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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亡慘重。29軍何基灃旅,又從八寶山挺進五里店、大井村,截我一箇中隊於鐵橋,並予全殲;河邊少將,也差點被俘,而一木清直中佐,終於為天皇殉職。
九日,激烈混戰。聯隊曾以小部兵力,誘小沙坡之敵肉搏;敵被誘出後,聯隊二百精兵突襲小沙坡,佔之,在盧溝橋西南戰線上,撕開了一個缺口。29軍立即組織反攻,一小時後,小沙坡又被敵軍奪回。
回龍廟地區,也數得數失。十四門大炮,被破壞六門。金營的迫擊炮、重機槍十分厲害,我軍遺屍數百,被迫撤出回龍廟。
當日午前,我裝甲戰車到位。牟田口再次指揮進攻。三十七輛戰車,被敵軍地雷、迫擊炮、炸藥包,炸燬十二輛;另有五輛未能參戰,原因是中國百姓鋸斷了一座公路橋。
戰至今日,十日,我軍才再次攻佔回龍廟地區和鐵路橋。而虎視眈眈的金營官兵,距我軍陣地僅400米!
據統計,本聯隊傷亡巳達1200餘人。這盧溝橋,居然如此難打!
……
想到這裡,古賀中佐重重地叩了叩牙齒。在朝鮮在東北,他身經二十餘戰,大都是勢如破竹。而盧溝橋,卻像一塊啃不動的鐵!
“這樣的,不好。”他暗自提醒自已。作為大日本帝國的軍人,不應有絲毫畏難的情緒。
到輜重隊駐地了。他與森本巡察一番,見沒有什麼問題,便又策馬來到附近的通訊小隊。通訊小隊長告訴他,牟田口大佐請他去個電話。
他拿起話筒,要通了聯隊指揮部。
牟田口大佐洪亮的聲音過來了:“噢,古賀,你可以去一去醫護中隊,筠子想見你。”
“這……好。”古賀說。他今下午原定巡察輜重隊、通訊隊和工兵隊後,即趕回聯隊指揮部開會。
“你,安慰安慰筠子。”牟田口又說,“軍事會議延後半小時,十八時十五分,正式開始。”
“是。”古賀放下話筒,心裡很感謝牟田口。
巡察完工兵中隊,古賀只帶一名衛兵,快馬直馳醫護中隊。
剛為一個傷兵做完縫合手術的筠子,一見古賀趕到,不由喜不自禁。她上上下下看了好一會未婚夫,說:“古賀,你一點也沒受傷?”
古賀點點頭,說:“炮彈多次在我身邊爆炸,最近的只有六七米。但有你筠子保佑我,我一次又一次,化險為夷。”
筠子脫下沾滿鮮血的白大褂,把古賀請進她居住的一個小房間。醫護中隊駐在離盧溝橋三公里的石塢村裡,村民早巳避走。
她關上門,倒熱水,絞毛巾,讓古賀拭去汗水和灰塵。隨後,她坐到中國式的木床上。
古賀擦拭完畢,也坐到床上。
他把她擁到懷裡。
她的身子在抖,呼吸急促。良久,才輕聲地說:“古賀君,我怕。這麼多傷員,血肉模糊……好多來不及搶救,死了。有一個叫成吉的,才十七歲,一直在叫媽,也死了……”
“你是軍醫,”古賀覺得應該鼓勵她,“在為聖戰服務。軍人的傷、死,是正常的必然的。你不應該害怕,啊?”
“我是怕,怕傷員慘叫,怕戰爭,怕見不到你……”筠子雙眼盈淚,“我總是為你擔心,為你祈禱……”
古賀很感動,緊緊地摟住了筠子。處女的青春氣息和柔軟的肉體,促使他解開了她的衣釦。
她一點也不反抗,只是羞澀。
忽然,他住了手。“我不能,不能……”他把頭在她裸露的胸前埋了一會,就站起身,說:“筠子,我走了,今夜還有一場血戰。”
筠子慢慢地扣著衣釦,問:“盧溝橋,還要打幾天?”
“快了。”古賀說。突然,他想起了那個方什麼照和那管紫笛,就又說:“中國軍隊中國政府中華民族的本質,是脆弱的。盧溝橋29軍的強硬抵抗,只是這個民族的虛榮心的需要。”
“您和我,”筠子又問,聲音很輕,有一絲酸楚:“還能去白樺湖嗎?”
“一定能去!”古賀整了整軍容,拉開房門。
遠處,傳來了孤單的炮聲和零星的槍聲。
六.墜落河中
宛平城東北方向的回龍廟地區,幾股濃煙在舔著壓得低低的雲。玉米地、高梁地和四片瓜菜地,被反覆衝殺的軍隊踐踏得狼籍不堪。殘火沒有熄滅;彈坑裡,橫著三具屍體;細小的流水,摻著血;風聲之中,隱約響著痛苦的呻吟。
方陵照蹲在高梁地邊臨時開挖的一條戰壕裡,一口一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