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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表的苦衷的,再說她自己不由分說揍起人來那才叫兇殘,咳。
不安地揣測著,眼神一溜兒轉到身側,偷偷打量自家娘子。只見她目光浮動神色莫測,配合嘴角噙著的一抹詭異的笑,分外陰涼。書生額頭開始沁出汗來,這笑容不大賢惠……
思前想後,自己唯一有可能令她不滿意的,莫非是——
啪。一張密密麻麻寫滿了子的紙拍在他目前,他不知何時已被拉到桌前坐下。
範輕波隨意地側坐在桌上,踢著腳居高臨下望著他,他揚揚眉,示意他看紙。只見她一臉鼓勵與期待,他心裡開始發毛,這這這,該不會是離緣書吧?!不不不,哪有女子因為“那個”而休夫的,還沒來得及放下心,又想起不對,他家娘子不是一般女子……。
“娘、娘子,今日天光不錯……”書生開始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去看那張紙。
範輕波看著他四處亂轉的眼珠就知道他又想到奇怪的東西了,無力加以探究,只隨口敷衍道:“嗯,是不錯。乖,好好看看我寫的東西。”推了推桌上的紙。
他眨著眼,突然目光定在她亂晃的腿上,這才發現她不雅的動作。
“娘子你,你怎可做出如此輕浮之舉!”二話不說將她從桌上拉下來,又從旁邊搬了條凳子過來,將她安置在上面,然後才坐回自己座位。
他全程板著一張臉,只在最後露出一抹滿意的微笑。範輕波看得心中發噱,若不是有正事要辦,她還真想直接坐到他腿上去,徹底輕浮一把,瞧他怎麼辦。可眼下她只能端出謝依人的大家閨秀範,雙手合在膝上,擠出一抹溫良的笑道:“相公,現在可以請你過目了吧?”
書生無從推脫,只好硬著頭皮迅速地瞄了一眼,原想幹脆用內力把它震碎當沒這回事好了,誰知瞄了一眼後卻被吸引住了。他帶著驚奇、讚歎的申請拿起紙,細細端看。
一盞茶後。
“怎麼樣?”範輕波一臉期待,這可是她花了一下午整理的家規呢。
書生抬起頭,目光溫柔熱烈,帶著濃得化不開的愛慕之情,道:“娘子你真是寫得一手好字啊!”
範輕波下盤一個不穩,差點從凳子上翻下去,期待的表情死在臉上。
書生不覺有異,還指著紙,頭頭是道,兀自稱讚著:“字跡娟秀雅緻,別出心裁,自成一派。為夫上次就想問了,不知娘子是如何寫出如此纖細的字型的?”
“重點是內容,誰、讓、你、看、字、體、了!”範輕波強壓住內心蠢蠢欲動的暴力因子,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著。太挫敗了,以往她可以隨時隨地完美演繹大家閨秀風範,可在書生面前,永遠撐不了三秒就要暴走。剋星,他絕對是她的剋星。
“內容?”
書生頓了下,又看了幾眼,隨機恍然大悟,執起桌上一直羊毫,在紙上圈圈畫畫。範輕波下眼皮狠狠地一抽,靠近桌前壓抑地問:“敢問這位公子你在做什麼?”
他回身安撫地一笑,然後又專注在圈圈畫畫上,口中道:“娘子不用不好意思,雖說這篇練筆白字多了些,總歸瑕不掩瑜。娘子見識談吐不凡,無需介懷自己識字不多——娘子你做什麼!”
“識字不多?我識字不多?”範輕波終於壓不住內心的暴力衝動,一把揪住他耳朵,見他痛得縮了起來。心道很好,難怪以前怎麼咬他都不通,原來罩門在耳朵上。她擰得更用勁了,“我六歲上學,歷經中空高考一路直升重點大學,少說也念了十六年的書,我識字不多?你再說一遍,誰識字不多!”
“為夫,是為夫!娘子你學富五車才傾天下,是為夫識字不多!”嗚嗚,為夫連讀書人最重要的節操都棄之不顧了娘子你下手可以不要這麼狠了嗎?
“這還差不多。”範輕波鬆手,表面強悍,內心卻無限悲催地想著自己在遇到這個男人之前可從來都不是走暴力路線的啊…。。她奪過宣紙,有些訕訕的,“什麼錯別字,是簡體字,孤陋寡聞,哼。”繁體她是會,但是筆畫太多,麻煩死了,私底下誰要寫啊。
書生捂住通紅的耳朵,練練點頭稱是,深刻地認識到他此前的想法太天真了,該擔心家暴的那個分明是他。
範輕波投降了,跟這傢伙玩說話一半測默契簡直是找死,上次美人哥哥的教訓還不夠麼?她深吸一口氣,重新振作精神,道:“把前面的事都忘得,我們重來。”拍了拍手中的紙,開門見山道,“這是咱家的家規,你看一看,沒什麼意見的話就籤個字,即日執行。”
她想過了,雖然成親時一時衝動的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