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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臥室的床邊,拿起大木梳,把頭髮順到一邊,稍稍整理了幾下,放下梳子時,見到陸程禹站在門外看著自己,便對他一笑:“你快去呀,我才聽見了。”說話時她的眼神很是溫婉,連日來並不多見,於是男人心裡就有了些異樣,又看一眼她身上才換的睡衣,不同於前幾天的樣式,心裡的想法便又繞了一繞,正待走出去,又聽她說:“你幾時回來?”
陸程禹答:“估計得到明早。”
塗苒“嗯”了一聲,低聲道:“等你吧。”
一路上過去,在整理緊急病患資料的間隙,這句話也時不時從陸程禹的腦海裡輕易地飄蕩出來。
等你。
兩個字,像是食物匱乏期的絕妙釣餌。
又或是無餌垂釣,只欠願者矣。
那晚著實忙碌,黎明十分才從手術檯下來,又觀察了數小時,待到患者各項生命體徵漸漸穩定,陸程禹這才決定打道回府。有共同忙碌整宿的同事約他一起用早餐,他想也不想便拒絕。
旁人笑道:“人家才回國,又是新婚又是小別,自然是要抓緊時間呆家裡吃老婆做的飯了,哪裡能和我們這樣的老油條一處混著。”
眾人也笑,有新來的小護士訝異道:“原來陸醫生是已婚人士呀?”
那位旁人又說:“看來又有人失望了呀。”
小護士忙說:“不是呀不是呀,我只是看人家陸醫生這麼年輕,哪裡像結了婚的樣子,咱們科室裡可沒這麼早結婚的吧。”
林姓主任醫師,也是才上任的心外科主任,四十開外,此時拍了拍陸程禹的肩膀,說:“不錯,手沒生啊,手術做得很成功。過段時間評上副高,可以名正言順的主刀了。年輕啊,我那時候評上副高,三十五都過了。”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往外走,林主任又說:“做咱們這一行的家屬也不容易,三天兩頭見不著面是常事,你家裡頭的沒意見吧?”
陸程禹說:“還行,她挺能理解的。”
甚至理解到從來不問,只是昨晚除外。
自從兩人住到一處,無論他多早晚到家,廚房裡必定有新鮮溫熱的飯菜,或者出門上班時,衣櫥邊上必定掛了一套熨燙齊整的衣物,隨他穿不穿,隨他吃或者不吃,當然也不見得有多好吃,那些東西總會事先備好,這才幾天,他的習慣就在潛移默化中發生了變化。
直到這天早上回家。
陸程禹不否認,他回家的步伐比往常匆忙,昨晚的誘餌使他一路上心無旁騖。他看了看手錶,才八點不到,塗苒一般是快九點才出門上班,所以,時間尚可。
早晨的街道上,忙於趕路的人們,臉上的表情格外專注,又或者正經。這種說法似乎有些奇怪,但是相較於陸程禹此刻的心境,也確實正經多了。
沒有誰,會在大清早的路途中,心裡思忖的都是,“今天一定要做”的決心。
陸程禹忽然想起一個詞來,“猴急”。
昨晚那個靠在床上的女人,只是隨意說了兩個字,便把他變成一個初出茅廬的急吼吼的愣頭小子。
當這個愣頭青推開自家的房門,卻看見……
他什麼也沒看見。
家裡連個人影也沒,處處收拾的乾淨整齊,既沒有熱騰騰的早點,也沒有任何溫香軟玉。
陸程禹來到臥室,被褥床單一絲不亂,只留下紅豔豔的睡裙臥在其上,正是昨晚塗苒穿的那條。
陸程禹呆了片刻,拿出手機發了條簡訊過去。
“人在哪兒?”
半小時以後,塗苒才回復:“剛下飛機,昨天忘了說,我七點的飛機,出差,兩天。”
陸程禹再次回頭,看了看床上的衣物。
天色清明,那條裙子放在那裡,色澤甚為礙眼,彷彿正可著勁的嘲笑他
男人的劣根性。
同居(二)
塗苒不喜歡去外地出差,尤其是夜間需要留宿的那種。
此前由於公司業績不佳,公司高層提出一套節流方案,凡是能在當天趕去出席會議或者進行專案的,不必像以往那樣提前到達當地,既可節省一晚的酒店費用,又能拿到早班飛機的優惠票價,如此一舉兩得卻不免錙銖必較。下頭的人雖是不滿,但見總經理顧遠航也以身作則,不得已只好跟隨其後,無非是私底下以嘲弄的口氣發幾句牢騷而已。
塗苒卻寧可少睡幾個鐘頭,也不願在酒店裡多住一宿。
一位從事酒店服務行業的老同學曾和她八卦,大意是,五星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