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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眯起眼。
長秀的功夫不弱,加上醉心武學,從某種程度而言武功比她還有勝上一籌,為何今日會費如此久的時間?
走到窗邊,院中交纏著兩名男子的身影,高矮有些相仿,都是精瘦又高大的那一型別。長秀的彎刀一半扎入地面,他正徒手與那名男子對陣。那男子似有些不濟,只瞧到他在躲閃。突地,長秀舉掌推向他的腹部,男子手中不知做了什麼,以拳對上長秀一掌,未等長秀回神,拳頭竟化為掌力反撲向長秀。
那男子嘿嘿笑了聲,似頗有得意,見長秀滾到彎刀邊,已抽起長刀擺出進攻的招式,不由跳後一步,搖手笑道:“長兄,是我,是我啊,你又不記得我了?”
“……”長秀眯眼皺眉,腳步如飛,已向男子衝去。
“哇……長兄長兄,你真的不記得我啦?這麼快……呀……”男子不再接招,轉身往廂房跑來,“長兄真是屨及劍及啊,鞋到,刀就到,我……哇,追到我身後來了……”
屨及劍及?鞋到,刀就到?
這個聲音……木默心頭微訝,目不轉睛盯著跑向她這邊的男子。
他的臉有點髒,衣服上有些顏色不一的補丁,他的頭髮比長秀長許多,用布繩捆……呃,雖然不想這麼說,但他的頭髮很像是隨意捆起來的柴草,且正隨著他的跑動飄起。
男子並未衝進廂房,卻開始繞著廊道打轉,長秀追了一會,忽意識到什麼,身形倏然停下,瞪著遠遠背光的男子,遲疑不決。
這身形……這聲音……這笑聲……儘管看不清長相,他沒由來卻對這男子生出一股——怨氣。
沒錯,就是怨氣,彷彿……這股怨氣長年積累,已經在心頭盤旋了很久很久,久到他這兩年來多次對月發誓——
“曲拿鶴,我說過,下次見到你,一定要教訓你趁夜偷偷帶走小姐的小人行徑。”
“哇,長兄,你認出我了,我真高興,哈哈……啊,你幹嗎還拿刀劈我……喂喂,長兄,有話好說,我是客人耶……我……哇……”原本要衝上前來個“相見歡”的男子嬉笑一會,見長秀氣勢洶洶又衝過來,只得抱頭飛竄。
“你死定了,曲拿鶴。”
不見他倒好,一見他,積了兩年的怨氣全出籠了。
那夜——他打點好行李,返回木默的房前稟告,誰知人去樓空,只剩一盞半溫的茶水。召來守衛質問,那群笨蛋居然一點聲響也沒察覺到。他檢視四周,所有器物完好無損,樹枝亦無折斷痕跡,門未鎖,木默應是從大門走出去。他在驛店四周查詢過,實在找不到任何線索,遣散了守衛,他守在樓邊,原希望木默僅是一時心情不好,出去透透氣便回,誰知他守到月隱日升,才見木默滿口酒氣地回來,不告訴他去了哪兒,也不告訴他發生什麼事。待坐上馬車,又突然跳來車,將一塊石子交給驛店夥計,說是留給姓“曲”的公子。
曲?他可以猜到木默昨天和什麼人在一起了,而且,待了一夜啊……想來就氣,他雖慪氣木默比他聰明,這些年卻是拿她當妹子般看待,甚至……他都決定了,等木默嫁了人,他也索性在中土住下得了。這小子不知死活,竟敢把木默騙出一夜……不管為了什麼,他絕不饒恕。
“哇,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長兄,長兄,你休息……休息一下,我……我也要休、休息一下……”
抱著廊柱打轉,曲拿鶴大口喘氣,不覺靠近廂房。
房內,纖長的黑影投在地面,正緩緩移至門邊。
“長秀,住手。”
輕柔的聲音引來曲拿鶴回頭,愣怔片刻,他低叫一聲,跑向步出房的秀色女子,“木默,啊……總算找到你了,找對了找對了。”
“曲拿鶴。”木默看他一眼。她背對燈火,讓人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是我啊。”他倒沒什麼男女有別的意識,也不管夜黑不宜,很高興地繞她走了一圈,“咦,你變漂亮了,好像有點不同……嗯,啊,你披著頭髮呢。”
兩年沒見,她不但多了些韻味,更見秀美了。今夜她穿著寬大的繡袍,看不出身段,卻意外地……讓他發饞。
啊,啊,他的三以原則……
飛快跳後一步,他揚起笑臉,點點自己鼻尖,對上她的眸,“我啊,我這次是真的來這兒讓你管吃管住的。”
“這次,你又誤吃了哪個官哪位老爺的宴酒,值得跑這麼遠躲……災?”
院內,拂塵亭中,木默招下人送來點心酒水,喝下人退開後,她傾頭問身邊的布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