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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共用的帳篷裡冒出來:“瓊恩,你總算回來了。媽的,別一個人到處亂跑,我還以為你給異鬼抓走了。”
“他是被古靈精怪抓走的。”提利昂笑著告訴他,瓊恩·雪諾也微微一笑。史塔克困惑地朝尤倫望去,那老頭只聳聳肩,咕噥了一聲,便又低頭專心剝皮。
那隻松鼠為肉湯添了點美味,當晚他們就圍坐在營火邊,配著黑麵包和硬乳酪吃。提利昂讓大家分享他的美酒,直喝到連尤倫都滿臉通紅。接著,大夥便一個個起身回帳篷去睡了,只剩下抽到頭班守夜的瓊恩·雪諾。
提利昂照例是最後去睡的人,當踏進手下為他搭建的營房時,他停下腳步,轉頭回望。只見男孩站在營火邊,面色堅毅凝重,深深望進跳躍的熊熊火焰。
提利昂·蘭尼斯特哀傷地笑了笑,返身進入營帳就寢。
第十四章 凱特琳
奈德和兩個女兒離開後的第十八天夜裡,魯溫學士帶著一盞寫字燈和賬本,來到布蘭的病房求見。“夫人,我們該清點賬目了,”他說,“這樣您才知道這次招待王室的開銷。”
凱特琳望著病榻上的布蘭,撥開他額間細發,忽然察覺到他的頭髮長得好長,她得儘快找時間幫他修剪。“魯溫師傅,用不著給我看賬目,”她告訴他,視線始終離不開布蘭。“我知道宴客的支出有多嚇人。把賬本拿走罷。”
“夫人,國王的手下食量很大,我們得趕緊補充城裡的存糧,以免……”
她打斷他:“我說過,把賬本拿走。這些事交給總管去處理。”
“我們沒有總管了,”魯溫學士提醒她。他就像只灰鼠,她心想,咬住了就不肯罷休。“普爾隨同老爺南下去了君臨,以管理艾德大人的家務事。”
凱特琳漫不經心地點點頭。“噢,對,我想起來了。”布蘭看起來好蒼白,她暗自思索不知能否把病床移到窗邊,好讓他曬點早晨的太陽。
魯溫學士把油燈安置在門邊的壁龕裡,胡亂捻著燈芯。“夫人,還有好些職務要請您立刻決定。除總管外,我們需要一名新的守衛隊長,以替代喬裡的位子,還有新的馬房總管——”
她的雙眼倏地轉去,緊緊盯住他。“馬房總管?”她的聲音如鞭子破空。
老學士顯然被嚇了一跳。“是的,夫人,胡倫也和艾德大人一起南下,所以——”
“魯溫,我兒子支離破碎地躺在這裡等死,你卻要跟我討論一個管馬的傢伙?你覺得我在乎馬廄裡發生了什麼事嗎?你覺得那邊發生的事和我沾得上一點邊嗎?如果殺光全城的馬可以讓布蘭睜開眼睛,我會很樂意地親自動手,你聽懂了沒有?聽懂了沒有?”
他低下頭。“夫人,我聽得懂,但是這些職位等不——”
“我來安排。”羅柏道。
凱特琳沒聽見羅柏的腳步聲,但抬頭就發現他站在過道里,定定地看著她。她想起自己剛才大呼小叫的舉動,臉倏地一紅,為自己羞恥。我究竟是怎麼了?她只覺得好累,頭一整天痛個沒完。
魯溫師傅看看凱特琳,又看看她兒子。“我已經列好一份合適人選的名單。”他邊說邊從袖子裡掏出一張紙交給羅柏。
她的兒子掃了一眼清單上的名字。凱特琳這才發現他剛從外面回來,兩頰給凍得紅撲撲,頭髮也被風吹得亂七八糟。“都是很好的人選,”他說:“我們明天再來談談這事。”他把名單交還魯溫學士。
“好的,大人。”那張紙立刻消失在他袖子裡。
“你先退下吧。”羅柏道。魯溫學士頷首離去,羅柏關上門,轉身面對她。她看到他身上還配了把劍。“母親,你這又是何苦呢?”
凱特琳一直都覺得羅柏長得最像她。他和布蘭、瑞肯、珊莎一樣,生有一副徒利家的漂亮顏色——棗紅頭髮、碧藍眼瞳,如今她再一次在他臉上讀了艾德·史塔克的神色,一種屬於北方的堅毅冷峻。“我怎麼了?”她困惑地應道,“你怎麼能問這種話?你以為我在做什麼,我在照顧你弟弟,我在照顧布蘭哪。”
“這哪叫照顧?自布蘭受傷以來,你就沒踏出這房間半步,連父親和妹妹他們南下的時候,你也沒到城門口去送行。”
“我在這房裡跟他們道了別,還在窗邊目送他們離去。”當時她苦苦哀求奈德別走,尤其在發生了這種慘劇之後。難道他看不出來現在一切都改變了嗎?結果卻徒勞無功,他說他別無選擇,而他的選擇就是南下。“我不能丟下他,哪怕一刻也不行,他隨時可能嚥下最後一口氣。我得守著他,以免……以免……”她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