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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毅拿起一套扔給林旭東的九師弟:“小九,你長得比誰都好看,身材不高不矮,穿上試試看效果怎麼樣。”
“好咧!”
精靈的小九穩穩接住扔來的衣褲樂呵呵試穿。
還在擦汗的冬子著急地哀求道:“哥,可別弄髒弄破,我還得還回去的,否則查出來會被處罰的。”
太師椅上的安毅眼睛一瞪:“你嚷嚷什麼?幾件破衣服著急成這樣,還口口聲聲要還回去?做夢吧!你也不好好想想,我們穿著這身衣服出去執行艱鉅的秘密任務,能不髒不破嗎?我這也是為革命你知道嗎?真基巴死腦筋,怪不得幹了這麼長時間還是個小小辦事員,我都替你著急了。”
“哥,原來你可不是這麼說的,這十二套制服是你哀求來哀求去,說是文藝晚會排練演出需要借用,我於心不忍才壯著膽子為你偷出來的,要是不完完整整還回去,你讓我怎麼向廠子裡交代?”冬子真急了。
安毅點燃根菸隨口就來:“那我管不著,你一肚子墨水連這點小事都糊弄不過去,就當你的一輩子辦事員吧。”
冬子氣憤地質問:“哥,你講不講信用?”
安毅也火了,站起來就給了冬子腦袋一巴掌:“本來老子想過兩天慢慢跟你說的,既然這樣就別怪老子不講民主了!從明天起你不用回那個破民政局上班了,在家好好看我留下的幾本書,本月十五號你必須參加黃埔五期的最後一批補錄考試,老子已經給你聯絡好了,就讀本期新開設的輜重科,以你的文才只用半邊腦子就能考上!瞧你現在這吊樣,沒出息!什麼世道了還留戀一個整天抄抄寫寫唯唯諾諾的辦事員職位?我看你是書讀多了人糊塗了……怎麼?莫非看上你們民政局的那個什麼蔡大姐了?人家三四十的人了,孩子也有一大堆真值得你惦記……看什麼看?還不滾回你房裡去?”
冬子驚訝地看著安毅,好一會兒才不可置信地說道:“哥……這麼多人你胡說八道什麼啊?我求你了行不行?哥,你怎麼不先問我一聲啊?你……不和你說了,我找老道去。”
“去吧,告訴你也無妨,正是老道提醒老子才想起你這事的,要不讀黃埔你就得一輩子給人當孫子吧!”
安毅哈哈大笑,根本不管冬子氣鼓鼓走進老道房間,也不看弟兄們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難受樣,轉向小九上下打量片刻稱讚起來:“奶奶的,小九穿上這身黑皮是不一樣了啊,各位看看,颯爽英姿啊!比警察還像警察,只有一點不那麼令人滿意,要是穿上咱們的一身軍裝那就完美了,是不是啊,鬍子?”
“說的是。”
習慣板著臉的鬍子忍不住笑了。
林旭東哪裡聽不出安毅話裡的意思?微微一笑吩咐自己帶來的九名師弟一起換上警察制服適應適應,自己也找出一套差不多的獨自穿上,鬍子和安毅也脫下身上的軍裝開始喬裝打扮。
凌晨四點,沉寂的廣州城突然沸騰起來,一輛輛小汽車和滿載軍人和警察的卡車飛快駛出各營區各執法單位,一隊隊全副武裝的憲兵和軍警踏著震耳的步子奔跑在各條大街上,一艘艘汽船和機動漁船衝出黑暗籠罩的江面,迅速接近各個碼頭口岸,上千名年輕的黃埔入伍生學兵一臉肅然荷槍實彈跳上碼頭,在各自長官的率領下奔向自己的目標。
仁濟路口入內五十米的茂密樹蔭下,被摘去車牌的雪佛蘭卡車車頭左右已經插上兩支國民黨黨旗,車箱裡的九名“警察”配備清一色的駁殼槍,雙眼望著路口不斷掠過的汽車燈光滿是興奮之色。
駕駛室裡,安毅對一旁的鬍子和林旭東低哼一聲快速啟動車子,十幾秒功夫就順暢地拐進大道,跟隨已經稀稀拉拉的車隊向西疾行,前行不到一公里安毅突然向右一拐,開到距離四海幫的木器商行三十餘米處掛上空擋熄火,卡車帶著慣性無聲無息滑行到木器商行大門前徐徐停下,車上九人敏捷地跳下車廂,快速接近大門,其中一人拔出把寒光閃閃的彎頭匕首插入結實的大門左門抒底部,其餘兩人默契地扶住大門,只聽“嘎嘎”幾聲輕響,大門被順利撬開,十個鬼魅般的身影接連沒入門中,根本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走!”
林旭東低吼一聲,率先跳下駕駛室,鬍子不甘落後麻利地閃身而下,兩人落地幾乎沒發出什麼聲音,只有動作最慢的安毅腳步沉重,沒掩上車門早已遠遠落在後面,等安毅衝進空無一人的商行奔向後院時,發現兩邊的過道已經躺著三個仍在抽搐的大漢軀體,形狀各異,顯然是已經斷氣。
藉助後院兩盞路燈微弱的光線,林旭東的六名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