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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出牌的手,略指了指另外一張。小根顯然深信對方比自己高明,對姚起雲的指點惟命是從,姚起雲接下來沒有再說話,這一盤最後落得流局,誰都沒有胡牌。洗牌之前大家各自推倒自己的牌,小根這才看到,司徒做的清一色,苦苦等的居然就是他那張險些打出去五萬。包括她扔出那張六萬,只怕也是猜中他手上捏著她想要的牌罷了。
“起雲,還是你厲害。”小根捏了把汗。
姚起雲搖頭,“哪裡。”
他沒有說真正的原因,但是在場的不止一個人心中有數,他只是比小根更瞭解對手。
司徒玦一邊洗牌一邊慢悠悠地說道:“五個人打四個人的牌,沒多大意思。”
小根卻會錯了意,他如釋重負地站了起來,“起雲,我去上個洗手間,不如你替我打?”
姚起雲也不推辭,竟也大大方方落座。牌桌上的氣氛頓時有了變化,輕鬆的場合不復存在,就連一直打著圓場的林靜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姚起雲的牌打得滴水不漏,幾圈下來,大家都看出來了,他不輕易胡牌,只除了自摸和司徒玦打出來的。而且他彷彿長了一雙透視眼,可以清楚地知道司徒玦等的是那一張,她在他下家,半點好處都沒吃到。
司徒玦連連輸了好幾把,嘴上什麼也沒說,吳江卻已經看出她微微咬緊了的牙。
吳江忽然一臉笑容地說道:“司徒你不行啊,我看不是因為胡了第一把,而是你情場得意,賭場失意。”
“是麼?”司徒玦不置可否地笑。
林靜理著自己的牌,漫不經心地問:“情場得意?我說司徒,你還跟那個德法混血在一塊?”他說著自己就笑了起來,“當初就是你們太甜蜜,把我這個看不下去的鄰居活生生逼走了。”
“哪裡的話,明明是你搬去跟琳西住一塊,還賴我。”
吳江繼續揭司徒的底,“德法混血是long long ago的事情,回來前我給她打電話,她那邊大半夜的,背景聲裡的男的明顯是澳洲口音,你儂我儂的,難怪她都捨不得回來。”
“澳洲口音?是不是當初追你那個‘Eric’?”林靜好奇地說。
司徒玦失笑,“算了吧,不是他。”
他們你一句我一句地八卦著,只有姚起雲一直都沒有出聲,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的笑容已不再,臉上是一種剋制而漠然的神情。
這才是打回原形的姚起雲。
司徒玦垂下眼簾,再抬起頭時候臉上淡淡的,心裡卻暖暖地想微笑,這暖意暫時擊敗了她的惶然和酸澀。吳江和林靜都在維護她,她知道。她不禁感嘆,自己還是幸運的,至少她還有朋友。知根知底的好朋友,聰明又善解人意,總是毫不猶豫站在自己的這邊,關鍵的時候永遠知道在什麼地方恰到好處地拉自己一把。
不知不覺夜漸已深,大家都是有工作的,明天都要早起上班,陸陸續續有人先行離開,麻將桌上的戰局也告一段落,最後誰也沒有贏太多。
“司徒,我送你回去,你看你,眼圈烏青的,該好好睡上一覺。”
吳江替司徒玦拿起她隨身的手提袋。
姚起雲也施施然起身告辭,“既然這樣,我也先走一步了。林檢,見到你很高興,下次再會。”
他跟林靜握手告別,離開的時候也朝吳江幾個笑了笑,徑自離開,就像他來時一樣。
直到姚起雲消失在視線中,大家心裡才各自鬆了口氣。這時剩下的人已不多。吳江先一步在司徒玦面前表明立場,“別看我,絕對不是我讓他來的。”
三皮他們也紛紛澄清,誰也不傻,明知道司徒在這,誰會唯恐天下不亂地叫上姚起雲?
司徒玦什麼也沒說,剛才的尷尬是那麼明顯,以至於她都不想當著這些人的面欲蓋彌彰地說“沒事”。
最後小根訥訥地舉起一隻手,“是我。”
在大家無語的眼神裡,他吞吞吐吐地說:“其實我也沒邀他,他忽然給我打電話,問我今晚在哪?我……我猜就是這樣吧。”
“你沒腦子啊,他問什麼你就說什麼?”三皮罵道。
小根委屈,“電話裡他也沒說什麼啊,更沒說要過來。”
“行了。”司徒笑著打斷,“困死了,你們吵得我都快睡著了,他來就來吧,丁點大的地方,難免打照面,也不是什麼仇人,散了吧,改天再一塊出來喝酒。”
這個話題這才到此終止,大家各自道別。司徒玦和吳江照舊上了林靜的車,他分別送他們回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