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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度缺乏從戰略上藐視細菌的胸襟。孕婦做產檢不也是來醫院做的嗎?遇上節假日,上百號人坐在大廳裡排號候著,染病的機率不是更高?
她轉身要走,陸程禹又問她去哪兒,她只說去周小全那兒看看,他也沒再問,只叫她早點回去,現在天黑得早路上要注意安全。塗苒嘴裡應著,卻先回了小家收拾了一番,家裡的環境比以往看起來好些,至少植物沒渴死,魚缸裡的水還算清澈,但是天冷,陽臺上的芙蓉早就耷拉了,殘枝敗葉掛在架子上也沒人理,地板也好多天沒人吸塵,昨天用過的碗筷仍是堆在水槽,衣服倒是洗了,卻是半溼不幹的醃在洗衣機裡忘了拿出來晾曬。
塗苒一邊想著是不是要給他買個洗碗機擱廚房裡,一面又去把衣服重洗了一遍,衣服的袖口和領口是重點清潔部位,得用手搓,內衣不能和外套一起洗,得用手搓,襪子太髒,得用手搓。好不容易完了,趁著洗衣機工作的當口,又去收拾陽臺整理廚房拖地吸塵。這段時間,她趁著自己還有可以四處走動發揮餘熱的體力,儘量來得勤些,過來幫他做飯打掃,或者偶爾留宿。
陸程禹一見她做清潔就皺眉:“你再怎麼擦地吸塵也達不到我的標準,我要的不是衛生是無菌,你又何必忙來忙去呢?”
塗苒說他這是變態的潔癖。
陸程禹不以為然:“你沒見過我們科室的一位醫生,推門不用手只用腳,還只用鞋底去蹭。”但是對於不用跑過江回來就有飯吃的待遇,他倒是欣然接受,也不覺得她有多辛苦或者那些菜餚都是和細菌共存亡的。
塗苒把衣服晾出去以後,在冰箱門上貼了張紙條,提醒他記得收進來,又寫了冰箱裡有哪些吃的,提醒他儘快吃了別等著過期,寫來寫去,紙條上密密麻麻記了一堆,又擔心他會看漏掉,只好分開來寫,在數張紙條上標識數字,結尾處加上轉折語,如:詳情請見紙條二三四等。她知道他一定會開冰箱門,因為裡面有冰鎮啤酒和礦泉水,他喜歡喝涼颼颼的東西。
她在家裡沒發現菸蒂或者菸灰的痕跡,這是好事。
離開之前,塗苒看了眼書櫃最上層,只是不由自主的瞟了一眼,隱約看見先前見過的那隻牛皮信封還在遠處,裡面的硬殼本似乎也在,那信封沒有厚多少也沒有薄幾分,沒有向左或者右移動過稍許,完全束之高閣的狀況,真是放得挺高的,他踮著腳可以放上去,她卻要搭上椅子才能夠得著,她忽然覺得是有人故意為之。她又朝著上面看了看,出去,鎖好房門。
塗苒去了周小全那裡,才知道蘇沫和她婆婆也鬧崩了,現在,蘇沫白天上班,把才一歲多點的孩子擱在小區附近的民辦幼兒園裡。孩子又病了,咳嗽,在幼兒園裡給傳染的,蘇沫倒是沒先前那般驚惶,像是習以為常。
佟瑞安的父母起初並沒把家中老二兩口子的事當很大一回事,因為這夫妻兩性格看起來都軟,折騰不出大事來,即使後來蘇沫告訴他們佟瑞安在外面有了人,老兩口也還是將信將疑,一方面疑心是蘇沫誤會,一方面又推測自家小二不過是稍有點玩性和人走得近點罷了,絕對壞不到哪兒去。但是沉不住氣心眼又小的二兒媳老為這事鬧騰,自家小二難免起了脾氣,一時之間當然不好收場。
老兩口把這事一合計,私底下也問過兒子,兒子只一口否認,佟父便嘆息,說是兒媳婦若是不那麼愛較真性格開朗些就好了。他一輩子踏實做人,只道自己是怎樣自己的兒子也是怎樣,絕不會胡作非為越雷池半步。而佟母卻有另外的想法,她之前覺著小二對自己媳婦過於死心塌地了些,就擔心二兒媳婦是外頭面家裡橫的人,別幫襯不了丈夫還把人變成妻管嚴,如今瞧眼下形勢,倒覺得媳婦稀罕兒子多點,自家兒子也不是被媳婦牽著鼻子走的那種男人,她想來想去,一時間心裡憂喜參半。
直到有天,二兒說要帶朋友回家吃飯,二兒朋友一向不多,他這麼一說,佟母自然盡心盡力的料理,還想著蘇沫也會過來,藉此機會能幫小兩口扯個勸也是好的。
誰知正經兒媳婦沒來,兒子倒是帶著另一個年輕女人回來了。
那天佟母才買了菜回去,還沒走到樓下就被幾位教授夫人攔住,都問她家小二的朋友是什麼來頭,開的車那樣高檔,言辭間各種羨慕嫉妒恨。佟母起初摸不著頭腦,只是怎的也在這堆人精裡活了小半輩子,她往日出頭的機會不多,現下有這樣的時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將一切不動聲色的笑納,像是出了口惡氣。
這惡氣源於不久前她家老大的買車事件,老大買了輛十萬出頭的車,也是停在樓下,同樣引來幾位老婦人的議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