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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卻是今夜留了下來——北堂戎渡雖然嘴上不說,心中卻是不想讓北堂尊越自己一個人度過除夕之夜的,情願留在宮中陪他。
兩人一時倒也沒有馬上就寢,而是取了牌來玩,北堂戎渡今夜手氣臭得出奇,大敗虧輸,直被殺得面無人色,一面愁眉苦臉地瞧著手上的牌,一面嘆氣道:“我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剛才吃餃子的時候,你吃出四個錢來,我卻什麼也沒見著,果然該當你贏。”說著,又嘟囔道:“這都被你贏去多少銀子了,再這麼輸下去,只怕把露兒以後的嫁妝錢也都輸給你了……”北堂尊越聽了他這番抱怨,自然不會當真,只低低一笑,說道:“在本王面前哭什麼窮,你才是大財主……這回在那個畢丹身上,沒少刮銀子罷。”
對於北堂尊越知道自己手下的商號與鶻祗做交易一事,北堂戎渡並不覺得驚訝,只將身子往後微微一倚,靠住一隻大紅蟒緞蝙蝠逐桃的靠背引枕,散漫地打了個呵欠,有睡意一點一點地蔓延上來,笑道:“送上門來的生意,自然不能不做麼……這些外族人的銀子,不賺白不賺,既然有宰肥羊的機會,不把握住才是傻子。”他說話間,已不知不覺有些困了,遂拿手揉了揉眼睛,此時已經是丑時三刻了,外面夜色深沉,北堂戎渡覺得有些餓,便命人取了濃湯來,配著兩個餑餑吃了,這才漱口洗手,將牌一放,打著哈欠道:“……不玩了,困。”北堂尊越見他連眼睛都微微眯了起來,於是抬手揉了揉北堂戎渡的頭頂,道:“那就去睡罷。”北堂戎渡‘嗯’了一聲,伸個懶腰,起身隨北堂尊越去了內殿。
宮人早已將床鋪收拾好,錦被當中還放著幾個暖手爐,烘得熱乎乎的,北堂戎渡伸著胳膊,讓人伺候著脫了衣裳鞋襪,除去發冠,便直接鑽進被窩裡闔上雙目,舒舒服服地躺著了,此時北堂尊越也已上到榻間,一群宮人這才放下羅帳,躬身退下。
因是除夕之夜,家家都徹夜點著燈,殿內亦是不像往常那般只留著一兩盞宮燈照明,而是被燭火晃得亮堂堂的,燈光自茜紅的羅帳間透入,裡面便被微朦的光線搖曳得平添了幾分暖意和旖旎,北堂尊越輕輕一翻身,伸手將背對他躺著的北堂戎渡攬在身前,側臥著摟人入懷,讓對方枕上自己的胳膊,北堂戎渡微微動了動身子,漆黑的長髮如同一大把水藻攤散在北堂尊越的臂間,對於這個姿勢明顯十分霸道的懷抱沒有什麼抗拒,也沒回過頭,只半夢半醒地含糊開口道:“你還不睡啊……”北堂尊越不說話,卻緩緩地湊過唇去,將臉深埋進對方漆黑的髮絲當中,在少年的後頸上和風細雨地輕咬,烙下細密的吻,北堂戎渡的脊背貼在男子寬厚的胸膛上,被他弄得發癢,忍不住扭了扭脖子,幾乎憋不住笑,嘴裡喃喃哼道:“別鬧,真別鬧了……”北堂尊越卻只是笑一笑,根本不肯說話,去開口理他,但一隻手卻在被窩裡搭上了北堂戎渡的腰,探進衣內去摸他的肚子。
帳內微朧的燭光裡,男人溫熱的大手暫時倒並不曾亂來,也沒有漸漸往下移去,只在腹部緩緩遊弋,感覺其實很舒服,北堂戎渡被他怎麼一弄,更覺得眼皮發沉,睡意大起,於是索性也不阻止,自顧自地合上了眼,誰知北堂尊越卻越發隨意起來,從容不迫地挑開北堂戎渡的中衣衣結,露出上身一大片雪白光滑的肌膚,然後一面輕啃少年那圓潤的肩頭,一面將覆在對方肚子上的手緩慢上移,停留在胸前,用手指搓弄把玩著上面的兩點殷紅。
北堂戎渡一愣,本能地縮了一下背,微微一屏息,心中卻並沒有想跟男人做一番抵死纏綿的念頭,因此越發拱肩縮背起來,不肯讓北堂尊越亂碰,口中迷迷糊糊地道:“……困死了,今天咱們別鬧了……”北堂尊越聽著他滿是商量的語氣,幾乎要輕笑起來,總算是暫時沒再更進一步,只用手去捏著北堂戎渡的乳首,低聲笑問道:“……就困成這樣?”北堂戎渡長長地打了個哈欠,被父親撩撥得沒轍,含糊地道:“……年輕人都愛睡覺,你不知道麼。”北堂尊越嗤嗤笑著,壓低了聲音,在北堂戎渡耳邊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本座老了?”北堂戎渡口氣淡淡,沒好氣地道:“你今年才三十三歲,夠年輕的了……只看你這個樣子,哪怕我老了,你也還是這樣。”
北堂尊越目光輕漫,閒閒輕咬著北堂戎渡的頸緣,道:“說起來,你的‘千錄訣’練到什麼地步了?……等到了第十重,自然就跟本王一樣了。”北堂戎渡低聲抱怨著,道:“還早著呢……你都是二十五歲時才成了的,我現在才十七,莫非你以為我是神仙不成……”他說著,因北堂尊越極盡挑逗的一味撫弄,胸前的乳首已無可避免地漸漸挺立了起來,腿間性器也有了抬頭的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