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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冷秋道:“還不快派兵去安福寺將司徒函輝一夥反賊和這店主一齊拿下。”沈宗衡帶著清兵衝進店內,一陣乒乒乓乓響過之後,又走出店外,說店內已不見了店主。
陶寒江嘆道:“別人說‘認賊為師,罪不容誅’,我還以為只是拜在雪花夫人門下而已。你這個賤人,原來你早與清妖一路。”他默運神功,意想一掌斃了程冷秋,心一急,殘存的一點功力一時難以凝聚,竟跌坐在地直喘粗氣。
陶思詩不知何時已到了隱石禪師的身後,她顫抖的雙手搖著隱石禪師袖子,渴望著他快出手相救。隱石禪師曾與沈宗衡交過手,眼下還不到現身的時候,一出手必然傷人,殺還是不殺?他心中幾度反覆,拿捏不定。
殷玉羽見隱石臉露難色,對陶思詩道:“姑娘莫急,待我先上前看看。”他大搖大擺地走了過去。幾十個清兵馬上調轉長矛,將他圍在核心。他不屑一顧地撥開長矛,道:“在下 也是為了追尋司徒函輝,想不到他已遁走,你們也已來遲了,恐怕他早已到了台州。剛才將軍追問陶先生,據在下所知,他根本不知魯王的下落,故特來相告,何必為難他人。不信,你可問問白姑娘,她應該最清楚魯王在與不在。”他回想起白麗豔的一些可疑之處,故意將此事推在她身上。
“那好,我也不會再為難他們。”董河瀾對殷玉羽道:“我大清已定九洲,諒幾個漏網之賊最終也逃不到哪裡去。今後你不如跟隨著我,平定之日少不了論功封賞。”
一干人置疑不定地直愣愣瞪著兩人發呆,不遠處的隱石禪師更是矯舌不下。以為殷玉羽與清將相識,按捺不住心頭的怒火,揮舞著九環錫杖大喝道:“姓殷的,我還以為你是個俠義道上的人,想不到你竟與清軍沆瀣一氣,都是前來追尋魯王,清虛子的門面都給你敗盡了。”
沈宗衡一見是隱石禪師,也大喝道:“這老賊禿曾殺我清兵,今日卻自投羅網,快給我擒下。”眾清兵的刀槍紛紛向隱石禪師的身上招呼過去。
隱石禪師雖不敢妄開殺戒,但手中的九環錫杖抖動之處,風聲呼呼,十多個清兵無法靠近。沈宗衡見隱石禪師神情威猛,勢不可擋,大步趕上前來,伸手便向錫杖抓落。隱石禪師知他有一身橫練硬功,不敢硬接,虛晃一杖回身便走,待引沈宗衡到圈子外,反身左手伸出五指直取對方的雙目。沈宗衡頭一低,又使出了他的貫技——蠻牛耕地的鐵頭功,直向隱石禪師碩大的身軀撞來。隱石舉起錫杖兜頭砸下,一聲大響之後,沈宗衡的頭顱完好無損。他哈哈大笑道:“老禿驢忒小看你四爺的頭顱了,今日若讓你再逃脫,沈某從此退出江湖……”
“且給我住手!”殷玉羽朗聲道:“董將軍,這急性子的老和尚與在下有幾分交情,是否令你的手下先住手……”話未完,右手一翻一緊,已鐵箍般地拿住了董河瀾的腕關節,趁勢點了他身上的幾處大穴。董河瀾頓時雙臂痠麻,渾身已動彈不得。他驚恐萬狀地看著殷玉羽道:“你、你你……”殷玉羽笑道:“殷某本是江湖浪子,你以為我想當你的鷹犬走狗?”他停了片刻,對沈宗衡道:“你也別動,否則我先斃了他,再取你性命。”他五指一撮,“鶴嘴筆”懸在董河瀾腦門上方半尺處,命沈宗衡帶兵退出安文。
沈宗衡識得“鶴嘴筆”的厲害,發抖道:“世上怎麼還有這等功夫?”一時進退兩難。
這意外之變又是誰也預料不到。陶寒江知殷玉羽為救他們而來,這才回心轉意,心裡感激莫名。他慢慢站起來走到殷玉羽身邊道:“殷公子,請莫耗費了內功,這廝由老朽來料理。”他又在董河瀾身上加點了幾處要穴。
殷玉羽剛才一動真氣,臉色已略顯蒼白,自覺腹內隱隱作痛。陶寒江暗叫一聲不好,先扶著殷玉羽坐下,道:“縱有天大的事,公子也不能再妄動真氣了。”
董河瀾見殷玉羽神色黯然,咬牙切齒地喊道:“沈宗衡,你沒看出他們幾個都是中毒已深的人,我的生死你且莫管,還不快些動手殺了他們。先派兵到東陽去催大軍速來。如果他們敢殺我,就殺他個雞犬不留,一個不剩!”
沈宗衡一聽,先向殷玉羽和陶寒江撲來。隱石又奮不顧身地攔在前面道:“沈宗衡,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程冷秋嘿嘿冷笑道:“沈四爺,先代我殺了姓陶的仇人!”
殷玉羽想站起來,眼前金星亂迸,嘆息了一聲,又跌坐了回去。
陶寒江亦已渾身乏力,道:“公子,你何苦前來救我,是我害了你。”他大袖揮舞,逼退了沈宗衡的連環進擊。
陶思詩見父親命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