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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談戀愛。”
“……”付子祺沉默了一陣,笑道,“現在的年輕人都是這麼直白嗎?”
“我說的是……可以一起走在陽光下的……戀愛。”葉舟輕聲道,“我從來沒有過。”
付子祺沉默了。
同樊如在一起的那一年算什麼呢?地下情?可以算作戀愛嗎?彼此之間從來沒有說過相愛,只是像偷情一樣做|愛。
樊如是怎麼說?
“你還年輕,不要想這麼多好麼?我只希望你快樂。”
這世上,真有什麼感情,讓人只感受快樂,沒有半點痛苦嗎?快樂是人人所求,痛苦便是罪惡,是可恥的嗎?
付子祺願意把快樂全部給樊如,即便留著沉甸甸的痛苦,似乎也足夠了。至於快樂的甜蜜的戀愛,自己真的還可能擁有嗎?
葉舟和付子祺踏上週邊海島的短途旅程。
醫生說付子祺的病沒什麼根本的解決辦法,因為發作的痛苦,人會恐懼,陷入惡性迴圈。付子祺只要按時吃藥,保持足夠的睡眠,調整心態,慢慢會好起來。因而也沒什麼必要繼續住院了。
決定行程時,付子祺覺得葉舟有傷似乎不適合去一個每天只能吃海鮮的地方。但葉舟不以為然,表示傷已經好得差不多。
上島之前,兩個人在超市裡大肆採購,買了很多零食和水果。
坐在輪船上,空氣裡瀰漫著機油的氣味。付子祺提前吃了暈船藥。葉舟還是擔心。但付子祺堅持,說從來沒坐過。葉舟只好跟付子祺聊著,分散她的注意力。
付子祺說像中學的時候去春遊,但那時候家裡沒什麼錢,只能挑幾樣。付子祺想起母親,又想起趙衍。
“我很小很小的時候,對父親有一點印象……那個人好像是我父親,但又不是我生父……”付子祺沒辦法說清楚。
葉舟解釋說自己是孤兒,所以對血緣並不在意,覺得有父親的感覺已經很好了
付子祺繼續回想,
“他們在一個地方上班。那附近有一片荒廢的好像工地的地方。沒什麼人,擺著很大的輪胎,還有那種很粗的水泥管子,我可以鑽在裡面。壘起來的,還可以往上爬,我只敢爬到第二層。”付子祺微微笑了一下。
“有一隻別人送的小土狗,別的地方都是黑色,只腳上和耳朵上夾著一點黃色的毛。小狗就養在公司裡。我去的時候老帶著那隻小狗。”
葉舟露出羨慕的神情。付子祺便繼續講述自己記憶裡的那片樂園。
“小狗很乖的,就是有一點髒髒的。我們呆在水泥管子裡面,它就跳到我懷裡,很暖和……”
付子祺驟然停止,掩面而泣。
發生過很多事,可以被稱得上快樂或者痛苦的片段也太多太多。這一段記憶,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因為太不值一提。
付子祺毫無防備,後知後覺地發現情緒已經流出來,甚至不能止住,自己都感到驚異。她原本是要講述她的父親的,那根本不是怎樣的故事,沒有情節,時間也是模糊的,甚至沒有出現任何人的身影。
只是那時候知道父親在不遠的地方,就有一種無所畏懼的稚氣。
而現在,煢煢獨立。
作者有話要說:
☆、總算呼吸過一口空氣
太陽非常好。陽光灑在海面細碎的波浪上,金燦燦,晃著人的眼睛。
一兩點的時候,葉舟和付子祺橫著躺在出海的小船上,船的寬度剛好可以稍微彎著腿夠躺下。發動機舒緩地發出聲響,網已經被船的主人灑到海里。海灣風平浪靜,不像在海里。
可以清晰地觸控到陽光的溫度,可以聞到陽光炙烤的氣味,沒有辦法睜眼,眼皮沉沉地閉上,眼前也是一片紅色的陽光。穿著長袖長褲以防被曬黑。陽光卻可以穿透一樣,鑽進毛孔,鑽到人血液裡。好像從來沒有見過太陽,身體好像陷在柔軟溫暖的床裡,什麼動作都不想做,說話也變得多餘。伴隨著單調而重複的響聲,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船已經在返航途中。撈上來不少魚和蝦,還有甩不脫的小章魚。章魚柔軟地包裹住一切可以觸碰到的東西,像攤開的液體,迅速改變著外形。
大的裝進塑膠桶裡,小的被扔回海里。葉舟玩弄著章魚,付子祺只是看著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住在島上的家庭旅館裡。坐著這戶的麵包車離開海邊,車沿著盤山路開,旅店在高一點的地方。魚蝦是裝在塑膠桶裡帶回來的。章魚在桶裡行動自如一刻也呆不住,被單