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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聲,無風自開。
一股濃郁的香氣夾雜著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壓力,襲到面前。
他喉頭一緊,覺得有什麼東西掐住了喉嚨,緊接著,身子不由自主地離地而起,撞進屋內。
然後,又是“砰”的一聲,窗扇合緊,彷佛他從未來過。
“咳、咳,”喉嚨上的壓力解除,意識逐漸恢復,可眼前仍是黑暗一片。
小六兒屏住呼吸,不敢吭聲。
“是你?”西門慕風溫淡的聲音乍然響起。
“呃,咳,咳……”
“你害怕?”
“不、不不,我怎麼會害怕?”小六兒一手撐地,想要跳起來,觸手才覺身下又軟又滑,他不敢造次,忙縮手回來,“只是屋子裡太黑,不太習慣而已。”
他話音剛落,就聽得“咯嚓”一聲晃亮了火摺子。熒熒一點火光擎在西門慕風手中,在他如冬雪般蒼白的臉上劃下幾道光影,幽幽的,恍如鬼域。
小六兒駭得瞪大了眼。
火光一閃又滅。
西門慕風的聲音聽起來充滿了倦怠,“這麼晚了,有事嗎?”
他說話的時候,那股香氣更甚了,不是好聞的清淡,竟彷佛帶些刺鼻的藥味。
是藥!
小六兒的鼻子對藥物一向敏感,只是從前聞起來太淡太淡了,讓他毫無所覺。
他的抽氣聲,清晰地傳到西門慕風耳裡。
“你回去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他淡淡地說。
沒提防,小六兒忽地躍起,那過猛的力道將他撞向床榻邊沿。
“大哥,你傷得很重嗎?治得好嗎?為什麼會這樣?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小六兒搖著他,聲音裡帶著些哭腔。
大哥的臉色似乎比先前更晦暗了,隱隱地帶了些淡淡的死灰。呀!怎麼是這樣呢?他原以為他只是較常人虛弱些而已;他原以為大哥只是傷了元氣,休息休息就會好起來的呀。
怎麼會越來越嚴重?
西門慕風被他攪了個措手不及,呆呆地,竟有些亂了方寸。
“你病得好嚴重嗎?為什麼不說?你為什麼還要救我?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我連累了你。”他一邊哭,一邊嚷,眼淚鼻涕全往西門慕風身上抹。
“你起來。”西門慕風拍拍他的背。
“嗚……都是我不好啦,你現在是不是在吃藥?是不是在療傷?要不要我幫你?我該做什麼呢?要不要去叫荊烈來?嗚嗚……怎能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裡?”
“我沒事……”西門慕風有些失笑,“六兒。”
“嗯?什麼事?你說你說?要我做什麼,你儘管說好了。”在這個時候,他哪管身邊的這個人是不是要殺她?會不會有什麼陰謀?他只是看不得他受苦,恨不能以身代之。
大概是因為他好心善良,輕易就能被勾起強烈的憐憫和保護欲吧。即使這男人在重病的時候也似乎比他要強壯得多。
“你,”西門慕風卻只是古怪地揚起眉,“你壓著我了。”
“呃?”小六兒有些不解。視線在黑暗中適應了一點點,才發現,身下是一張床,此刻,他把西門大哥逼到了床角,而自己正趴在他的身上。
不,不是身上,是腰上。
不不,也不是,他的頭埋在西門大哥的腰身以下。
“呵,”小六兒傻笑著赧紅了臉,坐起身來,想了一想,搔搔頭,又道:“其實,如果你覺得重,可以推開我呀。”
被人推開,雖然比較傷自尊啦,可是,看在大哥重病的份上,他也不會計較的。
西門慕風暗籲一口氣,淡淡地一笑,並沒有說什麼。
其實,他現在哪裡還有力氣?
他剛剛以為是強人,是以才在短時間內凝聚了全身所有的力量,要在這短短的一瞬間再度聚起蠻力,只會傷人又傷己。
更何況,他們兩個人的姿勢,真是尷尬。
這些,小六兒如何明白?
“別說是推我,大哥就算是打我,我也不在意的。”小六兒再坐正一些,像是想起了什麼,一個人在黑暗裡嘀嘀咕咕。
西門慕風搖了搖頭,回身擦亮火折,將床邊的油燈點亮。
陡然明亮的燈火讓小六兒不舒服地眨了眨眼,剛剛哭過的眼睛紅通通的,鼻頭、臉頰也是紅通通的。
西門慕風心中一暖,愛憐的感覺悄然地湧出。
“傻瓜,哭什麼?”
他輕觸小六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