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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地道:“這麼晚了還來尋我家方貴幹嗎?我家方貴可是正經小子……”言下之意像是曉妍不是正經女子,是送上門勾引人家小子的蕩婦了?
曉妍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雖然自己有些失禮,可方二嬸這話,實在讓人有些氣惱,若不是有事要辦,只想轉身離開。
見孃親還要說什麼,方貴忙喚了一句“娘”,懇求地看著她,她不忿地看了曉妍一眼,張了張嘴,終究什麼也沒有說,狠狠地瞪了曉妍一眼,轉身進了屋內。
方貴有些歉意地讓她進了屋,在房間外間讓她坐了,又端了碳盆出來。
曉妍滅了松油火,伸手靠近碳盆烤了烤,見方貴坐在一邊安靜地看著她,卻未急著問她這麼晚來有何事,眼裡隱隱印了燈光的碎影,目光柔柔的,怔了怔,吶吶地問道:“你還沒睡啊?”
方貴點頭道:“是的,還有些帳要算。這麼晚,你定有什麼急事罷?”
因事情發生後,佟家並未聲張,因此方貴並不知曉此事。曉妍說明事情的來龍去脈後,方貴臉上也凝重起來,皺眉道:“明天一早我便會去縣上打探訊息。虎子哥是被迫動手的,應該沒事的,你且放寬心。”
曉妍感激地向方貴道了謝,夜已深,她晚上來尋人家已經是很魯莽失禮而不合規矩了,便感激地道了謝,就著碳火引燃了松油,告辭了出門。
方貴隨了出來,提了個燈籠跟在她身後送她。
曉妍不好意思地道:“這麼晚打擾已是失理,你進屋罷,不用送了。”
方貴一笑淡淡地道:“你到家了,我才能放心。”
這簡單的一句話,讓曉妍一怔,方貴的臉龐本來菱角分明,笑起柔了幾份,曉妍看著他黑黑的臉龐,笑起時露出淨白的牙齒,心裡一暖。在這世界有這樣的朋友,實屬難得了。
回去的路上,除了燈籠照亮腳下的方寸之地,周圍依然黝黑一片,狗吠聲依然此起彼伏,可曉妍卻覺得比來時心安了許多。
但心安中,卻又莫名地多了另一分不安。如果說原來只是那麼一點自己認為不太靠譜的猜測,現在她卻有點相信方貴是因為喜歡她,才有這樣的反應。
是因為喜歡她,才告訴她種甜瓜的技巧;是因為喜歡她,才會這麼盡心幫助她們;因為喜歡她,才會在她給他介紹小琴時,莫名地生氣嗎?
可是,她只是把他當成朋友,當成哥哥而已。
聽說方二嬸近來一個又一個地為方貴相媳婦,卻都被方貴拒絕了,還擱下話,若方二嬸偷偷為他定親了,他再不會娶的。急得方二嬸直跳腳,難道也是為了她?
她心裡愧疚起來,雖然還不能確定,但她更不願意誤了方貴。
一路上思潮起伏,到了自家門前,曉妍回頭低低地向方貴道了謝,有心向方貴說明白了,但心裡終究不確定,看著方貴暖暖的笑容,怎麼也說不出口,而方貴已經讓她進門,向她道了別離去。
因村裡理縣城路途遠,騎馬奔波來回也得一天的時間,因此,訊息到了第二天晚上才傳回來。
方貴奔波了一天,也顧不上喝口水,因怕趙銀環擔心,避了她,講到虎子還關押在牢內,那縣令還說過要問斬只聽得門外“砰”的一聲大響,兩人忙搶出門看時,俱都慌了。
只見趙銀環臉色煞白緊閉了眼跌在地上,旁邊那褐灰的舊椅子翻在一邊,便知她將剛才的話聽了去,忙扶了起來,掐人中掐虎口地弄了一會,趙銀環“呔”的一聲,悠悠醒轉,一把抓住方貴,卻哽咽著吐出兩個字:“問斬?!”
方貴忙勸道:“佟嬸子莫急,是我不好,話只說了一半,虎子並不是真要被問斬,那狗官只是想詐些錢財,景新叔正在想法子呢。”
趙銀環這才舒了口氣,剛急怒攻心之下昏了過去,經這一鬧,知道不是最壞的情形,心裡反而放鬆了幾分。
曉妍怕她愁出病來,本待打發一雙小弟妹到她跟前寬寬她的心,卻被孃親喚住,她看住方貴道:“只管說,你別瞞我,虎子是我兒子,我要知道他的事兒實情如何。”
方貴看著趙銀環清瘦的身軀,與曉妍相似的眉目裡含著的決心與堅定,心裡不由對這病弱婦人多了幾份敬重,抬眼見曉妍點了點頭,便將見聞一一道來,只是未提虎子在牢裡的情形。
趙銀環聽得師爺隱約暗示至少要一千兩銀子時,氣得將手邊的粗茶碗一砸,凝眉道:“黑了心肝的下流胚子,一千兩銀子,遲早撐死了他們,將這窮家買了也值不了幾個錢,竟不給我們活頭了。”
低頭想了想,對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