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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乘駿馬,帶著獵犬,與一群同伴朝荒原啟程。經過多年的長途跋涉,苦苦追尋,他始終找不到藏身秘密城市的森林之子,最後他絕望了。他的朋友相繼罹難,他的戰馬和愛犬也先後死去,就連他的寶劍也被凍結成冰,一觸即碎。這時,異鬼嗅到他體內溫熱的血液,悄悄地追蹤他的足跡,帶了一群大如獵狗的白蜘蛛偷襲——”
房門“砰”地一聲開啟,把布蘭嚇得心臟都快從嘴裡跳將出來。但進來的人不過是魯溫師傅,阿多站在他身後的樓梯間。“阿多!”馬僮叫道,這是他的習慣,他還咧嘴朝大家微笑。
魯溫師傅沒笑。“我們有訪客。”他宣佈,“而你必須出席,布蘭。”
“我正聽故事哪。”布蘭抱怨。
“小少爺,故事可以等下再聽,待會兒您回來的時候,呵,它們都好端端地等著你呢。”老奶媽說,“客人可沒這麼有耐心喲,而且啊,他們常會帶來自己的故事呢。”
“是誰啊?”布蘭問魯溫師傅。
“提利昂·蘭尼斯特,還有幾位守夜人弟兄,說是有你哥哥瓊恩的口信。羅柏正在會見他們。阿多,請你幫忙把布蘭帶到大廳去吧?”
“阿多!”阿多開心地同意。他彎身讓他那顆毛茸茸的大頭穿過門。阿多高近七尺,很難相信他竟是老奶媽的後代。布蘭暗自猜想,不知他年老時,會不會跟他曾祖母一樣縮成那麼一團。只怕阿多就算活個一千年,這也不大可能。
阿多像舉稻草一樣輕易地舉起布蘭,抱在胸前。他身上總有股淡淡的馬臊味,好在還可以忍受。他的雙臂肌肉虯張,長滿褐色體毛。“阿多。”他又說了一次。席恩·葛雷喬伊曾評論說阿多雖然所知有限,但誰也不能懷疑他知道自己的名字。布蘭把這件事告訴老奶媽,她像只母雞般咯咯直笑,並偷偷告訴他阿多的本名是瓦德。沒人知道“阿多”這名字是打哪兒來的,她說,但當他開始說這個詞的時候,大家就如此稱呼他了。這是他惟一會說的詞。
於是他們離開高塔房間裡的老奶媽,把她留給針線活和回憶。阿多不成調地哼歌,抱著布蘭步下階梯,穿過走廊。魯溫師傅跟在後面,加快腳步以跟上馬伕的寬大步幅。
羅柏正坐在父親的高位上,穿著環甲和硬皮衣,一臉羅柏城主的嚴峻表情。席恩·葛雷喬伊和哈里斯·莫蘭站在他身後。十來個守衛一字排開,緊靠灰石牆,站在高高的窄窗下。大廳的正中央則站著侏儒和他的僕從,還有四個身著守夜人黑衣的陌生人。阿多剛抱著他踏進門,布蘭就感覺房裡瀰漫著一股怒氣。
“只要是守夜人的弟兄,我們都歡迎,各位在臨冬城想住多久就住多久。”羅柏用城主羅柏的聲音說。他的佩劍橫放在膝上,讓大家都能看見。即便布蘭也知道擺著出鞘的武器待客是什麼道理。
“只要是守夜人的弟兄,”侏儒重複,“所以我不算囉。你就這意思,小子?”
羅柏霍地起身,舉劍指著小矮子道:“蘭尼斯特,我父母親不在的時候,我就是城主。我不是什麼小子。”
“你要當城主,好歹也該懂點兒城主應有的禮貌。”小矮子回敬,毫不理會眼前的劍尖。“我看,你爹把所有的禮貌都留給你那私生子老弟了。”
“瓊恩。”布蘭在阿多懷裡叫道。
侏儒轉身看他。“看來這孩子果真活下來了。真不敢相信,你們史塔克的命還真硬。”
“這點你們蘭尼斯特家最好牢牢記住。”羅柏邊說邊放下劍,“阿多,把我弟弟帶過來。”
“阿多。”阿多笑著小跑向前,把布蘭放在史塔克家族的高位上。遠自臨冬城的主人稱王北地開始,歷代的統治者都坐著這把交椅。冰冷的石座椅早已被無數的過客磨得平滑無比。兩邊巨大的扶手前端雕刻了咆哮的冰原狼頭。布蘭抓緊扶手坐下,殘廢的雙腿在空中擺盪。這張大椅子讓他覺得自己像個小嬰兒。
羅柏伸手按在他肩上。“蘭尼斯特,你說有話要對布蘭講。他人就在這兒呢。”
布蘭很不舒服地看著提利昂·蘭尼斯特的眼睛。一顆黑,一顆綠,而兩顆都正盯著他瞧,仔細審視忖度他。“布蘭,我聽說你很能爬上爬下,”最後小矮子終於開口,“告訴我,你那天怎麼會摔下去的?”
“我沒有摔下去。”布蘭堅持。他明明就沒有摔下去,沒有沒有沒有。
“這孩子完全不記得摔下去的事,也不記得之前是怎麼爬的。”魯溫師傅輕輕地說。
“這倒奇了。”提利昂·蘭尼斯特道。
“蘭尼斯特,我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