗絲噗絲!”
打訊號的聲音戈然而止。範輕波嘴角抽搐地望著全部轉過頭來看著她的小朋友們,再看看聚精會神照著書本寫字完全不搭理她的範秉,該說幸好書生沒發現她這麼丟人麼……。
“守恆,好像有人找你。”書生目不斜視面不改色地說。
夫子一發話,孩子們也沒了顧忌,齊聲道:“範老大好!”
範輕波尷尬地向大家揮手致意,心中淚流成河,一世英名形象毀於一旦,全怪範秉!
“主人你忙完啦?什麼時候來的?”
她眯起眼,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屁顛屁顛跑過來的範秉,“開一陣子了,不過我看你挺忙的啊。’
範秉這才意識到形勢不好,立馬低眉垂眼拉耳朵湊過去撒嬌,“主~~~人~~~”
範輕波全身一抖推開他,再把盒子塞他懷裡,“快別噁心人了。把這稿子送去給豐先生稽核,順便拜託他去接替金畫師看兩天店,我想請假。對了,回來的時候別忘了去逍遙茶社拿我的條子帶些免費茶果點心回來,哦,再捎份小報吧。”
範秉領命而去,範輕波無所事事地走走晃晃,最後乾脆坐到原先範秉的位置上,一本正經捧起書,跟著大家一起讀。小孩子們似乎覺得有趣,坐得更直了,聽課也聽得更起勁了。
在這一派其樂融融的氣氛中,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