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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錚和唐晨生日只差一天,玉錚還早一點。」世伯說,「他們世家可以上溯到
禹王,至今猶然姓夏。雖然家學凋零,但卻是早於道教發展甚遠的古老家族。夏
濤的天賦只有一點,就已經很驚人了,沒想到他生下的女兒這麼厲害…當時我還
太年輕了,只喜夏家後繼有人,取了一個更除妖驅邪的名字…」
他輕輕的搖了搖頭,「玉錚個性太強。雖然我早封了天眼,但還是沒辦法完全封
閉。幸好黑月動了手,不然將來必有血光…這先不提了。」
…別提的好,光我聽的這一點就已經毛骨悚然。我跟她交手幾次能全身而退,真
是洪福齊天。
「小晨出生的時候,滿室生香,他爸媽高興得不得了…我可不那麼認為。他命格
清奇過甚,妨父克母,六親滅絕。不是貶神,必是天魔。當時我想過要不要斬草
除根…」
我手心捏了把汗,失聲叫出來,「可他什麼都不知道呀!」
世伯輕笑一聲,「可不是?他什麼都不知道。殺害幼嬰也不是我該作的事情…但
至交家裡擱個禍害,我放心不下。他的名字也是我起的,當初只是想鎮壓邪祟而
已。」
但每年探望,看著唐晨一年年擔著災禍長大,心性卻這樣純良美好。他這個出家
人,被感動得很厲害,不禁偏憐起這個無辜的孩子。這才事事幹涉,想辦法讓他
平安長大。
「他才上幼兒園的時候,有回抱著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哭著回家。玉錚回來就
告狀,說小晨撿了一個髒東西,很噁心。小晨說,小狗被車撞死很可憐,他雖然
害怕,還是希望把它埋好,想回來找鏟子。」
世伯苦笑起來。「…這不是第一次,當然也不會是最後一次。但妳拿這樣的孩子
有什麼辦法呢?除了想盡辦法讓他好好活下去,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是呀,這就是我認識的唐晨。我笑著擦了擦眼角的淚。很呆啦,心慈的呆子。
但你能拿他怎麼辦?
「伯伯,你怎麼不讓他去上清華呢?」我頓了頓,「在我們學校,真的委屈了他
。若是去清華,母獅…我是說玉錚會好好照顧他。」
「我從來不贊成他們交往。」世伯搖頭,「但玉錚個性太強,我也沒有力阻就是
了…要不要入空門,還是看小晨。但不入世侈談出世,我向來不贊成。他去清華
,可能連第一個學期都熬不過…」
聽得似懂非懂,但「入空門」讓我紮了心。「唐晨根本不用入什麼空門。」我有
點賭氣,「他比入空門那些人境界高多了,要入什麼空門?」
世伯呆了呆,「…妳的確很犀利。」
啊?我這可摸不著頭緒了。
第四天,世伯來跟我告別。
「雖說想多待幾天,臺南那兒也看似無事…但我走得久了,不免蠢蠢欲動。」他
淡淡的遞了張符給我,荒厄尖叫一聲跑得無影無蹤。
我驚愕的看看荒厄逃跑的方向,又看看世伯。
他忍著笑,「病根安分就罷了,不安分,拿這個治她。」
我倒是笑出來。「臺南有什麼要您這樣鎮壓呢?」我隨口問。
「無非是妖魔鬼怪。」他沒正面回答我,「放心,我壓得住。只是不能離開太久
。」
我猜啊,我全身寒毛都豎立起來了。旁的人去玩應該沒事,我或唐晨絕對少去為
妙。世伯這麼厲害,還得在那兒日日鎮壓…我們倆是去送死嗎?!
「別擔心,有我呢。」世伯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偶爾來玩玩沒事。」
…我才不想「偶爾」去被「玩玩」!
「給妳的桃木劍、羅盤,至少要一樣帶在身邊。」他囑咐,「若有人為難妳,妳
就拿出來,說妳是靈寶派仁德堂虛柏居士的弟子,讓他有話對我講。」
我張著嘴,好一會兒找不到聲音。「…不、不好吧!伯伯,我、我我我…我不能
…而且你也沒有…」連朔都驚愕了。
我知道他很疼愛唐晨,但不用做到這種地步。
「管他的。」他輕輕的笑,「尋常小妖小怪、不入流的驅魔者,妳的病根都打發
得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