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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裡。要是他在家,有我在這裡,我想他也沒有甚麼不敢見你大相公的!”
鐵芳又不住冷笑說:“獨角牛娶了令妹,可真是娶得值,你這個當舅爺的,不但能夠護庇著他,還能夠替他遮掩臉面。可是今天我到他鏢店裡,那裡只出來了一個女人,我來這裡,又見到的是他的妻妾!”
陶九笑著說:“韓大相公你可看明白了一點,我可都快留鬍子啦!我可不是娘兒們!”拍了拍鐵芳的肩膀說:“要說我護庇著他,還不如說我是護庇著大相公,真的,我不願說明白啦!既然大相公你連我也疑惑了起來,那麼我這兒倒有一件東西,要請大相公看看!”說著,由懷中掏一個小包兒來。開啟,他拿著,展開叫鐵芳著。
原來是知府發給他的一張籤票,就是叫他捉拿在靈寶縣的殺人惡犯韓鐵芳到案。只是一張新紙,上面蓋的朱印也很鮮明,可是所墳的日子卻是前幾個月。
陶九叫鐵芳看了一眼,就趕緊又收起來,他悄聲說:“大相公看!我倒底是護庇著誰?我護著獨角牛,不過是怕我的妹妹成了寡婦。我護著大相公,說老實話,以後我有甚麼為難之處,還要求大相公在人財兩面兒幫忙。再說靈寶縣,在上半年死的那個餘旺,外號兒叫作金刀太歲,本來就是強盜,那次跟他們鬥毆的人,老實說,是新疆來的春龍大王,強盜殺強盜,這種事我們不願管,與你也沒有相干。可是誰叫春龍大王沒處找了?你是當時在場中的人物,說你是兇犯,你可也無言分辨,這件官司只要打上就不會輕!”
鐵芳說:“這很容易!請你就把我帶到府衙去吧!我去見見知府。”
陶九說:“要是這麼辦,我還用稱呼你大相公嗎?你聽我說:大相公你這次回來的事,我們早就知道了,可是我們不但不到你莊上去,還沒去稟報知府。這不獨是我一個人,連我的夥伴們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全想以後跟大相公交個朋友!”
鐵芳擺手說:“不必!你們就公事公辦好了!我不找著獨角牛我絕不走,只要找著獨角牛,我就不會輕饒。你們自管捉我,只是不能擾亂韓家。我再同你們說:金刀太歲餘旺實在是我殺的,我確實是靈寶縣要拿的兇犯!”說時,就連步走出了屋,只見院中的那個捕役小佟,手中仍然執著刀,要攔他。
陶九卻追出來說:“不用攔!叫韓大相公走!只是,大相公!你出這門兒的時候,請想一想,我姓陶的真是很夠面子了,以後再有甚麼事,我沒辦法的時候你可別怪我!”
鐵芳一聽,陶九的言語很厲害,便不由得氣往上頂,然而一想,自己的母親玉嬌龍,生前縱橫江湖二十年,從不與衙中的班頭捕役動手,雪瓶也是幼承她的這個教訓,於今自己又怎可任意而為?便壓住了怒氣,又隔著兩廂屋子的窗戶也都看了,也沒有獨角牛的蹤影,他料想獨角牛必是不敢在家中居住。便往前院去走,那陶九就追來替他開了門。
他出門時,陶九還在他的身後邊說:“依我的主意,還是無論誰出錢,擺一桌解和酒,今天韓大相公的氣兒也出了,以後跟獨角牛見了面,也就能夠客客氣氣地說話了!”
鐵芳沒有言語,見黑馬仍在門外,他就騎上去,走出了小巷,巷口外的一些人見他出去了,就都圍住了問他。鐵芳就說:“獨角牛沒在家,但我想他必是藏在城中,誰要能夠將他藏的地方告訴我,我就先酬銀一百兩,若是能夠將我家中昨夜被獨角牛搶走的婦人找著,我更有重謝。”他說畢,將劍插入銷內,就又馳馬到了大街。
第十七回 孤舟快語謝絕情絲 野店良宵撮成佳偶
今天的事讓鐵旁的心中更加不痛快了,想不到獨角牛竟躲避起來,而讓陶九出頭,陶九又是個厲害人,臉上和藹,說話卻很硬,他是要想讓鐵芳怕那一張籤票,反而去向獨角牛低頭賠罪。把韓家昨夜所遭的事,趙大個子的死,荷姑失蹤,也都抹去不提了。以後鐵芳還得隨時供給陶九錢用。這口氣就堵在鐵芳的胸中,但卻沒有適當的辦法。他想到酒樓中去飲幾盟酒,可是因為明天就是“除夕了”,酒樓飯鋪全都封了灶。
他騎著馬直到西門,由西門又折了回來,對面遇見城中的李富商,也就是他走後,最關照他家中人的那位李老伯,人家都命車停止了,在車裡叫著:“賢侄!賢侄!”他卻恍如沒有聽見,策馬疾疾地走過去,但心中是非常歉疚的。又遇見柺子申飛的徒弟跟朋友。
“銅頭李”攔住了他的馬頭,說是:“申師傅由店裡回他家裡去了,請大相公快去一趟!”
鐵芳點了點頭,就騎著馬隨著他們走去。出了東門,到了那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