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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噢!”約翰說,“是個軍官嗎?”
“他穿的是老百姓衣服,爵爺,可是,他的樣子的確很像是個軍人。”
“好!”約翰爵士說,“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他站起身來,跟在女領票員身後走了出來。
在走廊入口處,他看到羅朗在等他。
塔蘭爵士看到他並不感到奇怪;只不過,對方嚴峻的臉色使他第一個友情衝動壓了下去,否則他真會撲到要求會見他的那個人的脖子上去。
“我來了,先生。”約翰爵士說。
羅朗彎了彎腰。
“我從您住的客店裡來,爵爺,”羅朗說,“最近以來,您好像很注意,總是把您去的地方告訴客店的門房,好讓來找您的人知道到哪兒去找您。”
“是的,先生。”
“您這樣做很好,尤其對像我這樣匆匆忙忙從遠處趕來,時間又非常寶貴的人。”
“那麼,”約翰爵士問,“您是特地為了看我才離開部隊到巴黎來的嗎?”
“僅僅是為了得到這個榮幸,爵爺;我希望您能猜到我如此匆忙的原因,不必要我再多作解釋了。”
“先生,”約翰爵士說,“從現在起,我聽候閣下的吩咐。”
“明天我有兩個朋友要到您那兒去,請問您幾點鐘比較方便,爵爺?”
“從早上七點到半夜都可以:除非您希望這件事馬上進行。”
“不,爵爺;我剛到這兒,要找兩個朋友,給他們說明情況,還得花時間。那麼,明天上午九點到十二點之間,十之八九不會打擾您吧;不過,如果我們要透過他們解決的這個問題可以在當天解決,我是非常感謝您的。”
“我相信這是可能的,先生;既然這是您的願望,那麼我決不會拖延時間。”
“我想知道的我全知道了,爵爺;我不再打擾您了。”
說完後,羅朗行了個禮。
約翰爵士還了個禮;年輕人走出劇場,約翰爵士回到包廂裡重新坐下。
他們雙方講話的聲音非常剋制,臉色也十分鎮定,因此即使離他們最近的人也不會懷疑剛才兩個彬彬有禮地告別的人曾經發生過什麼爭執。
這一天是陸軍部長接見來客的日子;羅朗回到他的客店,把剛才結束的旅行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全部掃除一清,在十點差幾分的時候,他還來得及到卡爾諾①公民府上求見。
①卡爾諾(一七五三——一八二三):法國政治家及數學家,曾任陸軍部長。
他這次來有兩個目的:首先是他要代第一執政向陸軍部長作一個口頭傳達;其次是他希望在陸軍部長的客廳裡找到兩個他需要的證人,幫助他解決和約翰爵士的爭端。
羅朗完全如願以償;陸軍部長從他那兒知道了穿越聖貝爾納爾山口的詳情細節以及軍隊的情況;在部長的客廳裡他找到了他來找的兩個朋友。
沒有幾句話就把情況向他們講清楚了;再說,軍人們對這類個人私事都是比較好商量的。
羅朗說這是一件嚴重的侮辱事件,可是這件事需要保密,即使對他們這兩位要參加他最後一搏的人也是如此。他宣稱自己是受侮辱的一方,因此他要求由他來選擇武器和決定決鬥的方式,他還要得到所有受侮辱一方的應有的權利。
兩個年輕人的任務是要在第二天早晨九點鐘到黎希留街米拉波客店去,和塔蘭爵士的證人一起作出安排;隨後他們再去同一條街上的巴黎客店會見羅朗。
羅朗十一點鐘回到住所,寫了近一小時的信,之後便躺在床上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九點半,他兩個朋友來到了他的客店。
他們剛才從約翰爵士那兒回來。
約翰爵士承認羅朗應該得到他所有的權利,並告訴證人說他對決鬥的條件毫不計較;既然羅朗自稱是受侮辱的一方,那麼就應該由他提條件。
兩位證人還提請他注意,他們原來以為是和他的兩位朋友,而不是和他本人談這件事;塔蘭爵士回答說,他在巴黎沒有任何熟悉的朋友,可以把這樣一件個人私事託付給他們。因此他希望到了決鬥現場以後,羅朗的兩個朋友之中有一個可以站在他一邊,幫他的忙。總之,在任何方面,他們都覺得塔蘭爵士是一個無可挑剔的上等人。
羅朗說他對手提出的關於需要他一個證人的要求不但是公正的,而且是合情合理的,他同意兩個年輕人中的一位站到約翰爵士一邊,為他的利益服務。
剩下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