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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一切歸於安靜以後,死一般的安靜。驚恐和極度緊張的後遺症就是渾身無力又覺得睏倦,隱約中,祁宏聽見似乎有腳步聲傳來,他想要看看來了什麼人,可惜,連轉個頭的力氣都沒有。他忐忑不安,擔心是有人對黑楚文不利的時候,那腳步聲已經到了跟前。
祁宏的視線模糊,只能看見一個人影,連對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不知道。那人冷眼看著堅持不肯昏迷的祁宏,蹲下身子從他手中拿過了匕首。
祁宏在心中驚呼——黑楚文!他滿腦子都在想著:“黑楚文,不要死”,然而,幾秒鐘的停頓後,那把匕首竟然刺中了自己的眉心。
尖利的端刺緊貼著眉心的面板,祁宏已經無力挽救自己的生命,他甚至連最後的思維都難以維持,他渾渾噩噩地想著:“掃把星就是掃把星,遇到他果然沒好事”,就在他準備去閻王爺那報道,刺破眉間面板的匕首竟停了下來,緊跟著,他聽見了一個不男不女的聲音,說:“你們倆只能活下來一個。”
這是對誰說話?感覺上可不像是對自己說,難道是黑楚文?他醒了?
此時,突然醒過來的黑楚文拼著最後一點清明,緊抓著那人的手腕。他的情況很糟,跟祁宏一樣視線模糊,看不清那人的面貌,他用所剩下的一點力氣從喉嚨裡擠出一個字:“滾”。
是他,他醒了!祁宏突然間感到一種力量,一種驅散膽怯和孤獨的力量。他的手像更初生的小動物般蠕動著勾住了黑楚文的手指,確定他與他同在一起。
這時,那聲音又說:“我是正確的。”
“不準,殺,他,我,跟你拼命。”
一個嘲諷的笑聲響起,祁宏感覺到一陣勁風襲來,還是昏過去了。
當夏凌歌和黑楚言找到倆人的時候,完全驚愕了。夏凌歌給了黑祁二人嘴裡各塞了一粒丹藥,急著對黑楚言說:“暫時能保住小命,回去我再想辦法。”
載著黑楚文的車輛疾奔夏家而去,遠處一輛私家車內,黑楚風緊鎖眉頭,看著遠處的那棵大樹,對司機下令說:“回醫院。”
天色已經大亮,祁宏終於穩定了下來。
從半夜開始的噩夢一直纏著他,夢中,黑楚文要死了,他去救人,路上遇到了好多的惡鬼,後來,好像是想起了什麼。
猛地睜開眼睛,祁宏詫異地看著周圍的環境。他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家裡的,只記得,他好像也昏倒了。難道,昨晚的一切都是夢嗎?
想到這裡,祁宏攤開手掌愕然的發現一點傷痕沒有,又掀開身上的睡衣,夢中自己割傷的地方也是半點痕跡不見,怪了,真的是夢?
不,不像是夢。昨晚臨睡前自己穿得可不是這一套睡衣。
冷汗打溼了身上的衣服,祁宏呆坐在床上不斷地想著,黑楚文是生是死?昨晚是誰指引自己去救他?那些鬼是真的存在嗎?那團白光是什麼回事?最後,是誰要殺我自己?那時候,黑楚文說要跟那人拼命的,該不是那掃把星真的……
想到這裡,祁宏瘋了似地跳下床翻找出黑楚文的電話號碼,但是,那位掃把星的電話關機,他氣惱地把電話扔在地上,來不及換衣服抓了錢包就要衝出去找人。
哪知,他剛開啟家門迎面就撞上了宗雲海的貼身保鏢,橫三。
“你幹什麼?”祁宏沒好氣地問。
“祁宏,你家電話怎麼回事?都快打爆了也沒人接聽,趕緊的,大哥找你。”
“沒時間。”
“啊?別介啊,大哥有急事找你。”說著,就在祁宏耳邊低語起來:“魏老大去蟠龍組挑樑子,弄不好要開幹了。”
媽的,都跟著添什麼亂。祁宏惱火地問了句:“雲海呢?”
“大哥剛去了蟠龍組,讓我接你回公司。”
左右為難的祁宏,最後選擇了回到三義會。
上午十點。
黑楚言本想讓勞累了一晚的夏凌歌好好休息,怎奈心中牽掛的事情太多,急切之下,只好推開了夏凌歌臥室的門。
“你幹什麼?”看見黑楚言走進來自然而然地躺在身邊,夏凌歌不問才怪。
“睡覺。”
“回你客房睡去。”
“凌歌,那個祁宏是怎麼回事?”突然,黑楚言嚴肅地問。
這覺是沒法睡了。夏凌歌認命地坐了起來,盤著腿看著躺在外側的黑楚言,就說:“黑子的命是祁宏救的,黑子的靈力引來惡鬼,他們對即將死亡的祭靈師是非常有食慾的。如果不是祁宏拼死護著黑子,你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