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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荒厄說得有道理。母獅小姐又沒什麼恩義到我這兒,需要為她拼死拼活?她若
在我們學校,我還勉為其難的得插手…但我們學校是沒有「厲」的。
荒厄什麼鬼都敢惹,就是不敢惹「厲」。經過香火,危害更烈。那種苦大仇深,
甚至經過某些儀式、拿自己的命整個賠進去的「厲」,連城隍爺都要鬧頭疼。鬼
屋那戶男主人,是讓城隍爺的符困久衰弱,若是新鮮時刻,荒厄連碰都不敢碰。
瞧母獅小姐的原靈,恐怕是新鮮猛辣的,別說我了,連荒厄都害怕。
但玉錚那麼厲害,怎麼會有厲敢上門找麻煩?
雖然打定主意不管,但那天晚上我幾乎都睡不著,翻來覆去一整夜,直到天亮才
勉強打了個盹。
頭天期末考,我都不知道我在紙上塗了些什麼。越發心浮氣躁,我打電話給世伯,
但沒有人接電話。
「怎麼了?心神不寧的?」唐晨關心的看著我,「考不好也沒關係,頂多就暑修
罷了。需要暑修的話,我暑假留下來陪妳。」
抓著他的胳臂,我欲言又止。掙扎了一會兒,「…你還愛著玉錚嗎?」
他臉色刷的煞白,悽楚慢慢的冒上來。「…她幸福快樂就好了。」
我是白痴,我一定是白痴。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吃不下睡不著,連考試都考不下
去。「…手機能不能借我?我的沒電了。」
唐晨是個有條理的人,連手機的資料都整理得整整齊齊。沒費什麼工夫,我就偷
抄下玉錚的電話和住址。
「妳是不是發瘋啦?」荒厄對著我喊喊叫叫,「這不是妳我能插手的事情!」
「荒厄,妳沒有我也沒關係。」我擦去頰上一滴淚,「真的還滿兇險的,我都不
知道能不能全身而退…妳跟著唐晨吧。不要做什麼壞事了…我瞧妳沒喝別人的血
也活得好好的,幹嘛造孽呢?妳好好修行,說不定將來還可以得正果。不想跟唐
晨,妳跟老大爺也成。老大爺心好…」
「閉嘴啦!別搞得像是交代後事!妳的身體我也是有分的!」她哇的一聲大哭起
來,「沒有妳不行啦!我還得等妳生下來呢!什麼正果我不要啦!」
我終於明白她說我「沒心肝」反而比較好,現在我也這麼覺得。這隻傻鳥,哭什
麼呢?
我什麼天賦都沒有,就是第六感強了點。懸在前方的是暗無天日的兇險,我著實
害怕。但不去看看,我什麼都做不了,睡不著吃不下,連考試都考不下去。
「只是瞧瞧,緊張什麼?」我將機車停好,走入咖啡廳,「但妳還是留在這兒…
」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她著實發脾氣,「說不要就是不要!」
怎麼辦?我能叫她「回來」,卻沒辦法叫她「走」。一進咖啡廳,朔在櫃檯上擺了
三包月長石,和一串子黑線。
撐著臉,她說,「我已經破例干涉太多了。上去收拾東西吧。」
這些高人喔…真是的。
我把世伯給我的東西都打包,連同他的信。下去默默收下朔的贊助。
「活著回來呀,我最後的學生。」朔用額頭輕輕碰了碰我的額頭。
「…我儘量。」我對她屈膝,「謝謝妳,老師。」
臨別時,朔淡淡的說,事主會弄得這樣狼狽,是因為上回想凌暴他人精神的時候
,反遭凌暴,崩潰了天賦和城牆。
這在我心底又添了一層煩躁。
我早該知道,她那樣肆無忌憚的捍衛領土,不可能只針對我一個。我不知道她針
對了誰,程度到哪裡。但我突然非常生氣,氣那些有點武力卻不守戒律和分際的
傢伙。
這種在現世無用的能力,本來就該看守的死緊。妖言惑眾或恣意妄為都是不對的
。
但我也很氣自己,我不該那麼暴躁的入侵玉錚的心靈,讓她失去防衛能力。我不
該…讓憤怒淹沒,同樣的恣意妄為。
「不然呢?」荒厄很不贊同,「看她生生的逼殺妳?妳是白痴啊?」
「是,我是白痴。」我苦惱的咳了兩聲。
這個工打起來,雖然沒有什麼大病,但春夏交替,我又虛畏,雖說早就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