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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他口渴難耐於是睜開眼便看到眼前的公主;喝掉公主帶來的汽水於是桃太郎的身體迅速膨脹,變成了一頭怪獸。天空的顏色由深變淺,好像誰放了一場火,留下清冷的菸灰被水流洗刷,越衝越淡,濃烈鮮亮的畫面開始在其中呈現,不斷變換又迅速消失。在這之前夜的味道尤其濃,堵得人喘不過氣。你在一片炙熱口舌乾燥中醒來試圖重新睡去未遂,找尋到冰涼玻璃杯中的涼開水飲盡。喝掉汽水真的會變怪獸麼?此刻你拿起被她擱置在窗臺上多日的書本,翻開來還在酣睡,安靜又美好。你忽然想起,那是你們所能擁有的一年中最為迷人的黃昏。
次日清晨我推開門,屋外異常安靜,夏天的早晨鴉雀無聲。雨水開始降落,路面閃亮溼滑。我順路往上走了一段,在一家沒有見過的店門前停了下來。雨幕中一輛早班巴士緩緩開進在我身後搖晃著停靠。隨著車門“咣噹”一聲開啟,一群從車裡湧出的人撐開傘,喧鬧著在前方的雨中分散開來。
曹兮:十一月分開旅行(1)
十一月,一個滿是頹廢的季節,對於學文的顏薄來講,多多少少的會有無病呻吟的衝動。
今年的十一月也會是一樣。
她知道自己也老大不小了,但卻無法抑制在這個獨特的季節裡由無奈產生的衝動。宿舍的女生們每到這個季節一個個打扮得活像校外站街的女人,濃妝豔抹的,偶爾還能噴上從別的寢室裡借來的所謂的從法國進口的香水。顏薄討厭香水,一是因為她對香水過敏,二是因為那種東西不過是對醜陋的掩飾。
十一月的第一個星期日, 顏薄一大早就離開宿舍躲進圖書館上網,她靜靜地想著宿舍裡的她們一臉無上榮耀的表情,食指略有些顫抖的按下,接著,濃厚的香味瞬間在狹小的屋子裡傳播開來……她不記得從哪裡聽說的,法國人之所以噴香水是因為他們不經常洗澡。
想到此,顏薄都會壞笑一次。
傍晚,顏薄才回宿舍。進屋前,她深呼一口氣,快速地推開門,衝到窗戶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開啟窗戶,然後大口大口地呼吸。
“簡直就是謀殺!”
緩氣期間,她重複這樣一句話。
當顏薄慶幸自己沒被香味燻死時,她又開始厭惡這樣的自己,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阻止這種無意間的謀殺。其實,也不是沒說過,只不過被她們當作玩笑……都這個年齡了,誰還不噴點香水呢?
香味散盡後,屋裡只剩下冷空氣和殘陽,還有發愣的顏薄。
她看著樓下結伴而行的那些女生,竊竊私語,笑不露齒,和在宿舍裡大大咧咧的樣子截然相反,感覺就像是秋天裡發情的母狗,一反常態,不再惡狠狠地防著其他的公狗,而是靜悄悄的,炫耀身上的毛色和費洛蒙的味道。
顏薄喜歡這樣的想法,雖然不好聽,但至少把人歸為了動物,是自然的一部分。“即使是高階動物又怎麼樣呢?不還是動物嗎?”她常常在十一月以批判人類的方式自嘲,“這個世界裡只有人會蠢到把自己孤立成為高階動物。”這句話是她掛在嘴邊的名言。
一會兒,顏薄晃了晃腦袋,拍拍臉,恢復正常……
顏薄給自己這種無聊的狀態定義為“深秋抑鬱症”,她知道,再不解決現狀,瞎想就會像癌細胞一樣佔領她的腦瓜。
“顏薄,你看見我那瓶卸妝水了嗎?”“宿花”大姐滿臉哀怨地推開門,顏薄一看就明白她是幽會失敗了,每年都是這樣,似乎註定了,“宿花”大姐是要在這個季節失戀的。
沒等顏薄回答,她就徑直走到自己的床鋪,死豬般撲倒,也不卸妝也不言語。
“第五次了吧……”顏薄邊翻書邊數著“宿花”大姐的“戀愛史”。
“損人的傢伙。”
和有人比起來,顏薄還是喜歡空蕩蕩的屋子,雖然寂寞,至少能夠證明自己是因為沒有人在才寂寞的。
忽然間,她羨慕起高中的自己,可以無緣無故地寂寞,沒有悲傷,沒有痛苦。她把那時的自己稱為瘋子。
回憶像秋天的落葉,無時無刻無處不在,卻又往往被忽視掉,因為知道它不會再讓自己回到從前。顏薄並不在意,她僅當那些沒了模樣的是自己看過的電影,一場一場的。
對於回憶,她覺得,少了些什麼……
風拂過她手中的小說,一張張爬滿方塊字的紙快速地左右搖擺,像是躲貓貓的小孩在慶賀自己沒有被找到一樣。
她沒有再深想,她知道那不屬於自己,也不該是自己的。
“當自己曾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