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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
“既然如此,我何必多此一舉呢?”
“至少你可以刑求我啊!或許我真會招認──”
“你是怎樣?嫌自己命活太長嗎?”封無極厲聲打斷她,臉色一沉。“你就那麼希望被刑求嗎?你以為火閻羅說要在你臉上燙一朵花,是在說笑嗎?”
“我──”她一窒。對啊,她在說什麼?竟然教自己的敵人刑求自己?
“你已經瞎了眼了,要是臉上再遭火紋傷,就真的別想嫁出去了!”他語氣忿然,竟似有幾分焦躁。
她頓時怔忡。他這是在為她擔憂嗎?
“那又如何?”
他擰眉。“什麼?”
她深吸口氣,逼出沙啞的嗓音。“我出不出得了閣,幹你……何事?”
他一愣,瞠視她雖然盲了,卻清澈到惱人的秋水雙眸。
她感覺到他的目光,頰色緋紅,嬌唇羞怯地顫動著,好不容易才開口。
“你是因為不想讓他們刑求我,才提議拿我去換金銀財寶吧?你……為何要如此袒護我?”
袒護?他袒護她?!
一股惱意陡然在封無極胸口流竄。他哪裡是袒護她了?他只是……只是……
“你誤會了!”他粗聲反駁,神情掠過一絲她看不見的狼狽。“我不是想保你,只是需要銀子!”
是嗎?她無聲地微笑。
而他看著她那若有所思的微笑,更惱火了,驀地伸手掐住那教他氣煞的紅唇。
“你究竟是哪來的膽子敢這樣對我說話?你難道忘了站在你面前的男人是誰嗎?”他可是江湖上聞風喪膽的魔頭。
“我當然……記得。”她悶聲說道。“只是……”
“只是怎樣?”
只是她能察覺,在他身上除了一股咄咄逼人的危險氣息外,還融合著另一種微妙的情感,一種壓抑的、對她特別的心軟……
“我不怕你。”她細聲低語,臉頰愈發嫣紅,一時之間,竟顯得嬌豔欲滴,容色照人。
他乍然抽氣。
又來了!
那恨不得狠狠蹂躪她的男性慾望又來了,他約莫是太久沒碰女人了,也許今夜該讓芙蓉來服侍自己……
他低咒一聲,強迫自己剋制住下腹的飢渴,放開她,頭也不回地走人。
留下她怔傻地站在原地。
她不怕他這件事,很令他困擾。
不,該說她整個人都令他困擾。
這天早晨,封無極倚在一棵粗壯的樹下,遠遠地看著月姬坐在花園亭子裡,燕兒端了杯茶給她,她接過,回了一個清澈無比的微笑。
他胸口陡然一震。
她的笑,就如同她對他的不懼不怕,都令他心神不定。
是因為看不見,所以不怕嗎?
封無極皺眉,思索著她和旁人的不同──一般人,只要聽到他名字,便忍不住面色慘白,再看到他戴著半張鬼魅面具的臉,三魂七魄也跟著飛走一半。
而摘下面具的他,甚至更加可怕,就連從小生長在這座山寨的孩子,初次見到也要駭得嚎啕大哭。
所以他很少在人前摘下面具,只是在寨裡,他戴的面具會溫和一些,通常是白色的,不帶任何表情。
但孩子們依然不敢親近他。
封無極冷然勾唇。
其實不只孩子,他的屬下們也未必會來跟他多說上幾句話,他們對他是又敬又畏,或許畏還多於敬。
他並不在意,習慣了與人保持距離。
但她卻……
封無極驀地收凜下頷,眼神陰鬱。
她如何敢說自己不怕他?
思緒蒙朧時,一群孩子忽地嘻嘻鬧鬧地奔跑過來,他一凜,連忙縱身一躍,將自己藏在濃密的樹蔭間。
孩子們跑到涼亭前,抓起地上未融的積雪,揉成一團,興致勃勃地打起雪仗。
“看我的攻擊!我這招叫‘光芒萬丈’,厲害吧?”
“這有什麼?看我這招‘秋風掃落’!”
“還有我啊,這叫‘牧野流星’!”
孩子們你一言、我一語,將父母親的功夫絕活拿來說嘴。
“喂!你居然偷襲!”
“偷襲又怎樣?誰叫你照子不放亮點?”
“好啊!看我怎麼教訓你!”
孩子們玩得興起,更加瘋狂地丟擲起雪球來,忽地,其中一顆不小心飛向亭子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