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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不代表她要稀裡糊塗地跟書生湊合過日子。身為一個享樂主義者,她不希望任何事情影響她的安樂生活。為此,她必須保證家庭和睦,無後顧之憂。既然木已成舟,她就要做到最好。一個家庭裡,共識是十分重要的。尤其遇上書生這麼個思維跟地球很難接軌的另一半,什麼事都必須事先攤開來講,然後儘量達成共識,達不成共識也要有個折中的初步裁決方案,以免摩擦衝突不斷使措手不及。
而顯然,書生也發現了這一點。
“娘子你太狡猾了!”
家中不得出現打架鬥毆下毒坑害等情緒擺明針對範秉的,他舉雙手雙腳贊成,不干擾她在歡喜天的工作他也沒意見,不強迫她改變裝扮這點有的商量,但是但是!書生不可置信地望著其中一條名曰“爭端裁決機器”的條款:當意見一致時,聽從甲方意見,當意見相悖時,聽從乙方意見。
他再三確認了紙上第一行就註明“甲方:書生,乙方:範輕波”,然後默默地看向一臉心虛的自家娘子。
“咳咳咳咳。”在書生無辜又憤怒的大眼攻擊下,範輕波節節敗退,“好吧,這個可以稍作刪改。”靠,故意寫得那麼小字還被你發現,武功高強目力過人什麼的,最討厭了!
——範輕波同志,你確定自己是在為和諧家庭而不是獨裁家庭訂家規?
鑑於此女相當不具誠意的前科在身,書生鼓著臉,屏住呼吸,瞪大了雙眼,更加專注了精神在紙上逡巡掃視,務必將每一個刻意變小的字從字逢中摳出來。不出片刻,他果然發現她這麼快妥協的原因所在——第十八條:家中大事聽從甲方決斷,小事聽從乙方決斷。旁邊一行小字寫著:何為大事何為小事則由乙方判斷。
書生幽怨的目光一波一波,緩慢而又綿長地投向範輕波,“娘子,在牛逼心裡,是不是覺得為夫,特別愚蠢?”這麼明顯的喪權辱國條約也拿來哄他籤?
一句幾頓,聽起來似在抽噎,範輕波心口一顫,憐香惜玉之心大起,連忙抱住他安慰道:“不不不,我出來沒這麼覺得過,我一直都知道的,你只是比較二而已。”
“不然你就是對為夫有什麼不滿!”所以才這麼整他!
“沒有沒有,我發誓沒有,相公你除了二了點以為簡直完美得令人顫抖!”這話絕對沒有誇張,回顧最初她評判男人的標準。
或才或貌,或文或武,或上得了長,書生除了入不得廚房以及床上功夫有待口之外,堪稱完美。
誰知她這次難得掏心掏肺拿肉麻當有趣的討好,書生卻不領情。他一把推開她,然後別開頭,想到最初的猜測,她對他不滿只可能是因為“那個”,他難看地閉眼,吼出一句令範輕波如遭五雷轟頂的話——“你分明是嫌棄為夫的身體被苗女玷汙了!”
身體被苗女玷汙了……被玷汙了……玷汙了……汙了……了……
那句“被玷汙了”不斷在範輕波腦中重放,雷得風中凌亂不能自已。掀桌,這泥馬是什麼情況?這種被凌辱過的小言女主臺詞怎麼會從堂堂七尺男兒口中說出?這
二貨腦子裡究竟都在想些什麼啊喂!她錯了,他不是比較二,也不是二了點,是二到極致了!
“你…。怎麼會這麼想呢?”
她好不容易擠出這句話,略想猙獰的表情卻被書生誤認為是承認了他說的話,頓時滿臉愁雲密佈,慘淡不堪,雙目呆滯地望著前方,下意識喃喃自語道:“當初聽到她介意周子策有通房丫頭時就該察覺了,我還道我身價清白,總算勝過那人,竟忘了年少時那樁錯事…。。她聽聞苗女一事後態度就百般奇怪,回家路上臉上陰沉可怕,後來范家小哥一打岔,我竟又忘了那事……如今想想,坊間傳聞她破童男無數,想必心中是喜童男了……”
範輕波前頭還聽得哭笑不得,到後面,她的臉終於黑了。
“相公,今日天光不錯。”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打斷了書生的自怨自艾自言自語,他愣愣地抬頭,只見範輕波凜著一張俏臉,轉著手腕脖子,一步一步慢慢地靠近他,直到將他逼得貼到椅背上,才勾唇冷笑道:“瘟神正西,喪神東北,宜、殺、人。”
39天字第一號情敵
範輕波自然沒能殺了書生,事實上她還沒開始動手就被一陣敲門聲打斷了。此時此刻能敲門的也只有範秉了,而範秉難得沒有大吼大叫咋咋忽忽的原因,在她見到來者之後也明白了。這個本應在享受洞房之夜的男人卻出現在了她家院前,這種八卦京城群眾喜聞樂見,她可承受不起。範秉雖時時犯病,但凡是事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