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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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前蘇聯的遺老,還有前蘇聯的遺少。
我所居住的深圳,或許在當代中國是最前衛最現代化的都市。就在前些年,在蘇聯已經崩潰若干年之後,蘇聯人己經叫俄國人或烏克蘭人己經好多年之後,我們還在唸念不忘蘇聯精神。我們的黨政界文化界的一批前蘇聯遺少,不惜國家鉅資,不遠歐亞萬里,不惜墊高鼻樑骨塗白黃面板假扮蘇聯人,攝製出了大型電視連續劇《鋼鐵是怎樣煉成的》,並且在中央電視臺和各地電視臺隆重獻播,而且還惹得好多前蘇聯的遺老遺少一把把鼻涕和眼淚。
不久前,深圳世界之窗又推出“震撼鉅獻全新大型綜藝史詩晚會”《天地浪漫》,其中一幕為《保爾·柯察金》,演繹了柯察金與冬妮婭的“純真愛情”及其在革命烽火中各自對人生不同的抉擇與歷練。演出結束時,莫斯科紅場上,巨型的坦克前,人們載歌載舞,盛大的閱兵式,列寧的巨幅畫像,前蘇聯的國旗軍旗,行進在隊伍的行列前。
前不久,俄國問題專家金雁女士說到《鋼鐵是怎樣煉成的》。她說:我專門在那兒瞭解了這個烏克蘭問題,那個奧斯特洛夫斯基他本身就是烏克蘭的俄羅斯人。烏克蘭人現在怎麼樣看奧斯特洛夫斯基寫這本書?我問烏克蘭人,烏克蘭人說他就是一個奸細。他說如果你們中國有人對侵略你們中國的人這樣地大加歌頌的話會怎麼樣。
我們的鉅資鉅獻,可惜不能在他的故鄉獻演。
人家早就拋棄了“保爾”,我們還在“柯察金”。
人家割棄的癰疽,成了我們的寶貝。
人家荒棄的廢墟,成了我們的家園。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
………【皇長孫】………
(此文是華裔加拿大人JanWong的自傳《RedChinaBlues》,AnchorBooks版的序言。此書被時代雜誌評為1996年的十大好書。因為我覺得國內關於**後人的報導太少太不準確,所以決定將這一片段翻譯成中文。此文提供了一個西方人的視角,而且作者還是華裔,曾在北大讀書,在中國待了幾十年。錯誤之處在所難免。譯文不代表本人觀點。)
**的孫子毛新宇是我見過的所有中國人中最胖的。23歲的他,圓臉、下顎和彌勒佛般的身材簡直跟他爺爺一摸一樣。差得遠的地方是**蒙娜麗莎式的狹長雙眼,和讓人難以捉摸的微笑。他沒有跟爺爺一樣,把頭髮後梳得平滑發亮,而是豎起來,像把刷子。
1993年,在離**的一百歲生日還差七個星期的某一天,我溜進了位於北京的軍事醫院來看毛新宇。之前我已經試了幾個月,想採訪**的後人,但是一直沒成功。接著我得到訊息說毛新宇在這裡。手握一束黃玫瑰,我費了很多口舌,才透過了荷槍實彈的哨兵和三個關口的檢查。
毛新宇正在他的房間裡看電視。我介紹自己是加拿大GlobeandMail的記者。“進來吧,”他說,帶著燦爛的笑容,好像我們是老朋友。“這是京劇,能讓我把它看完麼?”
他的房間裡散發著臭襪子的氣味。頭髮蓬亂,沒刮鬍子,肚子脹鼓鼓的新宇穿著醫院發的條紋衣。他的褲子拉鍊只拉了一半,腳上穿著人字拖,所以我可以看到他灰色的尼龍襪上有幾個洞。新宇遺傳了他們家族不修邊幅的習慣。他的爺爺**是個奇怪的人,30年代的時候,有一次愛德格·斯諾採訪他,毛說著說著居然脫下褲子抓起蝨子來了。毛有了大權,搬進了金碧輝煌的北京皇宮後,從不自己洗澡,全部由侍從在晚上用熱毛巾擦拭他的身體。
新宇出生於1970年,那一年,**的聲譽達到了頂峰。對他來說這一切再正常不過了:到處是“紅太陽把我的心照亮”的歌聲,每個人都彆著**徽章,甚至有更狂熱的信徒把**像刺在胸口上。雖然**不是個好爺爺,但他還是化了很多時間給自己唯一的孫子起名字。偉大舵手當然明白一個好名字有多重要。“新宇”的意思是“嶄新的宇宙”,意思是**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創造一個勇敢新世界。
**還有兩個孫女,但按照中國老傳統,她們是不能算作繼承人的。新宇是唯一一個名字非同凡響的孫子。他在北京西邊一個半山腰的村莊裡被養大,有一打護士、司機、廚師、保姆、貼身保鏢、武官照顧和保護他。沒有玩伴和其他成年人。1976年,他的爺爺死了。當鄧小平開始消除毛的個人崇拜時,新宇還是個小男孩。他父親毛岸青此時已殘疾,還得了憂鬱症。他的媽媽始終緊跟著黨的路線。
當新宇還在學走路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