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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值得一書的尷尬事情。
將軍們都騎著馬,部長們有馬車,可是別的官員還不認為這筆開銷是合適的。
因此缺少馬車。
於是租了一些馬車作補充,馬車的號碼被用一些和車廂同樣顏色的紙遮起來了。
只有第一執政的車上套著六匹白馬;可是因為三位執政坐在同一輛馬車上,波拿巴和康巴塞萊斯坐在後面,勒勃倫坐在前面,所以無論如何說,每個執政只分攤到兩匹馬。
而且,這六匹白馬,是在坎波福爾米奧和約以後弗朗索瓦皇帝送給波拿巴總司令的,不也是戰利品嗎?
馬車沿著蒂翁維爾街,伏爾泰河堤街,和羅雅爾橋,越過了巴黎市區的一部分。
從卡羅賽爾廣場的柵欄門一直到杜伊勒利宮的大門,執政們的近衛隊組成了人牆。
在經過柵欄門的時候,波拿巴抬頭看了看門上的題詞。題詞是這麼寫的:
一七九二年八月十日
王權在法國被取消,而且永遠不會再恢復
一個難以覺察的微笑在第一執政的嘴角顯現出來。
在杜伊勒利宮,波拿巴從馬車上下來,跳到馬鞍上檢閱部隊。
人們看到他坐到戰馬上,這時鼓掌聲和歡呼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檢閱結束了,他來到大鐘樓,繆拉在他右面,拉納在他左面,在他後面是義大利軍所有顯赫的參謀人員。
這時候遊行開始了。
在那兒,他看到了深深銘刻在士兵心中的那種情感。
看到第九十六、第三十、第三十三聯隊的旗幟在他面前經過,看到這些旗幟只剩下了一根根棍子和幾條被子彈洞穿,被火藥燻黑的破布,他除下帽子,彎了彎腰。
接著,遊行結束了,他從坐騎上下來,勇敢地踩上了瓦洛瓦和波旁的樓梯。
傍晚,他又和布利埃納單獨相處。
“那麼,將軍,”布利埃納問他,“您感到滿意嗎?”
“滿意,”波拿巴含含糊糊地說,“一切都很順利,是不是?”
“太好了!”
“我看見您在弗洛爾樓底層的窗子口,緊挨在波拿巴夫人旁邊。”
“我也一樣,我也看到您,將軍;您在唸卡羅賽爾廣場柵欄門上的題詞。”
“是的,”波拿巴說,“一七九二年八月十日,王權在法國被取消,而且永遠不會再恢復。”
“要不要把它剷掉,將軍?”布利埃納問。
“沒有必要,”第一執政回答,“它會自己掉下來的。”
隨後,他嘆了一口氣。
“您知道嗎,布利埃納,今天我缺少誰?”他問。
“不知道,將軍。”
“羅朗……他究竟在幹什麼鬼名堂,也不給我們一點訊息?”
羅朗在幹什麼,我們就要知道了。
第45章 跟蹤者
讀者還沒有忘記第七輕騎兵旅護衛隊找到的尚貝里的郵政快車是什麼模樣。
他們第一件急著要做的事是找出不讓羅朗走出車子的障礙。他們找到了一把掛鎖,他們把車門砸開了。
羅朗像一頭老虎躥出籠子似的衝出了馬車。
我們也已經說過了,當時地上蓋滿了雪。
羅朗既是獵人又是士兵,他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跟蹤耶戶一幫子的蹤跡。
他看到他們消失在託瓦賽那個方向;可是他尋思他們不可能往那兒去,因為在那個小城和他們之間橫著一條索恩河,只有貝爾維爾和馬孔有橋可以過河。
他命令護衛隊和押車在大路上等他;他一個人徒步隨著摩岡和他一夥人留下的蹤跡向前走去,甚至沒有想到再往他的槍裡裝子彈。
他估計得不錯;在離大路四分之一法裡的地方,逃亡者遇到了索恩河;他們在那兒停留了一會兒進行商議一這可以從馬蹄踐踏的印子看出一一接著他們分成兩隊:一隊向上遊馬孔走去,另一隊向下遊貝爾維爾走去。
他們這樣一分為二很明顯是為了讓迫蹤他們的人一如果他們被追蹤的話——感到左右為難。
羅朗聽到過他們的頭頭命令集合的叫聲:“明天晚上你們知道在什麼地方。”
因此他相信,不管他跟著去索恩河上游的蹤跡,還是跟著去索恩河下游的蹤跡,如果雪融得不太快的話,他都會找到他們會面的地點,因為耶戶一幫子——幾個人一起走也好,個別行動也好——最後總要走到同一個目的地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