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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上路不能帶著閒人,這個人來歷咱們又不知道。”
蕭千總哈哈的笑著說:“咱們還怕嗎?”拍著胸脯說:“我是個千總大老爺,電瓶姑娘是小王爺,幼霞姑娘也跟個公主差不多,你,又是官太太又是大小王爺的親戚,誰不知道?誰要是敢跟咱們生點歹心,那可真是太歲頭上動土,老虎嘴上拔毛啦!”
繡香擺手說:“好好,就依你!我看看他們收拾好了沒有。”
於是繡香就又進了屋,此時雪瓶幼霞兩人相互的修飾打扮,繡香也照了照鏡子,然後又催她們半天,這才一齊梳妝好了,繡香是穿著藍綢衣青綢裙,幼霞是多年來就在這兒住,給雪瓶作伴,所以她的衣物都在這裡,如今穿的是白羅衣服紅綢褲,雪瓶卻是豆青色的上身,黑綢褲子,都穿著繡花的平底鞋,一同出屋,一同笑著吩咐施媽和老家人在這裡照料著,外邊的人進來搬東西,雪瓶等人已走出了門,就見馬已牽來了,備好了,一共是三匹,一匹是紅的,一匹是白的,就是前天雪瓶的賽馬第一名的那匹馬中的狀元,還有就是那匹黑馬,當年她爹爹由百萬馬群之中選出來的鐵騎,平日寄放在街上的一家馬圈裡,特別僱人養,用的時候便牽來騎,走遍沙漠,踏遍雪山,十年來人馬不相離。如今,馬在這兒了,人呢?是不是真在迪化?她不禁有些悲傷,又恨這匹馬不會說話。
她的爹爹的馬,她不敢騎,所以寧可就拴在車的後面帶著,她卻仍騎著白馬。幼霞也騎地自己的,蕭千總的馬也在街上才換了新掌,牽來了,他這匹是黃色的,他自己給取的名字叫“黃驥馬”。
據他說:這匹馬雖然跑不快,走起路來可真穩,跟坐著轎子一樣。三輛車,繡香是坐在第一輛上,第二輛上滿裝著東西,除了趕車的沒有別人,第三輛是隻有趕車的,連東西也沒有。
而那個牛脖子,卻既沒有馬騎,也沒有車坐。他就向蕭千總請求說:“我怎麼辦呀?”他穿著的破小掛只剩了一隻袖子,褲子雖不至於露肉,可也髒得不成樣子,腳上全是泥,倒幸虧剛跟蕭千總借了幾個錢,買了三雙草鞋,一對穿在腳上,兩雙搭在肩上。
蕭千總想了一想,就說:“你就跨第三輛的車轅!我要不是看著你可憐,怕你飄流在這兒,我真不願答應帶著你,因為帶著你,我已經落了很大的不是了!你走累的時候再去跨車轅,這輛車是給兩位姑娘預備歇腿兒的,不是為你預備的,到時候就得下來,別怕費草鞋,也別怕費你的尊腳!”
牛脖子“嘿嘿”的答應著。這就要走了。
蕭千總忽然又想起來一件事,急急忙忙地跑進院裡。待了一會,他把那隻琵琶抱出來了,他笑著說:“反正車上有敷餘的地方,就帶上它,在路上還解解悶兒!”
幼霞笑著問說:“你會彈嗎?”
蕭千總說:“這個有甚麼會彈不會彈?我能拉呼呼,會撥弄弦子,要學這個就不難。”
馬上的雪瓶卻皺了皺眉,催著說:“快走吧!”她這句話就如同命令,同時她一馬當先,豆青的小衣被風吹得飄動,較後的劍銷擦著銀馬蹬,叮叮噹噹地作響,幼霞的馬上也帶上了寶劍,兩位姑娘的長辮子都在身後顫動,在馬的後面才是三輛車,最後的車上帶著那匹黑馬,蕭千總在最後,他掛上了腰刀,數了上紅櫻帽,氣派十足。一出了衚衕,大街上有許多人正等著送行,一齊說:“一路平安!”還有人用番語也表示這種意思。
蕭千總向他認識的人拱手說:“再見!再見!”
幼霞卻斜著臉兒,同人作微微的笑,十分高興的樣子。雪瓶卻不笑不語,也不理人,在前領路,後面的車馬得得,輪聲轔轔地響,那牛脖子追著跑了幾步,他的草鞋就掉了,他就停住了,彎著腰,拿麻繩又系鞋,前邊的蕭千總在馬上回頭,喊說:“快著!不然我們可就不等你啦!”他忙忙地繫上了草鞋,又追趕上,跟上了後面的車轅,臉煞白,連氣都接不上了。
當下車馬就離開了尉犁的市街,轉向此去,就走上了北去的曠野。
第七回 萬里天山雙劍騰起 無邊大漠小龍飛來
這段曠野直通庫爾勒城,南來北往的車馬行人很多,地下塵上很厚,被秋風捲起來刮在白衣棠上就立即變成灰色的。
蕭千總的眼睛也刮進了土,閉著眼百流淚,喊著說:“慢著點走吧!忙甚麼呀?反正不到半個月準能趕到迪化就行啦!”
車上的繡香已拿出三條綢帕來,她自己蒙了一條青的,幼霞蒙了一條紅的,雪瓶蒙了一條花的,綢帕罩在烏髮之上,被風吹得飄飄地動,越發顯得她們美麗。往來的人都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