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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什麼鳥玩意兒,豬鼻子插根蔥,裝象!”塗水根領頭罵起來。
“站著說話不腰疼,我們這兩條腿的,還跑得過四條腿的畜生?”肖文生也啐了一口。
“這麼熱的天,讓那些長官下馬來走走看。”
“就是,都是爹生娘養的,憑什麼他們騎馬,讓弟兄們走路?”
“打土豪、分田地,就應該先把長官的馬分掉,大家輪流騎,一人騎二里路也好。”
“對呀,對呀,紅軍不是最講官兵平等嗎?”
排長帶了頭,班長一跟上,弟兄們哪還有示弱的道理?手槍連的行軍縱隊像體質虛弱又沾上了傳染病,不滿情緒迅速蔓延,蔫頭耷腦的弟兄們罵起長官來,像喝足了雄黃酒,吃足了土煙,恢復了精氣神,還像喝了甘甜的山泉水似的還了陽。
黃松沒吭氣,埋頭走自己的路。他走路,兩腿再累,也不眼饞長官騎馬。
啥人啥命,自古以來有坐轎子的,就有抬轎子的,要是大家都坐轎子誰來抬?要是大家都抬轎子誰又來坐?就像從前自己和老東家黃天驕,一筆寫不出兩個“黃”字,憑什麼從祖上起,一個年年腳不沾泥吃租糧,另一個日曬雨淋交租子?這都是命啊。共產黨來了,革命來了,殺掉吃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