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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槍打下來的,他的身後還跟著一隻大黃狗,那黃狗和陳雪極熟,看到她親切的跑了過去,陳雪蹲下去親切的撫摸著它的耳朵,一向冰冷的俏臉之上露出了融化冰雪的笑容。
陳崇山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造訪自己的小屋,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奇,這一點上他們爺孫兩人很像,無論遇到什
都是那麼波瀾不驚。
陳雪叫了一聲爺爺,迎了上來,接過陳崇山手中的獵物,向他介紹道:“他們是我的朋友,想到山上來遊玩,所以我帶他們過來了。”
張揚微笑著走了過去,主動伸出手去:“陳大爺,我叫張揚,是黑山子鄉計生辦的……”
“嗯!”陳崇山從鼻息中發出沉悶的聲音,臉上的表情說不清是喜是怒,他根本沒有和張揚握手的意思。張大官人伸出去的手尷尬的僵在半空中,不過張揚並沒有生氣,一是因為陳崇山的年紀比較大了,二是因為他看到陳崇山一手讓人驚豔的書法,心中早已生出欣賞意,在張揚的理解中,凡是有本事的人脾氣都有些乖戾,陳崇山詩書雙絕,卻隱居於深山之中,在大隋朝這都是懷才不遇的隱士,大才啊!對於真正有才能的人,張大官人的忍耐力一般都很強,眼前可以理解為涵養。
張揚很有涵養的笑了笑,然後道:“陳大爺的書法很好,筆走龍蛇,頗有王右軍的風骨!”
陳崇山不由得多看了張揚一眼:“你也懂得書法?”張揚的這番話的確引起了他的興趣。
張揚謙虛笑道:“略懂!”
陳崇山眯起雙目,他對自己的書法一向都很有自信,早在他少年之時便師從書法大家,中年之時便隱然有了大家風範,後來人生遭遇顛沛變故,幾度浮沉,遭受打擊之後方才決定隱居於山野之中,寄情于山水之間,書法又是一變,至今他的書法已經獨具一格,自成體系。真正懂得書法的人看到他的墨跡之後,多數要歎為觀止,言行恭敬,像眼前這個年輕人這般還敢自稱略懂的,要麼是書法造詣不凡,要麼就是年少輕狂信口胡說,陳崇山對於書法的興趣幾近痴迷,他低聲道:“那你來評評我的這幅字!”
陳雪心中暗歎,這位張大哥真是有眼不識泰山,爺爺的書法又豈是他能評論了的?
張揚卻絲毫沒有感到任何的窘迫,從容笑道:“既然陳老先生讓我評點,那麼我就大膽的說兩句,不對之處還請海涵。”恍惚間張揚彷彿回到大隋朝那會兒以文會友的時候,遣詞用句也不覺恢復了過去的古樸之氣,在場的人中,左曉晴、洪玲和陳國偉都是領教過張揚文縐縐的那套的,臉上都露出淡淡的笑意,不知張揚這位大能又要怎樣糊弄這位老爺子。
張揚走到石桌前,仔細看了看那幅字,低聲道:“我剛剛看到這幅字,以為老先生早年受過王右軍的影響,可是再細看,老先生最早修習的風格卻並非王右軍,而是他的前輩張芝張伯英轉精其妙,字之體勢,一筆而成,偶有不連,而血脈不斷,及其連者,氣脈通於隔行!”
這番話說完舉座皆驚,陳崇山臉上的冷漠和孤傲盡數褪去,雙目之中流露出激動和熱切,他雖然生活在這遠離塵世的深山之中,可是並不代表著他早已斷絕了人世間所有的七情六慾,中年喪子之後,他幾乎將所有的精力投入到書法之中,可是現在自己達到怎樣的修為,連他自己也不清楚,張揚一番話說完,讓他忽然有種找到知音的感覺。這並非是因為陳崇山喜歡奉承,而是張揚說出了他想要達到的境界。
張揚又道:“然老先生胸中又有悲憫之意,在山野之間,強迫自己忘卻世俗紛爭困擾,可畢竟無法完全拋卻俗念,這種斬不亂理還亂的心緒體現在書法之中便有了一種勉強之意,山野中的超然和心中的勉強兩相矛盾,所以筆力雖然已經爐火純青,可是筆意還欠缺一份酣暢。”
陳崇山聽完張揚的一席話,激動地連連點頭,大笑道:“好!好!雪兒做飯,我要和這位小友好好談一談!”,眼前戲劇性的變化讓陳雪在內的其他人都是目瞪口呆,這位小張主任果然是大能啊,利用書法也能取悅於人,看人下麵條的本領不可不謂強悍,其實人家張大官人這可是憑得真本事,大隋朝那會兒,他也是特別喜歡張芝的書法,還特地花去千金購買了張芝傳下的不少墨寶,可巧這位陳崇山老先生也是從學習張芝開始接觸草書,所以兩人勉強還能算得上同門。不過和張揚相比陳崇山所見到的真跡已經很少,張芝流傳到現代的傳世墨寶也不過只有一幅《八月帖》。
張揚看到陳崇山對自己如此欣賞,也不禁起趁熱打鐵的念頭,奉承道:“老先生的這首詩寫得極好: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