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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三坡:人生不過百年,美好的光陰如此有限,世界上有那麼多的鮮花、美女,那麼多的好文字與好電影,你憑什麼非得讓我去坐在一漿糊罈子裡?你這樣的想法人道嗎?非讓我說哦,他的洋洋幾十卷大作,就是一個道德主義者的車軲轆話,只配給愚夫愚婦們作生活指南。
說他一個老朽就是人身攻擊?這是誰說的?這樣的理解力是不是太低呢?
吳懷堯:央視“感動中國”之所以給季羨林先生頒獎,授獎辭中說的是出於道德與良知的鼓勵,你這樣指責他就不怕引來萬民謾罵嗎?
何三坡:哈哈,已經是萬民謾罵了。古人說,千萬人,吾往也。何況是一群可憐的網路蟲子呢?我不看他們,他們就不存在。我要說的一個常識是:知識分子要乾的不是做道德標兵,那個是雷鋒同志的工作。你得把你的工作幹好。你不要去搶雷鋒同志的飯碗。
吳懷堯:季羨林正好是有些人眼中的國學大師,隨便說說您對國學的看法吧。
何三坡:據我所知,國學是世界上最偉大同時又稀罕的學問,具體地說是一門關於騾子與跳蚤的學問,它研究的是一匹騾子怎麼才能垂而不死,死而不僵,僵而不亡,亡而不滅。它有可能對人類帶來巨大的貢獻。因為研究的人多了,跳蚤就多了。人類的負擔就少了。
北大教授應向民族謝罪
吳懷堯:剛才聊了和季羨林先生有關的話題,現在我想聽聽你對北大的看法。
何三坡:80年前,北大是中國新文化的發源地,是北大給了我們帶來了自由思想的火把,同時也是北大的這種自由思想帶給了我們一個嶄新的中國。新中國是誰創造的?是毛澤東和他的哥們哦,毛澤東怎麼敢振臂一呼,帶著人去井岡山拉桿子?是因為看到了陳獨秀的《新青年》,換言之,是北大的新思想讓一個圖書管理員覺醒的。而就是這樣一個偉大的圖書管理員把中國人從黑暗帶向了光明。用一個政治家的話說,如果沒有毛澤東,我們可能至今還在黑暗中摸索。所以我說是北大拯救了一個民族,它是一個民族的光榮。
吳懷堯:現在的北大呢?
何三坡:今天的北大別說思想自由,新文化了。作為一個做學問的地方,真做學問的找不出幾個人,沒人去研究我們豐富燦爛的文學,去傳承我們真正有價值的文化,甚至連季羨林這樣的大學問家,都在為孔教搖旗吶喊,大開歷史倒車。這還是一所大學麼?這不可恥麼?我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何三坡 中國文學世界一流(8)
吳懷堯:北大是無數學子嚮往的聖地,它果真如此不堪嗎?
何三坡:大學者,大師之謂也,從五四到現在,80多年過去了,北大出過一個大師嗎?沒有哦,不都在誤人子弟?這些年裡我所看到的是一幫教授居然去捧金庸的臭腳丫子,有什麼出息?我們知道蔡元培當初播下的是龍種啦,生出來的怎麼就是跳蚤呢?我還真是納悶了。所以我說,北大的教授先生們應該給這個民族謝罪啦。
吳懷堯:你的觀點真是讓我耳目一新,我想知道您對評論家的定義和標準是什麼。
何三坡:就像每個人都是藝術家一樣,我贊成這樣的觀點,任何人都是評論家,前提是他言之有物,敢言人所不能言,言得讓人無話可說。我是個自由知識分子。他們喜歡給我戴什麼帽子都可以,年輕時戴過詩人的帽子,今天給我戴一頂評論家的帽子,明天或許會給我戴一頂作家的帽子,後天我可能搖身一變戴上了一頂研究《*》大學問家的帽子呢。這都說不定,誰知道呢。它們就是頂帽子而已。我不覺得是緊箍咒。還沒覺得頭疼。
中國知識分子在做神龜
吳懷堯:作為文化批評家,我想問問你對國內文學獎的看法,比如魯迅文學獎。
何三坡: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從前,有個叫繆斯的天使,做了魯迅的情人,結果,被一個叫作協的警察逮住了,關進一間鐵屋子。屋門上懸著魯迅的招牌,找一幫老鴇看管著,指定幾十位嫖客,一哄而上,共同撫摸。
屋子裡沒有一絲光線,暗得嚇人,永遠用一塊黑布條子掛著。沒有人顧惜那張備受摧殘的面容。路過的人偶爾聽到天使的呻吟,上門打聽究竟,老鴇們就說:我們不接受採訪,我們不公佈我們的姓名,我們不談那個姑娘的情況。
有幾個省下的作協,都想來摸,並定起規矩:但凡摸了大腿的,就能得到幾十萬的獎賞。這極大地鼓舞了人們的情慾。於是天下紛紛,從此多事,為了爭摸大腿而抱著銀子夜訪老鴇者絡繹不絕。老鴇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