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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這樣的一種微笑?有著比神還善良的笑意,卻又暗藏著一股比魔還冰冷的寒意。不對,應該說這個微笑很仁慈,有普度眾生的味道,但細細看著會發現微笑背後是冷漠的無情。
袖色想起了人族中流傳的一句話:
佛是世間最慈悲的神,佛也是世間最無情的神。
以前袖色對這話不屑一顧,因為天地間是沒有佛這個種族的。也不算沒有,因為創造了天地的父神和母神都是佛,不過眾生中無人見過他們,那已是一個遙遠得不能再謠言的傳說罷了。
而今,見到這個折斷她銀杏樹的罪魁禍首,袖色居然生出了一種遇到佛的感覺。她趕緊搖搖頭,甩開這荒唐的想法。
想罵他,他現在昏迷著什麼也聽不見;想打他,袖色瞅了眼她那小拳頭決定放棄。本想任由他躺在這裡,袖色又怕他清醒後不負責任地一走了之,那銀杏樹受到的委屈她要找誰承擔?
思來想去,袖色使了個法術把他給弄到了柴房中,下了兩層禁制困住他,然後她轉身繼續回廚房刷碗。等她把碗筷清洗乾淨,那人還在靜靜地睡著,昏暗的光線、簡陋的屋舍、乾枯的茅草都影響不了他身上獨特的氣質。
真像從畫中走出來的人兒!
袖色欣賞了一會後,睏意襲來,她打了個呵欠回房睡覺,心裡想著趕明兒一定要他好好向銀杏樹道歉並作出賠償,不榨乾他所有的財產堅決不放他離開。
有些想法很美好,但是現實很殘酷。
等袖色第二天醒過來時,軟綿綿的穿變成了硬邦邦的地板,暖呼呼的被子沒了,白胖胖的枕頭沒了。她“唰”地睜大眼睛,一骨碌地爬起來,發現這兒不是她的房間,是一個烏黑的狹小山洞。
更讓她驚疑的是,被她鎖在柴房的男子竟然坐在山洞的另一邊,正搗鼓著一捆柴火,試圖讓它燃燒起來。
“你醒了?”。
場景切換太快,事情發生太突然,袖色有些懵愣愣地點了點頭,爾後她反應過來,道:
“我怎麼會在這?”。
第一反應是被綁架了。但眼前這個男子只是個仙,修為沒她高。不可能在她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把她轉移到山洞中。而且望著男子嘴邊那抹似乎用定型術固定住,不會改變笑容,袖色覺得他離壞人的級別相差甚遠。
“不知姑娘是否接觸過我,我被下了法術,每隔一段時間會自發被傳送到其他地方。”。
袖色瞪大了眼睛,居然還有此種古怪的法術,她怎麼沒在爹孃留下的那塞滿一個閣樓的書卷中看到過?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碰了你,我也被這個法術波及了?”。
“恐怕姑娘往後一段時間內都要和在下一起。”。
在袖色的注視下,白衣男子緩緩道來,在他眼中似乎這並不是一件很重大的事情。若不是她現在身量還小,只有六七歲的身材,而且那人說話時目不斜視,袖色當真會認為她遇上了孟浪的變態。
“一段時間是多久?”。
“姑娘的修為超過施法者就可以解困。”。
“每隔多久被傳送一次?”。
“不定時,短時一日一次,長時八~九年一次。”。
“通常會被傳送到哪裡?”。
“不確定,任何地方皆有可能。”。
“被法術困了多久?”。
“出生之日起到現在,已有一萬三千年。”。
“對你施法的是誰?”。
“我的爹孃。”。
“。。。。。。”。
一番對話下來,袖色從抓狂變成了無語。她本以為那對生完她就攜手遊天地的爹孃已經夠奇葩的,原來世間上沒有最奇葩只有更奇葩!
望著袖色白白嫩嫩的臉蛋皺成一團,看上去像一隻剛出籠的包子,男子覺得她甚是可愛,於是破天荒地主動向袖色說起了昨日的事情,道:
“折斷了姑娘的銀杏樹,在下深感抱歉。”。
“你有知覺?”。
“是的,在下一直清醒著,姑娘的腳踩在我背上我也是知曉的。”。
袖色漲紅了臉蛋,生氣地看著他道:
“你清醒著為何要裝睡覺?”。
“因為姑娘說在下最好做好被抽筋剝皮的準備,我沒做好準備,所以在做準備。”。
袖色被他口裡一連串的三個“準備”弄到暈頭轉向,待她反應過來後,那人已經把柴火生好了,火光碟機逐了山洞中的陰暗和潮溼,帶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