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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勢待發,她猛然從他的氣息裡拽回悠然一絲清明,抬手酥軟的撐著他的胸膛,啞聲道:“你忘了什麼?”
他壓抑的低聲喘息,抬起頭居高臨下的看她,濃眉微鎖,薄唇緊抿,思索一瞬而過。
俯□,對她輕輕耳語:“要個孩子吧。”
……
變故(一)
“如何?”他伸手拍拍女人豐腴挺翹的臀部,說話間,已從她的軀體之上剝離而去。
塗苒閉著眼,將臉埋在枕頭裡,沒說話。身上的重量和火熱忽然消失,只餘下粘溼的汗水,分不出是他的還是自己的。枕頭上略有些溼潤,那是她先前忍不住低泣時留下的印記。她卻想起他先前說那句話,心裡便有些期盼,大約他是真想要個孩子,她的孩子。雨後的風從大開的落地窗吹入,漸漸幹了汗漬,身上涼意頓起,腦袋也清醒數分,便開始細細回憶他那時的神情,隱忍的,迫不及待的,或者無所謂的……
她稍微動了動,依然手痠腿乏,慢慢的從旁邊摸索了被單搭在身上,耳邊聽見陸程禹問:“還算完美嗎?”
“什麼?”她尚未回神。
那人貼得更近了些:“你要的禮物還算完美麼?”
“一般,”她悶聲答。
他一把掐住她的腰,手上加了些力道:“一般?就能叫得那麼大聲?還水漫金山……”
她痛癢交加,連忙“嗯嗯”了數下,卻不好意思說出口。
陸程禹哂然一笑,放過她,下床,扯了條浴巾隨意圍在腰間,然後拾起床頭櫃上的煙盒,抽出一支紙菸咬在齒間,拿起打火機點燃了,說:“用了百分之五十的功力。”
她側臉看著他:“牛在天上飛,百分之百的功力是什麼樣的?”
他站在床邊,臂膀垂下,手指從她的頸項,經過脊椎,蜿蜒而下,羽毛一般若有似無的滑落,輕輕道:“會弄傷你。”
身體輕微顫抖,她忍不住哼了一聲,用被單把自己裹緊了些。
他低聲笑著,笑聲卻被一聲大過一聲的手機簡訊提示音所掩蓋。塗苒仍是歪在床上,不去看也能知道,他拿了手機去到陽臺外面。雨已經停了,太陽西斜,陽光清淡無力,透過雲層灑落,欄杆上附著透亮的水珠,不時滴答作響。
她慢慢起身,穿上浴衣,回頭瞧了眼窗外,陸程禹坐在窗旁的長椅上,指頭點著手機鍵盤,嘴裡咬著紙菸,薄煙飄散,灰燼積了長長一截,橫支著未曾掉落。
她到廚房開啟冰箱,找了點黃油和土司片,抹勻了,用微波爐熱了兩杯牛奶。打了一分多鐘,牛奶尚是溫涼,又重新放進去,她習慣喝稍微燙嘴些的,等到上面飄了層奶皮,這才拿出來。之後,她把這些放進托盤,端去陽臺,擱在外面的圓桌上,自己又拿了片面包趴在欄杆上一邊細嚼一邊看林子那邊的湖,湖水灰濛濛的一片,色彩盡失。
吃完了,轉身又要去拿,看見手機已被人隨手放在窗臺上,陸程禹仰頭靠著椅背,有一下沒一下的吸菸。
他此時很放鬆,或者說是身邊的這位拍檔讓他覺得放鬆,做的時候百分投入,完事了也不會膩著他,糾纏於那些微妙枯燥的問題,諸如“你愛我嗎”、“我是不是你心目中一直想要的那個人”或者“你以後有什麼打算”……沒完沒了。
想那些年,雲雨初涉,著實瘋狂了一陣,愛不愛的話往往不過腦子脫口而出,後來漸漸說得少了,那人卻揪著他不放,像是一定要聽了才安心。等他敷衍過去,她又說,男人的話在床上哪能當真。從此以後,他便很少說,甜言蜜語彷彿成了禁忌。那人又道,你愛的不是我,只想隨便找個女人上床罷了。他聽到這樣的話內心一陣驚悸,似乎也有些糊塗。
二十出頭的女孩子,眼裡有淚,瞪著他道:“陸程禹,我和你在一起真的很累,沒有一點安全感你知不知道……”
他才從發洩荷爾蒙的餘韻裡回過神,驟然就起了脾氣,冷冷的看著她:“去他媽的安全感,以後別在我面前提這三個字。”
她顯然被嚇著了,立時噤聲,坐在床沿上,默默地哭。
他那時一窮二白,窮酸小子,母親突然間病故,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多打一份工籌齊來年的學費,未來迷茫毫無定數,自己也未曾知道,要去哪裡找所謂的“安全感”。他在窗前站了一會兒,稍稍平復了情緒,心下又開始懊惱,終是先低了頭,走過去摸著她的頭髮,好言勸慰。
後來的相處,爭執越來越多,除了上床就只剩爭吵,雙方都疲憊不堪,再見面也沒了其他言語,做‘愛變成一種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