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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留心就礙著了獨角牛的一點路,獨角牛的趕車的惡虎子跳下車就打他,他只還了一下手,這可了不得了啦!群雄鏢店就出來了一大群拿刀拿棒的人,有個女鏢頭花三嫂穿著鐵小腳兒鞋,一腳就把我男人踢得爬不起來,在家裡病了十幾天就死了。獨角牛還派人到我家裡,要我改嫁給他們店裡的鏢頭叫甚麼千腿娛蚣的,大相公呀!您快救救我吧!救救我這個孩子吧!”
鐵芳此時已氣得面色全變,就高聲說:“好了,如今我回來了,你們就全都不要怕!有人可以到群雄鏢店去通知獨角牛,跟他手下那些作惡多端的鏢頭,就說我已回來了,叫他準備著,等候我,今天或明天,我就去見他!”說完了就叫僕人們勸慰這些人,要錢的給錢,要飯的給飯。
此時村中的父老也都來見他,一些鄰居的大姑娘小媳婦們也都趴在短牆上,露出頭來瞧他。他回身進到了門裡,那些掌櫃的先生們可都還沒走,他雖然不看賬,然而這些人都拿著賬本,翻著指著,請他來看。原來自從鐵芳走後,他家的那幾個買賣,每一處每月就要送給獨角牛十兩銀子。
鐵芳只點了點頭,說:“不要緊!”他回到了裡院,竭力要使他的聲色不露出來。待了一會,廚子就擺上了特做的洗塵筵席。
他,他的妹文和妹妹,以及家中管賬的人傅先生,老家人韓綠,老僕婦謝媽,荷姑,還有鄰居的幾位老人,都在一起飲酒吃飯。特做的素菜,另外擺的桌子,幾次三番去請少奶奶陳芸華,陳芸華可就是不來。
飯後,天還沒黑,鐵芳就趕緊派了幾個僕人把他的妹夫、妹妹送回城裡去了,直到送去的人回來,他才放下了心。
當日他就沒有出門,晚間仍獨身在小院中閒步,又將春雪瓶給他的那口寶劍,擦得真是雪白光亮。毛三一頭竄進來,精精神神地要跟他聊天,卻被他給斥走。
毛三打的更雖沒有準兒,可是此時大約也有二更了,鐵芳此刻的精神十分興奮,因為他料想:自己回到洛陽的這件事,那獨角牛絕不會不知道,他既還銜記著前仇,他手下又多添了幾個鏢頭,也許要來殺害我,我不能不防備著。他換上了短衣,連鞋換的都是家裡存的,軟底納得很結實的。這種鞋在上房之時是非常的便利。他將屋門大開,屋裡的燈可壓的很暗,是怕有人從外面將屋內的情形看清楚了,又免得從燈光強烈的屋裡,驀然走到昏黑的院中,眼睛不能視物。他這樣嚴加防備著,並時時發著冷笑,但他並不願如此,當初也沒想到一回來就聽說有這些事牽掛著,他倒不能走了,不能不保護著這韓家,他真是無可奈何!
又過了些時,果然聽見瓦隴上發出了響聲,這絕不會是貓,貓的身體不會這樣重,必是賊,可也是個笨賊。他將劍緊握著,並沒有動手,可就聽見房上有人說話了:“大相公是在屋裡麼?”
鐵芳倒詫異了,就問說:“誰?”
房上的人聽見了他的話聲,就“咕咚”的一聲跳了下來。鐵芳返回身來,將油燈掛起來挑了一挑,同時劍不離手,扭頭望去,就見屋門外來了一個人。三十來歲,身體健強,小辮盤在頭頂上,光著脊樑,穿著很破很短的一條褲子,原來正是柺子申飛。
鐵芳就抱拳帶笑說:“哦,申師傅!請進來吧!我正要找你去給你道謝去呢!”
柺子申飛進來,先把手中的一口刀放在門旁,說:“我不帶著傢伙出來不行,半路上就許遇著群雄鏢店的那夥王八蛋!”
鐵芳說:“我也是正在這裡等著獨角牛,我要再跟他會會面。”
中飛擺手說:“大相公你放心!現在他決不敢來,第一因為大相公此次闖到新疆,聲名震耳,他們摸不透你的武藝到底練得多麼無敵了。第二,說來我先得給大相公賀喜,現在江湖上誰人不知你在玉嬌龍的門下招了駙馬,春龍小王爺春雪瓶時時在你的身畔,哪一個不要命的敢來意你呢?”
鐵芳一聽,這件事他簡直沒有想到,就搖著頭說:“不對!你怎麼也信了這些話,我跟春雪瓶雖在新疆相識,但哪裡談得到我作了駙馬?這簡直是胡說八道!”
申飛說:“大相公你既這樣說,我就信,我也知道你為人慷慨好義,不幹那些不明不白的勾當,我信大相公你不能夠停妻再娶。可是我告訴你,大相公!你打我的嘴巴我也要說,你家的這位少奶奶人雖不錯,可是她真不配嫁你這好漢子。你還是就叫她唸佛吧!這樣她心裡倒高興,她跟你這樣的人絕合不來。大相公我告訴你,你回來得好,咱們就先剪除了獨角牛,後再管教管教那個知府。然後,我申飛一人去打官司,你快些拋下這個家,去找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