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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去昭覺寺的71路車,我才開始有點後悔。路漫漫其站臺多兮,吾之左右而無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好不容易到了昭覺寺車站,已經接近7點。意味著我今天晚上只能借宿某個同學的寢室,或者找個網咖通宵,一個人,沒有開房的必要。
從車站到昭覺寺的幾百米路程在各種各樣小吃攤的裝飾下顯得異常擁擠,叫賣嘈雜,油煙滿天。然而一進寺門,撲鼻而來一股香燭之氣,同樣是煙霧繚繞,但感覺與一門之外有著天壤之別。頗有點‘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的味道。
說真的,從小到大去過那麼多寺廟,只有這次我真正體會到了‘佛門清淨之地’的感覺。也許是因為天色已晚的緣故,寺裡已經沒有多少香客,和尚們大多吃過了飯,有的在佛堂唸經,有的在活動室看《新聞聯播》,只有幾個耐不住寂寞的沙彌在大雄寶殿前的大樹下逗狗。我舉目四望,尋找我夢中的桃花。轉過層層塔林,走過片片樓閣,只見郁郁青青的碧草,參天的梧桐和槐木,偶有花朵,也不過是些叫不上名來的野花,並不見我夢中的桃花。
我漸漸對此行感到失望,也笑自己對一個莫名其妙的夢境幻想得太多。但既然來了,不妨仔細逛逛。不知不覺,便逛到了一排磚瓦房前,紅牆綠瓦,粉飾精心。我停下腳步,仰望門上從右向左排列的‘精舍’二字,心想,這精舍裡面都住的什麼人啊?什麼人住的地方能叫精舍啊?正詫異間,我聽見有人在我背後若有所思地說了一句(抑或一個詞語),“舍精?”
我回頭一望,說話那女生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自顧自地打了個圓場,說,“原來是精舍啊!”
我笑了笑,露出兩顆沒有蛀蟲的虎牙。就在剎那間,說話這女生讓我想起桃花節那天的龍泉一夜,我恍然間找到了夢中的桃花人面桃花。
青春,無須多言 (63)
這女生似乎也與我有同感,張著嘴巴注視著我,比畫了半天終於憋出一句,“這個世界太小了。”
“呵呵,巧。”
“你咋個也在這?”
“說來話長。”我搖了搖頭,確實話長。
“哦,那就不說了。”
“你來昭覺寺幹啥子?”我也象徵性地問了問,莫非她也是尋夢而來?如果說她是我夢中的桃花,那我又是她夢裡的什麼?
不過她的回答令人很沮喪,“下午去動物園逛,逛起逛起就逛到這來了。”
“哦,該不會是迷路了吧。要哥哥指點你不?”我又想起上次她找不到旅館的情形。
“你是這的和尚?咦,你咋有頭髮呢?”這句話偏得有點離奇,難道非得要這裡的和尚才認識這裡的路?
“你有見過我這麼帥的和尚?”我自信滿滿地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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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蟋蟀!”
我作無奈狀,又東拉西扯了一番,腹中空空,肚子不識時務地響了幾下。
“蟋蟀,你餓了啊?”
“有點。”我居然預設自己是蟋蟀,汗~~~!
“走,切吃點東西,你請。”她到是多大方的,我是說嘴巴上。
“憑什麼我請,我又不認識你。”
“你這男的雜個那麼小氣哦。好嘛,我叫薛宜,叫我薛阿姨就行了,我朋友都這麼叫我。你按,蟋蟀,叫啥子名字?”
“張蜀,喊我張叔叔就是了。”我學著她的口氣。
“也,怪,未必你媽喊你也喊‘張叔叔’?”
我無語,這廝反應到還快,說不過她。
說著,已走出寺門,眼前盡是各色的小吃燒烤。薛宜一副讒貓的樣子,不停地搜尋著適合她口味的食物。
“張叔叔,我們去吃臭豆腐吧。”還不等我回答,薛宜便一把拉著我向著惡臭傳來的方向奔去。
從小到大,我最討厭臭豆腐了。我們縣城中間有條河,河上有座橋,橋頭有個賣臭豆腐的,一出場就弄臭一座橋。再加上我們那裡汙水治理得不怎麼樣,橋下的河水渾濁惡臭,和橋上的臭豆腐味相得益彰。所以我每次聞到臭豆腐就條件反射想起我們縣城那條惡臭熏天的汙水河,吃臭豆腐的事,自打我有記憶以來就沒想過。
“哇,好臭好臭,吃起來肯定好香好香。”薛宜還在不停地流口水。
“可不可以換點其它的?我不吃臭豆腐。”我強忍著惡臭。
“吃嘛吃嘛,越臭越香啊!”薛宜的話似乎沒有邏輯。
“不吃啊!”我旗幟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