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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來。
從那兒,他可以俯視整個戰鬥,連最小的細節都可以看到。
卡杜達爾在煙霧瀰漫的戰火中站在他的馬上,像戰神一樣堅強和兇猛。
可以看到有十來個朱安黨分子的屍體散佈在各處。
可是始終聚集在一起的共和分子的損失明顯地要比朱安黨分子多出一倍。
一些傷員在空地上艱難地爬行著,聚集在一起,像一些被砸傷的蛇一樣豎立起來,鬥爭著,共和分子士兵用他們的槍刺,朱安黨分子用他們的刀子。
那些離得太遠而不能像他們一樣進行肉搏的受傷的朱安黨分子,重新在他們的槍裡裝上子彈,跪起一條腿,開過槍後又倒了下去。
雙方的戰鬥都是毫不留情的,難解難分的,殘酷激烈的;人們可以感到內戰,也就是這場你死我活的戰爭,在戰場上揮動著它的火炬。
卡杜達爾騎在他的馬上,繞著這座活堡壘打轉,在離二十步的地方向著它放槍,有時用他的手槍,有時用一把雙響長槍,他打過以後就扔掉,回過來時又把已經裝好子彈的槍接過來。
他每打一槍就有一個人跌倒。
在他第三次重複這個行動時,一次齊射向他射來;這是阿特里將軍特地獻給他一個人的。
他在一片火光中消失了,羅朗看到他——他和他的坐騎——在煙霧中倒了下去,彷彿他和他的馬都被擊斃了。
十一二個共和分子衝出了隊伍,和同樣數目的朱安黨分子拼殺。
這場肉搏戰非常可怕,在這次戰鬥中,使用刀子的朱安黨分子佔了上風。
突然,卡杜達爾又重新站了起來,每隻手裡都握著一把槍;宣告了兩個人的死亡:兩個人倒下去了。
接著,從這十一、二個人的缺口之中,他帶著三十個人衝了進去。
他已經撿起一支長槍,拿來當作大頭棒使用,每一下都擊倒一個人。
他衝進了陣地,又從另一頭出來了。
隨後,他就像一頭重新撲向一個被撞倒了的獵人,去掏他的內臟的野豬一樣,又回到了已經撕開的傷口裡面,把傷口擴大。
從那時起,一切都完了。
阿特里將軍又集合起二十來個人,挺著槍刺,衝向包圍著他的人。他徒步走在他計程車兵們前面,他的馬已經被捅破了肚子。
在開啟包圍圈以前倒下了十個人。
將軍衝出了包圍圈。
朱安黨分子想追他。
可是卡杜達爾用他雷鳴般的聲音吼叫道:
“原來是不應該讓他透過的,現在既然他已經過去了,就放他走吧。”
朱安黨分子對他們首領的話就像信仰宗教一樣地服從。
“現在停火,”卡杜達爾叫道,“別再殺人了,抓活的。”
朱安黨分子收縮了包圍圈,把一大堆死人和在屍體中掙扎的受傷程度不同的傷員圍了起來。
在這種戰爭裡面,投降也是戰鬥,雙方都槍斃俘虜:共和分子方面是因為把朱安黨分子和旺代分子看作是強盜;另一方面是因為不知道把俘虜安置在哪兒。
共和分子都把他們的槍扔得遠遠的,為的是不把它們交出去。
在走近他們的時候,他們所有的彈盒都開啟著。
他們已經打完了他們最後一顆子彈。
卡杜達爾向羅朗走去。
從這次血戰開始到結束,羅朗一直坐在那兒,看著這次戰鬥,頭上大汗淋漓,胸脯氣喘吁吁,他在等待。
後來,他看到大勢已去,就雙手捧著腦袋,頭衝著地上待著。
卡杜達爾走到他前面,羅朗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腳步聲;卡杜達爾碰碰他的肩膀,年輕人慢慢地抬起頭來,並不想掩飾在他臉上流著的兩滴眼淚。
“將軍!”羅朗說,“請處置我吧,我是您的俘虜。”
“我們不會俘虜一個第一執政的大使的,”卡杜達爾笑著回答說,“不過我要請您為我做一件事。”
“請命令吧,將軍!”
“我沒有救治傷員的戰地醫院,也沒有囚禁俘虜的監獄;就請您把這些被俘的或者受傷的共和分子帶回到瓦恩去吧。”
“什麼,將軍?”羅朗叫道。
“我把他們送給您,或者把他們託付給您;我很遺憾您的馬已經死了,我也很遺撼我的馬也被打死了;不過還有金樹枝的馬可以給您,請接受吧。”
年輕人做了一個姿勢。
“當然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