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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來,尷尬的清咳兩聲,問道,“寫完了。”
瑞雪應了一聲,突然想起一件最重要的東西,連忙問道,“掌櫃的,咱們這裡有石膏賣嗎?”
“石膏?”趙豐年擰眉細思片刻,最終還是在瑞雪萬般期待中搖了搖頭,看著那雙大眼睛裡瞬間溢滿失望,他心頭不由得就是一緊,出口就說道,“你說說這石膏是什麼樣子,也許是兩地稱呼不同。”
“對啊,”瑞雪重新振奮起來,把記憶裡石膏的樣子,細細說了一遍,趙豐年恍然大悟,“你說的應該是細理石,醫理上講,細理石入藥可以解肌清熱,除煩止渴,外治癰疽瘡瘍,潰不收口,湯火燙傷。”
“對,對,我說的那石膏也是可以治病的,原來在咱們這裡叫做細理石啊。那這細理石哪裡有賣的?如果買不到,我這豆腐也做不成了。”
“城中藥鋪就有,三文錢一兩。”
“太好了,掌櫃的,你就我是的大救星啊,等豆腐做出來了,我一定整治幾個好菜給你嚐嚐。”瑞雪聽得最大的問題解決了,歡喜的執筆在紙上又添了細理石三字。
趙豐年原本還想提醒她,把自稱改成奴家,可是一見她從脖子上摘下一塊玉佩,按在紙上細細描畫上面的圖案,就把這事扔在腦後了,開口問道,“你這是作什麼?”
瑞雪正懊惱這毛筆不如鉛筆好用,聽得他問,就隨口答道,“啊,我要把這玉佩當了做本錢,添置用具,現在把圖樣畫下來權當留個紀念。”
趙豐年立刻豎起了眉毛,想要阻攔說別當了,可是他當初流落時也是身無長物,半點兒值錢物件都沒帶,當然如果他聯絡到原來的屬下,或者回去那家裡,多少銀子都拿得出來,可是,他此時還不想,也不能回去…
瑞雪好不容易把那圖案描了下來,長出一口氣,舉起玉佩遞到趙豐年面前,笑道,“掌櫃的,你幫我看看這玉佩值多少銀子,我沒當過東西,別讓人家當冤大頭騙了。”
趙豐年垂下眼簾,掩下眸中的複雜之色,對著油燈,細細觀瞧片刻,卻抬頭問道,“這玉佩你在哪裡得來的?”
瑞雪一時找不到好藉口,如果說實話是別的男子送的,難免會有一番口舌,就笑道,“我也想不起來了,張嫂子說是幫我換衣服時看見藏在我身上的。”說完頓了頓,又玩笑般接了一句,“也許是我從主家偷出來的。”
趙豐年見她這般敷衍口氣,猜到她不願意說,心裡就覺有些不是滋味,隨手扔到桌子上,淡淡撇下一句,“三百兩。”就起身回了床上。
瑞雪原本以為一百兩頂天了,沒想到趙豐年卻給了這麼高的價碼,樂得她拿起玉佩左看右看,驚喜說道,“啊,這東西這麼值錢啊,如果真值三百兩銀,那當鋪一定會壓價只給幾十兩,我到時可要好好砍價,怎麼也要當回二百兩銀。”
創業資金有了著落,瑞雪放了心,喜滋滋的收了筆墨紙硯,又小心的把玉佩掛回脖子上,打水,伺候著趙豐年洗了腳,自己也洗漱乾淨就安歇了。
趙豐年藉著窗外映進來的月光,雙眸淡淡掃過身旁女子的眉眼,聽著她淺淺悠長的呼吸聲,輕輕嘆了口氣,合上了眼睛…
第二日一早起來,兩人喝了兩碗包穀粥,趙豐年就抱了裝著筆墨紙硯的匣子去了祠堂,那裡是村中眾人決議大事的地方,有間很寬敞的空屋,平日裡就收拾出來做了學堂,他每日的上午都要教學童們讀一個時辰的書,再練一個時辰的字。
瑞雪送了他出門,拾掇好了灶間,就搬了裝糙米的罈子,坐在桂花樹下,挑揀裡面的稻殼,不時伸頭往院外看看,有心想去隔壁問問豆子打好了沒,又怕人家多心。
好不容易盼到接近晌午時,終於見到張大河用獨輪車推了兩隻袋子過來。瑞雪歡喜的連忙迎上去,笑道,“張大哥真是辛苦你了。”
張大河擦擦頭上的汗珠兒,憨憨一笑,“趙娘子不用客套,這麻袋裡裝的是土豆,你嫂子說留給你平日做菜,這小袋子裡是牛豆,家裡還有許多,你如果不夠用,只管再去拿。”
瑞雪笑著應下了,因為趙豐年不在家,也不好多留他,等他把袋子搬去灶間,就送了他出門,然後轉身一遛煙的跑回去,開啟小袋子的袋口,捧著一把圓溜溜的大豆,就開始傻笑,這可是能讓她發家致富的金豆子啊。
等以後有了銀子,就蓋一座獨門獨院的房子,後邊住人,前邊做作坊,請上三五個女工,自己做地主婆…
趙豐年下課回來,見屋裡沒人,拐去灶間,就見她這副傻笑模樣,心裡忍不住好奇這牛鬥到底能做出什麼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