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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也是過來避雨。塗苒急忙推開陸程禹,整理身上的衣衫,其他倒沒什麼,就是襯衣釦子被人扯掉,遮也遮不住。陸程禹彎腰拾起紐扣,見她兩手攏著衣領不知如何是好,半遮半掩,更添誘惑,便脫下自己的襯衣給她披上,自個兒打著赤膊站在一旁。塗苒拽著手裡的衣服,那衣服很寬鬆,帶著潮氣,又帶著點他身上的皂香和汗水味,她感覺稍微好了些,不再那樣尷尬,側了身去,望向亭外的另一邊。
不多時,過來三個青年男子,到了跟前,就迫不及待鑽進亭子,巴掌大的地兒即刻擁擠許多。那三人一邊咒罵這突入而來的大雨,一邊將身上的衣衫脫下擰乾了水,抹臉擦汗,男人的汗臭味登時飄散過來。為首的青年看了眼塗苒,過會兒,忍不住又看了幾眼,這才轉向一旁的陸程禹問道:“省城來的?過來耍的?”
陸程禹點點頭,往塗苒跟前站了站。
另兩個看了看塗苒,也是笑:“來耍蜜月的。”
這回陸程禹沒答話,稍稍側身,抬起胳膊搭在她旁邊的柱子上,將其餘眾人不著痕跡的隔了開去。塗苒抬眼望著他笑了一下,聽得他輕輕問:“笑什麼?”
塗苒沒做聲,白了他一眼,之後就被他扣住手腕子,又聽他用更低的聲音道:“一會兒再收拾你。”塗苒紅了臉,拿眼瞪他,又偷眼看旁人,卻見那幾人仍是有事沒事往這邊瞧,她想著自己衣衫不整,心裡便老大不自在。
沒多久,聽見陸程禹道:“雨小了些,走吧,”說罷,護著她往外走,塗苒脫了鞋子,學他赤腳踩在地上,兩人一路小跑,待走得遠了,塗苒才忍不住笑出聲來,陸程禹看了她一眼,不鹹不淡的開口:“笑什麼,二十出頭的小兔崽子,地上爬的能看成水裡遊的天上飛的,何況是衣衫不整的,人不看白不看。”
塗苒怒瞪他,忽而又笑:“我哪裡是笑人家,我笑一個老頭子,外強中乾。”
陸程禹不說話,拽著她往前走,等兩人回到住所,關上門,就把她按在門上,捏著她的下巴磕,熱氣噴在她臉上:“笑啊,怎麼不笑了?”
塗苒有些呼吸不暢,忙道:“我亂說的,你怎麼會是紙老虎呢。就算是,有個地方也必定不是紙做的。”
他一聽就樂了,低低笑著,伸手拍拍她的臉:“才淋了雨,趕緊把溼衣服脫了,不然會感冒,”說罷更欺身上來,剝去她身上的衣物猶如在做飯時剝一棵蔥,末了只剩了白生生嫩油油的一株。他抱起她扔進浴缸,擰開了熱水,單單說了一個字:“洗。”
塗苒臉上發熱渾身發燙,唰的一下拉上浴簾,瞪神眼瞅著外面,卻見人影一晃,他走了出去。她暗自鬆了口氣,又愣了一會兒神,這才拿起花灑慢慢沖刷。正是暈暈乎乎的當口,冷不防看見浴簾再次被人利落的開啟,陸程禹閒暇的靠著一旁的牆壁,手裡握著罐啤酒,微眯了眼瞧她。他端起易拉罐,灌了口酒,暗啞了嗓子:“洗,我想看。”
塗苒的心怦怦的跳,慌忙中只用毛巾半掩住自己,熱水沖刷下來,她望進他眼中,那雙瞳仁深處,彷彿有什麼東西在跳躍,像火又像水,既炙熱燙人又冰冷蝕骨,那雙眼直直看著她,與其說滿載了欲~望不如說是清心寡慾,似乎眼前並無一物,而他只是靜默出神。
她不由自主,深深呼吸,又被四周溫暖溼氣圍困,於是稍稍側過去,慢慢往身上澆著熱水。
他說:“轉過來,”語調竟似不帶絲毫的情感。
她沒動,胸前驟然襲來一股冰涼,讓人不禁寒顫,轉身去看,卻見他拿著啤酒罐揚在半空,唇角微挑,笑得輕佻。
她忽然覺得那笑容另有含義,也許和自己內心的期望恰恰背道而馳,她在混沌中想預知未來,只可惜理智和思緒在浴室裡,騰騰的霧氣中融化,一同虛無縹緲。她看見男人的手指捏著易拉罐微微一頓,隨即將它擱在盥洗臺上,易拉罐上的一隅陷下,他跨入浴缸。
他默不作聲,將她的手擱在自己腰胯間的皮帶扣上,低頭,扶著她的後腦勺,含住她的唇,涼絲絲的酒水被注入其中,緩緩淹沒她快要燃燒殆盡的心臟。
她替他解開皮帶,輕巧柔和,衣物落下,兩人在溫暖的水流中緊貼著糾纏一處,然後又溼淋淋的一同折騰到床上。
塗苒覺得自己像是一片樹葉,上一秒還在頂端樹梢戰慄,下一刻就隨著風,不住旋轉著綿軟的飄落,不能自己,有什麼東西在血脈裡奔騰流竄,輕一口重一口四處啃噬,最後,那些傷口點點綻放,血液,彷彿在生命的尾端終於噴薄而出,盡致淋漓。
那人熱烈而堅實的身體忽然緊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