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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並不慌亂。他盯住一臉儒雅相的連順舟,卻認不得此人。說他們是土匪,顯然不像;說是白狗子,好像也不對。當然,更不可能是紅軍。紅四軍雖然有戰馬,可沒有餵養得毛光水滑這麼漂亮的乘馬。丁泗流扭頭巡視鐵桶似的包圍者、也就是那些快槍手們,一下子愣住了!他看到了一張似曾相識的面孔:
——黃松!
沒錯,那個年輕的薄皮寡瘦的後生叫黃松,他不是土豪家的佃戶嘛,怎麼也扛上槍了?當兵吃糧,還是上山為匪?丁泗流更吃不準了。
一年多前,丁泗流在汀州福音醫院傷養得差不多了,他再也過不習慣那種寧靜無聊的日子,想念起連睡覺鼻腔裡都充滿了火藥硝子的行伍生涯,便攛掇了一批痊癒的傷員,往廣東方向前去追趕起義部隊。丁泗流不是個稱職的管家人,一路胡吃海喝,從汀州城籌得的經費剛走到上杭就所剩無幾了。他倒不愁,對弟兄們說:槍桿子底下有吃喝,咱帶著槍呢,怕什麼?一杆槍就是一張嘴!丁泗流決定到有錢人家搞錢。
他們摸進一座村莊,想找一家有錢人。無奈在村裡兜了幾個來回,硬是看不出誰家像是有錢人。狗日的有錢人藏錢比賺錢還精明,除了土匪之外,當兵的最清楚這一點了。也是,兵荒馬亂的,誰也不敢輕易露富。弟兄們穿著破爛的軍服在村裡來回轉,就是不知有錢人家門檻朝南還是朝北。丁泗流一想這樣不行,村裡人防兵如防匪,得換套行頭。他從揹包中取了套便衣換上,一個人溜達到村口,剛好遇上一個騎在水牛背上的*歲男孩。丁泗流先在路邊蓐了幾把青青的嫩草,遞到水牛嘴邊,又連聲誇這牛放得好,肚皮溜圓,就跟有錢的財主似的。他的話逗得放牛的孩子“哏哏”大笑。趁此機會,丁泗流又摸出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