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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心的犀利寒光,冷峻的眉峰斜斜上揚,整個人看起來無情而冷漠,片刻之後,右邊嘴角卻忽然微微向上扯起一個弧度,不過眨眼之間,就聽見外面有聲音傳進來,道:“我聽人說,方才倒是來了客人。”旋即一個黑衣少年便走了進來。
黑衣,黑髮,五官與北堂尊越足有八九分彷彿,如獨樹出林一般,意態風流,只是用藍白分明的眼眸往室中微微一顧,便讓人心神也好象恍惚了起來。殷知玄眼中幾不可覺地閃過一絲冷光,面上卻仍是微笑,起身道:“這位想必就是少堡主,名滿江湖的屠容公子……在下殷知玄。”
殷知玄看著北堂戎渡,似乎是在打量著這個還是在孩童期間,就已開始在江湖中嶄露頭角的少年,殷知玄自己是個非常自負且有才幹膽識的人,但他卻知道自己比不上這個人——無論是名氣,心智還是武功與能力,北堂戎渡都證明了自己是江湖中新一代裡的佼佼者,尤其是那令其他人需要仰望的出身,更是讓殷知玄心中隱隱有著嫉妒之意。但這念頭只是轉眼即過,殷知玄仍是微笑,面上不露一絲破綻。
北堂戎渡眼睛鎖定了青年,忽然間笑了起來,開門見山地道:“殷公子今天來,是要無遮堡不再插手平劍山莊的事麼?”說著,已在北堂尊越身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了。
殷知玄亦笑,平穩地開口,語氣冷靜,聲音也拿捏得很穩:“少堡主與殷知白交好,助他上位,也是應當,只不過不管是什麼樣的情分,與‘利’字相比,想必總要淺上幾分。”北堂戎渡聽了,很乾脆地點頭道:“沒錯,殷公子說得頗有道理。”話音方落,一隻手就在他的頭頂上揉了揉,北堂尊越似笑非笑道:“哦?若是代價足夠,你豈非連本座也能賣了?”北堂戎渡笑了一下,轉動手上的扳指:“不會,因為沒人能出得起那個價錢。”他說著,一雙鳳目往殷知玄身上一轉,道:“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殷公子要說什麼,就直言罷。”
殷知玄眉毛微微揚了起來,緩緩站起身,穩聲侃侃而談:“殷知白答應過無遮堡什麼條件,他日我掌管平劍山莊之後,也一樣可以做到!不僅僅如此,我可以給的更多,只要無遮堡自此以後,不再支援殷知白!”
殷知玄說罷,便凝目看向北堂尊越,靜等著男人的答覆,他這一番話中,已將自己的意思說得再明白不過,他相信,無遮堡不可能只因為北堂戎渡與殷知白之間所謂的交情而助其上位,說到底,不過是為了利益罷了,而自己如果能夠給出更大的利益,執掌整個無遮堡的那個男人,一定會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覆!
“父親,您說呢。”北堂戎渡看向身旁的男人,用手淡淡撥弄了一下右耳上冰冷的青金石墜子,眉宇之間一派閒適,北堂尊越則是斜倚在短榻上,眼中泛過一絲鋒利的色澤,唇邊有似笑非笑的紋路,卻並沒有出聲,殷知玄見狀,沒說話,只是上前一步,俊美的面孔上浮起一縷冷靜的微笑,道:“不僅如此,在下還有一個不錯的條件……堡主向來閱盡天下美人,少堡主更是娶妻絕色,想必無論什麼美貌男女,也已不能打動兩位……”
殷知玄眼中幽沉,徐徐道:“以無遮堡的權勢財富,無數美人皆是唾手可得,只是——”
青年微微眯起眼,眸底依稀有妖異的色澤,一字一字地道:“……只是若以平劍山莊莊主作為身下承歡之人,不知堡主與少堡主覺得是否難得?”殷知玄慢慢說著話,聲音之中已漸漸沒有任何波動:“平劍山莊雖自然不如無遮堡,但也是武林中頗大的一方勢力,歷代莊主都是江湖中地位名望皆自不凡的人物,若有平劍山莊莊主自願雌伏身下,又豈是一群絕色美人帶來的些許樂趣和滿足能夠相提並論的!”
室中靜了片刻,隨即有掌聲輕輕響起:“了不起,了不起……”就見北堂戎渡拍了拍手,看著殷知玄,笑容幽深:“連把自己送出去這種條件都提得出來,看來從前是我小看了殷公子,原來竟是個梟雄人物,對人對己,都夠狠……”少年說著,轉過頭對北堂尊越笑道:“父親,說實在的,聽了這個條件,孩兒已經動心了……父親呢?”北堂尊越晶黃的眼中有獸一般的顏色,微微挑起唇角,低笑道:“平劍山莊莊主嗎……本座倒也不是完全沒有意動。”
男人繼續低低嗤笑著:“既是如此……便殺了罷。”
殷知玄陡然變色,饒是他頗有心計,也萬不曾想到情勢竟會如此急轉而下,但他畢竟不是尋常人,面色疾變之後,遂立時道:“……堡主這是何意?!”
北堂戎渡在一旁紋絲不動,不緊不慢地插口道:“父親的意思,是要你死……殷知白雖有借我之力的意思,但這交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