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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我生活有多麼節制,人有多麼清瘦;可是我老是會想到,到四十歲時我會變成一個非常貪吃的人,我會變成一個大胖子。我估計我的身材會有變化,因此我經常鍛鍊;可是,有什麼辦法呢!我有一種預感,我肯定會發胖的。”
大家知道後來海倫娜島上的囚徒胖到何等程度!
他對洗澡有一種真誠的愛好,這種洗澡對他的發胖肯定是大有幫助的。洗澡是他不可缺少的需要,他每兩天洗一次澡,每次洗澡兩小時,同時叫人念報紙和小冊子給他聽;在聽人唸的時候,他一刻不停地去擰開熱水龍頭,把洗澡水的溫度升高到誦讀人難以忍受的程度,而且這時候誦讀人連字也看不清楚了。
這時候他才允許別人把門開啟。
有人談起過他的癲癇病,據說在打第一次義大利戰役時,他就曾發過這種病;布利埃納在他身邊呆了十一年,卻從來沒有看到過他有這種疾病。
另一方面,他在白天似乎是一個不知疲倦的人,夜裡卻非睡不可,尤其是在我們講到他的這個時期更是如此。不論他是波拿巴、將軍,或者第一執政的時候,他總是叫別人熬夜,自己睡覺,而且睡得非常熟。他到午夜睡覺,我們說過,有時甚至睡得還要早些。早晨七點鐘別人走進他的臥室去叫醒他的時候,他總是還沒有醒;一般來說,他一叫就醒;可是有時候,他還迷迷糊糊地醒不過來,結結巴巴地說:
“布利埃納,我求求你,讓我再睡一會兒吧。”
如果沒有什麼緊急的事情,布利埃納到八點鐘再來叫他;否則就逼他起身,於是波拿巴就罵罵咧咧地起來了。
他一天睡七個小時,有時候睡八個小時,下午打一個噸兒。
因此他對夜裡的工作有專門指示。
“夜裡,”他說,”,般來說,你們儘量少到我的房間裡來:決不要因為有好訊息而叫醒我:好訊息是可以等的;如果是壞訊息,就馬上叫醒我,因為壞訊息一定要馬上知道。”
波拿巴起身以後,相當仔細地梳洗一番;他的隨身男僕進來替他刮鬍子、梳頭髮;在替他刮鬍子的時候,有一個秘書或者副官來唸報紙給他聽,開始時總是念《箴言報》。只有唸到英國報紙和德國報紙時他才注意聽。
“跳過去!跳過去!”在唸到法國報紙的時候他就說,“我知道這些報紙說些什麼,因為他們只說我要說的話。”
波拿巴在他的臥室裡梳洗完畢以後,便下樓到他的書房裡去。我們上面已經講到過他在書房裡做些什麼。
十點鐘,我們也說過了,有人來通知早飯準備好了。來通知的人是膳食總管,他是這麼通知的:
“將軍,請用餐!”
就這樣,沒有任何頭銜,甚至第一執政的頭銜也沒有。
早餐很簡單;每天早晨,都有一道波拿巴喜歡吃的菜,他幾乎每天早晨都吃:加蒜泥的油炸子雞。後來這道菜在飯店選單上的名字是“馬倫哥子雞”。
波拿巴喝酒很少,只喝波爾多葡萄酒和布林戈涅葡萄酒,他比較偏愛的是布林戈涅葡萄酒。
在早餐以後和午餐以後,他都喝一杯清咖啡;在兩餐之間從來不喝。
如果他工作到深夜一點鐘,那麼給他送來的不是咖啡,而是朱古力;和他一起工作的秘書也有一杯和他同樣的飲料。
大部分歷史學家、編年史作家和傳記作家都說波拿巴喝大量的咖啡,還說他毫無節制地吸菸。
這兩個說法都是無稽之談。
從二十四歲開始,波拿巴就染上了吸鼻菸的習慣,但是隻吸到腦子仍然保持清醒的程度;他習慣上不是像傳說中那樣的從背心口袋裡掏鼻菸吸,而是用一隻鼻菸壺,他幾乎每天都換一隻新的鼻菸壺;從收藏鼻菸壺這一點來看,他有點兒像腓特烈大帝①。如果他偶爾從背心口袋裡掏鼻菸吸,那也只是在他戰鬥的日子,因為他不能在騎馬穿越槍林彈雨時,同時握馬僵繩和拿鼻菸壺;在這些日子他就穿一件背心,背心的右面口袋裡襯著加上香料的皮夾裡;在他上裝右下方有一個新月形的缺口,可以讓他把拇指和食指伸進裡面的背心口袋而用不到解開上裝;這樣他就可以不管遇到什麼情況,不管他是快步跑或是慢步走,都可以隨心所欲地吸他的鼻菸。
①腓特烈大帝(七一二——一七八六):普魯士國王(一七四0——七八六)。
在他做將軍和第一執政的時候,他不戴手套,只是用左手拿著手套,揉著;在做皇帝的時候,他有了進步,戴上了一隻;因為他不但每天換手套,而且每天要換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