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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說,他爹叫肖文生,參加紅軍鬧過革命,還是共產黨員,他爹不是逃兵,只是為了去找毛委員才離開隊伍的……”
“班長,別說了……”
黃松的淚水終於落了下來。他咬了咬牙,終於橫下一條心,繞到大樟樹後面跪下來,用牙咬開那團棕繩的死結。繩結系得很死,他覺得自己的門牙都要鬆動了。他感到班長的手動了一下,黃松的心也跟著動了一下。我為什麼不乾脆直接把繩子解開呢?讓肖班長逃掉多好。當然,他不是逃命,而是去找剛剛返回紅四軍的毛委員告狀,告那個在手槍連橫行霸道、成天掄著“大螞蟥”毆打弟兄們的丁連副。毛委員一定會過問這件事的,他為紅四軍制定了“三大紀律六項注意”中,就有不打人罵人的一條,這還是指紅軍對待老鄉呢。毛委員回到了紅四軍,他肯定會管手槍連的事。狀子要真是告下了,不僅肖班長能活下來繼續革命,說不定姓丁的會被槍斃呢。只要沒有姓丁的,我們四縱隊閩西客家子弟才有翻身出頭之日。
跪在地下的黃松站了起來,他想到另一個問題。他要是放掉了肖班長,明天早上丁泗流要槍斃“逃兵”,他還能槍斃誰呢?跑了肖班長,姓丁的會不會把他黃松頂上去槍斃?他害怕了。自從傳說紅四軍要開回江西井岡山,他就幾次萌生了逃跑的念頭,他沒敢付諸行動,一是部隊並沒有真的開走,二是捉住逃兵就要槍斃,當兵的,還有誰不怕槍斃呢?
黃松把那根棕繩虛虛地又拴住了。
結繩釦的時候,他的手指觸到了肖班長的手指。兩個人的手指頭無意中碰撞了一下,似乎都有些意思,若有若無地勾了一下。接著,肖班長的手又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