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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袖色被嚇得小臉緊繃,霽沐無聲地彎了彎唇角。這個神魔的後代,不但對自身修為的掌控度,低到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還是一個怕麻煩的嬌滴滴的小丫頭。
真不知道她能不能適應這種生活,他竟然開始有些期待和她一同相處的日子了,想必會充滿很多樂趣。
袖色望著霽沐,他的笑容和之前沒兩樣,但她總感覺背後泛起了一股涼意,似乎霽沐不像表面上的善良的呢,有種腹黑的趕腳。
佯裝打了個呵欠,袖色道:
“我要睡午覺了。”。
說罷就在角落裡蜷成一團閤眼睡去,霽沐見她閉上了眼睛,於是也進入了打坐的狀態,調動身體內所剩無幾的仙力努力修補著錯位的器官。
當白光從霽沐身子透體而出時,袖色睜開了眼睛,眼底一片清明沒有睡意。
白光繞著霽沐轉圈,但是過於稀薄,似不足以支撐他完全修繕身體。袖色從袖子裡摸出了霽沐遞給她的書卷,翻到其中一頁細細地讀了一次,小手按著書中描繪的姿勢,生澀得結出了一個繁複的手印。
只見隨著手印的結成,一道浩瀚的神力直直地從袖色那兒奔向了霽沐。得了神力的支援,白光瞬間仙氣大漲,生龍活虎地在霽沐體內遊走。
見狀,袖色收好書卷,安心地睡去。
偶爾,做做好事的感覺還不賴。
。。。
 ;。。。 ; ; 袖色透過樹葉的縫隙望向外面的天空,太陽已經西沉,月亮率領著星辰霸佔了天空的領地,時辰不早了。
鳳凰的磐涅還在持續,身邊的桐木豔羨地盯著大梧桐樹,心心念念地想早點成為鳳凰落腳的枝椏。袖色悄悄地離開了,她快速地在林中穿梭,不久便出了梧桐林。
依舊不知道家在哪個方向,袖色蹲下身子撿了根樹枝在地上畫了一片銀杏葉的圖案,倘若佔古出來尋她可以知道她曾來過這裡。
也許是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圓,也許是今晚的星星太亮太閃,袖色忽然間不那麼想回家了。她徹底放棄了辨認方向,隨著興致在月色下漫步。
相比袖色的悠閒自在,邇然和佔古就不那麼淡定了。
一個把袖色給弄丟了,不知道怎麼向她哥哥交代;一個是擔心自家妹妹會到處調皮搗蛋,屆時他要面對一**的上門投訴。
於是,邇然和佔古兵分兩路,邇然負責西邊和南邊兩個方向,至於東邊和北邊就交給了佔古。他們約定翌日午時,在佔古和袖色居住的院落中見,接著就各自出發尋人了。
袖色一路跟著頭頂上一顆最大最亮的星星走啊走,居然被她獨自走回了家中。瞧著院子外那一排銀杏樹,袖色內心得瑟不已——其實她的認路能力還是蠻好的!
繞過籬笆,推開柴扉,袖色沒在屋內發現佔古的身影,但灶頭上留有他用修為恆溫加熱的飯菜。袖色開心地把它們全部消滅後,哼著小曲在刷碗。
“咔嚓”。
樹枝折斷的聲音響起,袖色立馬丟下碗筷,滿手泡沫地往外衝。但她看見心愛的銀杏樹被弄斷了幾根樹枝,歪歪斜斜地耷拉著,她額角的青筋狂跳。
“哪個混蛋做的好事?”。
袖色叉腰吼道。這幾株銀杏樹是她那對不負責的爹孃在她出生之日種下,是留給她唯一可以當做念想的東西。她除了睡覺、吃飯基本上都與它們處在一塊。
銀杏樹上留有太多她的回憶,平時佔古想摘幾片新鮮的銀杏葉泡水喝,袖色都要嘟囔好幾天,如今它們被生生地折了幾根枝椏,袖色的小宇宙爆發了。
她毫不留情地一腳踩在那個弄斷她寶貝銀杏樹傢伙的背上,氣呼呼地道:
“起來,別裝死,裝死也沒用,你最好做好被我抽筋剝皮的準備。”。
面對袖色陰踹踹的威脅,她白嫩腳丫子底下的身體無動於衷,始終堅定地面朝黃土橫躺在那兒。袖色不耐煩地把那人翻了個,正打算好好教訓一下,結果在看清那人的臉後,袖色愣住了。
玉面如冠、丰神俊朗、謙謙君子?這些形容詞已經無法描繪他了。
青絲白袍,明明單調得不能再簡單裝束,為何會透露出一股乾淨逼人的靈氣?兩條不過分濃密也不寡淡的眉毛下,是一雙緊閉的眸子,筆挺但不突兀的鼻子,嫣紅但不妖媚的唇瓣,他所有的五官都像是經過最精心的雕琢,每一個線條每一個弧度都恰如其分。
吸引袖色的不是他出色的五官,而是他唇邊的那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